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小廟

拂曉的涼風吹過,天邊的殘月隱匿。

泥濘的小路上,腳印凌亂不堪。

瑟瑟寒風浮動枯草,露珠如玉。“下雪嘍......“

遊俠般打扮的一人,身着麻衣黑袍,頭上戴着掛滿水滴的斗笠,腰間挎着幾個灰色布袋,手中牽着一匹黑馬,馬背上擱置着一個葫蘆,腰間別着從那裡得來的小木劍。

她神色中帶有幾分漫不經心,眸子裡也有浮雲看淡的涼薄,彷彿與世無爭。

“往西,還是往北,這地圖到底是怎麼看的。”顧言看着地圖,瞬間感覺摸不着頭腦,隨後憑感覺往北走。

顧言手中牽着黑馬,不緊不慢的走在小道上,由於並非是官道,小路崎嶇,行走起來多有不便,再加上清晨雪降,泥濘路滑,那就更不好走了。

不過好在他給馬蹄上綁了黑布,也還算得上順暢,顧言在綁黑布的時候發現地上除了自己馬蹄印外,還有大量的馬蹄印,但顧言並沒有在意。

走了約莫有半天路程,來到了一個茶棚前,駐足,雪也停了。

裡面擺着幾張矮桌案,木質的桌案打磨的有些粗糙,邊上放着一個破舊的榻子,但是勉強也算是有個地方能坐。

茶館裡的人不少,人們喝着茶說着些閒談,偶爾聊那麼幾句高談闊論,卻也是將這小小的茶館,聊得熱鬧非常。

顧言要了一壺茶,坐在角落裡,就這麼喝着茶,看着遠方。

“你聽了嗎?”

“聽什麼了?”吃飯的人被他這麼一問,有些摸不着頭腦。

“七雲陳家,沒了。”

“那可是漕運一把刀啊,得罪那個人了。”

“修,你靠近點,聽說是修行者。”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顧言聽到了。

顧言輕輕的搖了搖頭,對着這些傳言不太在意,喝完茶,就牽着馬,也不知道往那裡走。

顧言早早將女兒的打扮丟去,紮起了馬尾辮,前面劉海向左微偏,一身遊俠的打扮,好似男兒郎,不輕快。

顧言頂着大雪越走越遠,見雪越下越大,甚至自己微微一停,就能大雪埋沒後,顧言在不遠處的尋了個廟,便把馬栓在廟前的棚子裡,顧言推開廟門。

一股熱浪夾雜着香味撲面而來,明晃晃的火光涌現,木柴噼裡啪啦的作響。

顧言眉頭一皺,因爲廟裡早已經坐着幾位江湖浪客,但顧言還是撐着膽子走了進去。

當顧言推門而入後,幾位人不是沒有看到,對視一眼後,將手放在腰後。

顧言笑道:“路過的旅人!”

爲首沉默的人,伸手按住了衆人,示意他們不要無端生事。

顧言找了地,東西放下後,便躺在上面,顧言敝了一眼,那個後面有些凌亂的孩子,看着就是綁票,但好像又不像。

顧言不想生事,坐在那裡,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隨後精神識海之中瞬間出現了一道光狀人影,日夜不輟,隨着時間的流逝越發的凌厲恐怖。幾個呼吸間彷彿已過了數十年歲月,與自己徹底融爲一體。

“呼!”輕鬆舒了一口氣,顧言輕輕揮手,看見手上的光芒,有些發愣,顧言好像在也回不去了,顧言聽着外面的寒風凜冽,也開始慢慢接受了這個世界。

如今是天啓二年,處於何地,不知,顧言被大雪封山也弄迷了路,逃過了饑荒,本以爲在陳家過一輩子的她,也被着某些人的野心給無情打破了。

顧言在陳老爺的書房遺蹟中,發現一本帳單,說是賬單但實則是日常瑣事,上面記載了很多的風土人情,陳老爺出門南上時,曾經停留在雲山附近。

這裡的雲山,也就是顧言醒來的地方,顧言在調查,鎮上官府雖然上報郡城,但郡城卻是敷衍了事,只派幾個人來四處看看,但期間一直在追查活下來的人。

最讓顧言害怕的是,那些人追查活下來的人不是爲伸冤,而是爲滅口。

顧言不知道什麼大事,但她明白被找到只有死路一條,顧言開始離開那個地方,於此同時顧言漸漸發現這個世界,是可以修行的。

顧言在哪些遺落的書籍學到了很多東西,一些神術,畫符,但都學的半半拉拉。

唯一讓顧言不能忘掉的是,那個腦海中常常出現的光狀人影,顧言看不清楚那個人影是誰。

“嗯……”

顧言看着身上的繩索,以及旁邊的黑衣人,臉色有些懵,什麼時候把我捆起來的。

“唐國人。”

黑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右手握短刀,左手食指在刀上撫摸,蹲在顧言面前。

顧言看着搖了搖頭,在看像別處時,眼睛瞬間被矇住了,顧言看不見,但能聽見個大概。

廟裡的木柴,一次又一次的換新加入,顧言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廟裡很安靜,安靜到走路的都能聽到。

“叮~”

廟外的刀落地的聲音,讓廟裡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廟裡的人抽刀上弓,對準門口,外面的人步伐很亂,好像在拖着重物。

“冰寒!”外面的人駐足喊到。

聽到聲音後,裡面的人也都一鬆,爲首的人也回了兩個字,“雪國!”

