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被他們帶上一輛黑色車子,哭着求饒:“求求你們!跟韓少說說,我跟堯爺兒已經斷了!堯爺兒不會來的!”
其中一名男人拍了拍喵喵慘白的小臉,笑了:“我說喵喵,你這是爲你自己呢還是爲了堯爺兒?要是爲了堯爺兒,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這麼護着,我都不知道,”
一頓,他看着另一名男人笑道:“婊/子也特麼有情!”
“你可別小看婊/子。人家能混在堯爺兒身邊這麼久,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是嗎?”故意瞪大眼睛,男人的手往喵喵的大腿摸去,“說的我還挺好奇,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喵喵被非禮,可是不敢出聲,這些男人都是道上混的,吃點虧沒什麼,把命搭在裡頭就不值了。
也不知道堯爺兒會不會來?
看他那天絕情的樣子,八成是……
自嘲一笑,喵喵悲哀的閉上眼睛。
“你差不多得了,這是韓少要的人,怎麼樣還不知道呢?韓少那個脾氣,一會兒這小妞要是哭訴幾句,韓少再覺得折了面子,我們得不償失。”
“知道了!”聽到同伴提醒,男人住了手。
喵喵縮縮肩膀,小聲說:“堯爺兒不可能來的,你們這樣是沒用的。”
不過沒人聽她墨跡。
車子七拐八拐的進了酆都有名的貧民窟,這裡住的什麼人都有,多數都是不要命的人。
你站在巷子口拿着錢喊一句,能有一羣人衝出來爲了錢幫你拼命。
喵喵偷看了一眼窗外,猜到韓東成這是要把周堯往死裡整。
心裡擔心周堯多過自己,她是真的愛上了,可人家也是真的不要她了。
車子停穩,兩個男人架着喵喵下車,直接往最裡面的一間廢棄倉庫走去。
“韓少,人帶來了。”把喵喵往地上一推,兩個男人走向最前面站着的人。
韓東成轉過身,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一笑。
走過來,他蹲下來,單手捏住喵喵的下頜向上擡,“喵喵,好久不見。”
喵喵維持着笑意,輕聲叫:“韓少。”
“嘖!”韓東成故作訝異,“別,我哪裡敢讓你叫一句韓少,你背後不是有堯爺兒撐腰嗎?”
“韓少,韓少你聽我說,我和堯爺兒已經斷了,早就斷了,求求你,饒了我!”
“斷沒斷的再說。”說着,韓東成把自己廢掉的手舉在喵喵面前。
喵喵瞬間從心口透出冷意。
“這手,也有你的一點功勞不是?”笑着,韓東成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今天你不在這兒給我做個見證可不好。手機。”
有人給韓東成遞了手機過來。
他劃開屏幕,撥通了號碼。
“堯爺兒,我這兒兄弟可有不少,你可快點來,不然一圈輪完,喵喵就該剩半條命了。”
“別動她。”周堯一字一頓,說完就掛了電話。
韓東成衝着自己來的,他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把手機扔給屬下,韓東成揪住喵喵的頭髮,笑着說:“不說是斷了?我看堯爺兒還很緊張你啊。行啊,喵喵,你有兩下子。”
喵喵抿脣,一言不發。
看她樣子,韓東成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向她。
“啪!”一聲脆響。
喵喵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她忍着疼,眼淚卻滾了下來。
韓東成讓自己一個人去,可他不是傻子,聽到韓東成約的地方就知道,這是要讓他有去無回。
“韓少,人來了。”
屬下稟告完,倉庫的大門打開,周堯闊步走進。
他自帶着凌厲蕭然的氣場,一身休閒裝,鳳眸暗藏陰鷙。
韓東成笑着往前迎了幾步,站定,握住地上喵喵手臂,拉她起身,摟在懷裡。
“喵喵還說和堯爺兒斷了,我看,堯爺兒對喵喵還是一往情深啊。”說完,他故意舔了一下喵喵紅腫的臉頰。
喵喵“嘶”的一聲,委屈的垂着眼睛。
周堯邪肆勾脣,似笑非笑:“韓少這是什麼意思?”
韓東成收斂笑意,推開喵喵,“堯爺兒害我廢了一隻手,還問我什麼意思嗎?”
“韓少也算是場面上的人,抓個女人威脅,不覺得跌份嗎?”
