一切搞定,我回到早已破破爛爛的車裡,把玩着被壓縮成球的彩珠對着駕駛位上等待着我的秋雨道:“這次肯定搞定了,不過既然超了這麼多近路,看看能不能拿個第一,反正獎金不要白不要。”
少女聽到我的話,從新發動了車子就從並不是太茂密的林子向着外面開去。
不一會我們就從終點的後方衝了出來直接撞斷了“衝線”。但是如此的精彩行爲卻沒有迎來應有的歡呼聲,畢竟這裡又沒有觀衆而那些工作人員此時又因爲我們的牛X登場全部呆在了當場。
因此直到在我們的車子退到了安全地區並熄了火。那些人才反應過來,隨即一個面熟的工作人員就向我們跑來。
那人跑到了我們車前後我從車裡慢慢下來發現是剛纔山上的接待員,接着他就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是人是鬼?”
我聽到他的話“呵呵”一笑:“你這話說的.....我這麼個大活人站你面前?是人是鬼你看不出來麼?”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聽到我的玩笑,頭部頓時如木偶般僵硬地搖了搖:“大哥,別開玩笑,這條公路.....”
我聽到他這樣說,清楚了他們應該知道這條路不乾淨,不過我依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打斷了他,並掐了掐他的臉:“這條公路怎麼了?你們不會是不認賬吧?”
“有溫度,不涼....”那個男人被我掐了到時嘀咕了一句,打開我的手反而變正常了:“麻蛋的,真是邪了門了,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沒摔死的你還是第一個。”
“怎麼?”我假裝不悅道:“難道我們摔死了你才高興?哪來那麼多廢話,快把第一名的獎金拿來。”
“高興....我高興你大爺”那男人聽到我的話反而帶了些許怨氣:“一羣亡命鬼,死了還要本大爺給你們收屍,要獎金是吧?等其他人回來先。”
那個男人說完話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我們,隨後我拉開了車門對着少女說道:“他說等一會,你沒有急事吧?”
“沒”少女簡單明瞭地說出了一個字,我關上了車門就向着人羣走去。
雖然這終點現在只有一些工作人員,但這並不影響我過去套套話。當我慢慢向着人羣走過去時他們中的一人就發現了,於是向我招呼道:“牛啊,朋友,你這匹黑馬今天可是讓老易輸不少啊,能說說感受麼?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你還是第一個成功生還的。”
“哎,別提了,當時我的搭檔開着開着突然說了一句車子失控了,然後我們就衝向了懸崖,要不是運氣好今晚上肯定交代在這,沒想到這比賽這麼兇險,那時我都快嚇尿了。”
“呵呵”衆人在我的謊話下被逗地樂了起來,接着那最先開口的男人再次說道:“怎麼樣,下次還來不?老哥我絕對挺你,這麼命大的傢伙好久沒見到了。”
“不了,不了。”我裝作後怕的模樣連忙擺手認慫道:“這種事情一輩子發生一次好運就差不多用光了,不適而可止那就真是‘閻王面前耍橫→嫌命大了’。”
“呦,沒想到還是個明白人,不說了,其他人應該也快回來了。,我想等會他們的表情應該比老易還精彩。”
果然就在男人話音一落遠處好逐漸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我們集體轉頭看向了公路上方,然後就看見了一條由賽車組成的長龍。
當這條長龍駛入最後一條直行長路段後,前排車隊裡更是爆發出了更爲激烈的攻擊行爲,到了現在那衝在第一名的賽車副駕已經顧不得是不是能把雞尾酒丟到其他人車上了。
他一瓶接着一瓶的把點燃的雞尾酒像是不要錢一樣接二連三地丟到了路上,形成大片大片的火焰高牆來遮擋着後車的視線,然而後面的車輛並沒有把這當回事,竟然也像是當這燃燒的火焰不存在一樣,飛快地從火焰高牆中一躍而過帶起一片片火星。
第一名和第二名你追我趕,車速早就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這種速度下就算地上有一個小坑也會要了他們的命,但是在金錢的誘惑下誰又會在乎這些呢。
至於後面的車隊.....倒是顯得平靜了很多,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和第一已經無緣了,此時在和其他車輛產生摩擦顯然是不理智也不覈算的,畢竟等會比賽結束了要是進行真人PK,主辦方可不管這些。
雖然第一名和第二名在最後一段路上進行着激烈的障礙賽,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排名,當那最前排和緊跟其後的賽車轟鳴着駛入到終點後也爲整場瘋狂的比賽拉下了帷幕。
就在所有的賽車全部回來時,我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最後一名的四人身上,因爲那四個人的車子此時竟然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一點傷痕,從次可知他們應該一直都在保持最安全的最後一名,畢竟又有誰會對着一個根本就無害的東西浪費子彈呢?