廟門被打開,寒風冰雪夾雜着血腥味迎面襲來,五個人有些步履蹣跚,後面的一個人將身下的人慢慢拖了進來。

幾個人上前查看,才確定無誤後,才安靜下來。

“沒有藥,他活不了太久。”

說完,又是一陣安靜。

“那些唐軍真是煩人,從唐國哪些一直追到這裡,燕國的軍隊呢!”一個人站起來,大聲的吶喊,無力砸着東西。

衆人看着他,沒有制止的意思,倒像是習以爲常,也好像不害怕敵人追來。

“唐國六百精騎,沒有明顯的唐軍標識,只攜帶刀,弩弓,軟甲,快速入境,奔襲三日,將我們圍在這裡,如果不是這大雪,我們早沒了,話說這三日,也不見他們來救,是不是……呵呵呵。”一年輕男子在廟的窗戶旁緩緩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不像是在安撫,倒像是挑釁。

顧言側臉,其實不是他說話,顧言都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在他說完後,幾個人都在做些小動作,可顧言看不見。

“你進來!”從外面回來的中年男人道。

坐在窗戶旁的人,跟着那個人走了進去,進去後,清楚的耳光響起,隨後便是一陣陣沉默。

“你瘋了?”

厲聲的言語傳入顧言的耳朵。

“沒有...”

“爲什麼要說這些,燕軍來不來救。”

“這是事實,唐國很強,燕國也不弱,這幾天了,說好接應我們,結果呢!六百精騎,現在說白了就是馬匪,結果呢!從將軍府,他們賣了我們,從三郡過來的子弟拼死護我們,現在就剩外面的哪些人了,我不是瘋了,我是想帶他們回家!”

男子說完,對面沉默了,燕國不弱,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兩年前,在西陵慫恿下燕國發動了對唐國的戰爭。

結果兵敗如山倒,加上突如其來的旱災,燕國入不敷出,爲了血恥,一百多人在他人授意下喬裝打扮來到唐國,來刺殺唐國許世將軍。

許世將軍因事情而耽擱,他們撲了個空,在混亂的會場上,抓了幾個人,他們認爲沒有價值,正當殺的時候,唐國數千精騎,遠奔而來。

日復一日的追逐,唐軍放棄了重甲,穿着無人辨識的黑衣軟甲,在燕國境內肆無忌憚的尋找,從唐國劫持的人質,在一個接一個的被他們找到後,唐軍不僅沒有放棄尋找,反而加大力度,衆人看着這個從唐國劫的小女孩,似乎答案就在於此。

“那你知道那個小女孩是誰嗎?”男子道。

“可能是司徒家的,也有可能是許家的。”年輕男子也有些不確定,抓到那個女孩子後,小孩除了說句餓外,再也沒有說別的話。

“那個人是誰?”中年男子道。

“一個的路人,不重要。”還未說完,一靠窗的聲音讓他們開始緊張了起來。

…………

廟的四周有部分的暗哨,大雪封山,唐軍進不了山是不是假象,沒有人知道。

隨着幾個人的在雪中緩緩爬行,頭頂細樹枝碎成一片,啪啪作響,迷朦遮人眼,碎礫之中,兩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現出身形,刀起刀落,雪被鮮血染紅。

廟四周的暗哨一個接一個的被拔掉後,一股悄無聲息的軍隊在緩緩前行。

“報,前方廟中有一匹棗紅色的馬寄在哪裡,與上午放進去的馬一樣。”一批着白色的衣袍的人,對着衆人中間的將領緩緩拱手。

“再探!”

“是!”

爲首的將領是司徒家裨將,自打小姐被抓走後,自己一刻未曾停歇,握着刀柄的左手也從繃緊的狀態鬆了下來。

在自己的後面,是隱藏在林梢裡的騎兵,已經斂氣靜神了很長時間,沉默旁觀遠方。

告別三把劍人生百態雪夜之中殺機現(四)桃花朵朵開三把劍山洞坍塌啓航,西陵雪夜之中殺機現(六)冬風不解風情曾經的光明遺址心有樊籠窮且益堅成京,某人的野望雪夜之中殺機現(六)曾經的光明遺址雪夜之中殺機現(三)結束也是開始成京往事剿匪進行中氣海雪山的修行指南雪中下的部落魔道自不凡,難平凡雪夜之中殺機現(六)雪夜之中殺機現(五)成京往事出發前的告別知守觀葉紅魚迴歸三把劍陳家老人出發前的告別風吹很大誰是螳螂,誰是麻雀中計心有樊籠結束也是開始中計一道棋告別那一年,天啓雪夜之中殺機現(四)出發前的告別雪中下的部落告別迴歸迴歸我就是你長安見聞魔道纏鬥魔道雪夜之中殺機現(一)雪夜之中殺機現(二)雪夜之中殺機現(六)剿匪進行中赫連蘇木光明的傳人一道棋忽悠,接着忽悠誰是螳螂,誰是麻雀剿匪進行中真假天書王府之中離間計打得就是你赫連蘇木告別時間如水我就是你雪夜之中殺機現(六)他人貴,自不凡心有樊籠纏鬥蛟鯢客從何處來成京城裡鬧元旦時間如水纏鬥纏鬥雪夜之中殺機現(三)風吹很大剿匪進行前水中怪物蛟鯢出發前的告別黃雀在後他人貴,自不凡纏鬥蛟鯢雪夜之中殺機現(六)他人貴,自不凡雪夜之中殺機現(四)中計雪夜之中殺機現(一)剿匪記一道棋那一年,天啓矛盾爆發雪夜之中殺機現(三)螳螂捕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