“我特麼還管這個!”韓東成再也忍不下去,一招手,十幾個帶着鐵棍的男人齊齊將周堯圍住,“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周堯還是笑,只是笑意更冷,“韓少可要想好了,一旦動手,你就在酆都混不下去了。”
韓東成此刻怒火中燒,哪裡想到那麼多,一聲令下,“給我做了他!”
屬下人得令,揮舞着鐵棒衝向周堯。
“堯爺兒!”喵喵雙眼通紅,大喊一聲。
烏壓壓的一堆人把周堯圍的看不見。
她哭着,撲向韓東成,抱着他的大腿乞求:“韓少,韓少,放了堯爺兒吧!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
“滾!”韓東成一腳踢開喵喵,興奮的盯着眼前。
可是不消一分鐘,他的人就倒了大片。
周堯手握着鐵棒,滿目嗜血。
怎麼可能?
就算知道周堯可能是練家子,但這麼多人對一個,怎麼還會輸了?
“都給我起來!”大吼一聲,韓東成急紅了眼睛,“沒用的廢物!起來打!”
有能站起來的人,一起來就被周堯橫踢一個跟頭。
韓東成嚇得哆嗦着後退,想到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紅色鈔票,奔向倉庫大門。
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這個地方,有錢能讓人變鬼。
韓東成的人倒了,可是錢卻能召集更多人,這也是他選在這裡的目的。
周堯拉起喵喵,低聲問:“還能走嗎?”
喵喵點頭,握住他的手臂,“堯爺兒,我們快走吧!這裡有後門,我剛纔看見了。”
“你趕緊走,去報警。”周堯推了喵喵一下,自己迎上去。
喵喵咬牙,快步奔向後門。
正愁沒這個機會,韓東成也算是送上門。
經過這一戰,他應該能讓暗中觀察的人做出決斷。
所以,他不能輸。
那一晚,可是說是浴血奮戰的一晚。
韓東成的錢招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他們下手,自然不會輕。
而像是有所感應,高幸心口發慌,一晚上沒睡。
“怎麼了?”聽到高幸坐起來的聲音,江珊迷糊着起身問道。
高幸按亮牀頭燈,拿過牀頭櫃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珊珊,我心裡慌得很,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江珊嘆息一聲,起身來到她牀上,“小二貨,別多想了,周堯那麼厲害,一定沒事的。你就聽話,乖乖的回榕城去等他,等他回來,隨你折騰。”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抱住江珊,高幸蹙眉,心中還是不安。
怎麼會這樣呢?
*
第二天一早起來收拾,他們吃了早餐便打車去了機場。
上午11點的飛機,回榕城。
高幸一路望着車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珊看了她幾眼,默默的握着她的手。
到了機場,聞含章和江珊去取票,聞雋詩陪着高幸在椅子上坐着等。
“高幸,你沒事吧?”
看她精神欠佳,聞雋詩擔憂的問道。
高幸搖搖頭,看向聞雋詩,“聞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嗯,你問吧。”
“爲什麼你們同意他去?”
聞雋詩一怔,輕輕握緊了手指,“高幸,不是我們願意他去,只是他堅持,而且,”
他是爲了你。
這話,聞雋詩知道不能告訴高幸,她會崩潰。
“高幸,他最需要的,是你的支持和理解,你明白嗎?”
“我知道。”苦澀一笑,高幸低垂着眸子,“如果我不理解支持,我也不會跟你們回去了。”
“嗯。”點頭,聞雋詩拍了拍高幸的肩膀,還要說什麼,卻是突然,機場的大屏幕播放了昨天夜裡的緊急新聞。
“昨晚在春雷路附近發生一場大規模的鬥毆行爲,警察及時趕到,逮捕了鬥毆人員十餘人,其中一名竟是酆都恆星集團的總裁,周堯。據現場記者報道,周堯受了重傷,已經送往酆都市醫院,目前生死未卜……”
聞含章和江珊取回機票,卻發現聞雋詩和高幸都不在原位,但是行李箱還在。
四處去找,便遇見了匆匆趕回來的聞雋詩。
“高幸呢?”
聞雋詩蹙眉,低聲說:“她跑了。”
“跑了?”聞含章驚訝,“什麼意思?”
聞雋詩身體顫抖,緩了一下才紅着眼睛說:“哥,阿堯出事了,在醫院,說是生死未卜,高幸聽了就……”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