我就這樣在遠處偷偷地觀察着那輛奇怪的車子,看着裡面的四人從車裡下來紛紛露出了激動地神情,甚至有人癱坐在地上。就在這時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過頭去就見那個被別人稱作老易的男人拿着一張銀行卡遞到我面前冷冷道:“這裡是500萬密碼在背後,我勸你最好快點滾。”男人說道這擡起手伸出大拇指向背後指去:“要不然你的運氣也救不了你。”
我從他手裡接過銀行卡順着指的方向立刻就看到了那原本應該是第一的車手正怒火中燒地盯着我,要不是還在主辦方的場地估計他們早就直接過來搞我了。
當給我送錢的男人走後,就在我和那本該第一的車手對視時突然聽到身後隱約傳來一聲“救....”我連忙轉過身去就感覺到了魔力的波動,然後就看見了正逐漸消失的四人組以及他們的載具。
我看着剛纔還在偏僻角落停着的車子以及四人一個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中,而且還是以這種熟悉的方式,我覺得自己貌似又闖入了另一個事件,不過目前不是調查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慢慢走回了自己的車裡,把手裡的銀行卡丟給秋雨:“裡面有五百萬,密碼在背後,從那裡搬出來吧,路還長,你要是出了意外老闆也不會高興。”
接着她慢慢地拿起那張銀行卡裝了起來並看了我一眼回過頭去輕輕地說出倆字“謝謝”
“謝什麼的就算了,既然你已經是我們的人了,那你的事情也就是我們的事情,只要你好好給老闆辦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我對着秋雨說完這段自己隨便胡謅的話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次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接着少女就發動了車子。等我們離開這裡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少女突然對我說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情,我們之間就沒必要隱瞞什麼了。”
“剛纔那最後一名車上的人,他們貌似發現了我們的行爲,不過最後那個女的跑向你時就突然消失了。”
我聽到少女提起那隊人,轉過頭去好奇地問道:“你發現了?”
“那隊人很低調,應該說是存在感很低,如果不刻意去觀察的話很容易就被忽略,我是發現你特別在意他們後纔有意地觀察他們.....”秋雨話說到此停頓了一下:“我懂得一點脣語,最後那跑向你的女人貌似在喊救命。”
聽完少女的發現,我想了一會:“這事情暫時沒頭緒,我回頭查查他們的資料......”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聲熟悉地馬達聲,於是我回頭向後看去就發現了一輛賽車在向着我們奔來,雖然這一段路依然屬於郊區,但畢竟已經進入監控區了,就算他們想做出什麼也應該不會太過分。
於是我也就沒當回事,不過此時秋雨卻提醒我:“他們是衝我們來的。”
“不會吧?這裡都是監控,我們出了事他們肯定跑不掉的。”
“你認爲參加那種比賽的人會在乎這種事情麼?”
聽到秋雨的反駁我覺得在理,畢竟他們剛纔比賽時可不是什麼善茬。
想明白了這些情況我嘆了口氣:“還是我太天真了,不過這種小事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說完話我就爬出了天窗就開始念起了咒語,當幻覺魔法被我完整地釋放後我對着身後追來的車子豎了一箇中指,就把法術向着他們丟了過去。
等我回到車裡,那後面追擊的賽車就慢慢地被我們甩了開來,隨即秋雨再次補充到:“不是你太天真,只是這個世道太險惡。”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我就來到了總局向沈豐彙報了昨天的情況,然後掏出了那兩隻被封印的惡鬼丟給了沈豐:“這樣的事情沒人管管麼?這樣下去就算我們處理掉一個,肯定還會在出現第二個的。”
“你是說?”沈豐接過那兩隻鬼,我坐到了沙發上:“當然是那賽車的事情啊,那種比賽就算沒有這隻鬼搗亂也很容易出人命,這種怨氣大的鬼魂肯定會層出不窮。”
“哎一”沈豐深深地嘆了口氣:“一羣有錢人的遊戲,上面想管也管不了,一個願意拿命賭一個願意拿錢玩,其實上面已經管過好多次了,但他們總能變着方的去玩。
你今年纔來的很多事情不知道,其實這已經算很收斂了,現在只是每個月玩上那麼一兩次,以前可是每個星期都有這樣的事情,比如去年我處理的那件事,那羣不是玩意的東西竟然讓一羣人只穿一個褲衩去徒手掏馬蜂窩,當時就死了倆重傷三。”
“難道就真的拿他們沒辦法麼?”
“鬼來的辦法,要是有辦法我們還至於這麼累麼?”沈豐無奈地搖了搖頭:“那羣人養了一整個專業的團隊,幕後的老闆都撇的一乾二淨,每次抓到的人都是替罪羊,而且去參加的人大多都是些自願的人渣敗類,根本就沒有多少線索,這種吃力不討好調查起來又讓人頭疼的案子根本就沒什麼人願意接。”
聽完沈豐的一番分析,我也跟着嘆起了氣,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些有錢人就算爲所欲爲你也拿他們沒招,雖然古話說“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但現實往往都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百年”。
於是我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下去了,轉而向沈豐問道:“對了,老哥,昨天參加比賽的人員資料能找到麼?”
“這個....能是能。”沈豐看了我一眼:“吳老弟想插手這事情?不過我提醒老弟你一句,雖然我們並沒有規定不能插手普通人的事情,但是你可不能傷人性命,而且物證人證這東西兩者缺一都很難定罪,就算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成功的。”
“老哥想多了。”我“呵呵”一笑:“我這人不太適合麻煩的事情,只是昨天有幾個人比較在意,可能和上次我經手的那個理工學校女鬼有關係。”
“哦,這樣啊。”沈豐明白後繼續道:“現在向老弟你這樣愛管閒事的人可不多簍,回頭我讓高秘書去給你查查。”
我見沈豐應下了這事情,正準備道謝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不一會我就見他露出了嚴肅地表情回答到“真的?我等會就過去,還有你離它遠點那東西很危險,不是你能對付的。”
沈豐說完這些話就掛了電話,隨即我就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那女鬼又出現了。”沈豐說完話就彎下腰翻找了起來。
“哪個女鬼?是哪個?”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被我打傷後逃走的?”
“對,就是那隻,又被我們的駐地特工發現了,老弟接下來有沒有事情?”
“事情到是沒有,我陪你走一趟吧,那東西你一個人可能對付不了。”我說完話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