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帶着這人下去之後,雪女和焱妃也回來了,雪女的手裡還提着一個竹樓,竹樓中還有着飛舞的蝗蟲,看到子游已經回來了說道
“先生,你看這些,那個騙子就是通過這些蝗蟲來騙百姓的。”
“我知道了,你們做的很不錯。”子游看着雪女誇獎道。
雪女聽到了子游的誇獎笑了起來,看的焱妃在一旁直翻白眼,子游又看向了三老,說道
“至於闢謠的事情就要拜託三位了,我會讓這人當衆承認,但還請三老能夠保下他的性命,我留着他還有用。”
“定按先生所說。”三老說道。
子游拿出一份木牘運起內力在上面寫下來一些字後交給了李信說道
“你帶着這封信去交給大王,讓大王務必按照上面說的做。”
“是,先生。”李信接過木牘便直接離開了。
此時,咸陽,王府。
王賁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的護衛看到王賁回來,立刻上前拉住了馬匹,同時喊道
看着一臉嚴肅帶着人離開的王賁,子游有些頭疼,這一個個未來在戰場上戰功卓著,陰謀詭計玩的六的飛起的兵家大佬怎麼現在一個個這麼單純的,李信那個兵形勢就算了,王賁這個學兵陰陽的怎麼也這麼憨。
二十多個殺手快速的來到高地,手中拿着弓箭對準了下方負責押送的王賁等人,王賁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埋伏,他現在想的是快速押送回咸陽,時間越久越容易出問題,他看到王賁等人進入了埋伏的圈子裡。
領頭人的耳朵微動,一陣馬蹄聲傳來,領頭人喊道
“準備好弓箭,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
王賁帶着一隊半武裝的親衛離開了咸陽朝着樗裡而去,爲什麼是半武裝,因爲甲冑這個東西只要私藏就是謀反,除非是君王賞賜或者允許的貼身護衛可以佩戴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私藏。
秦國軍方主要是由四方面組成,首先是宗室的力量,也就是宗室家奴的馮家,其次是蒙家,蒙家兩代爲秦國效死,其三是當年武安君白起留下的勢力,這些大部分在楚系手裡,而丞相呂不韋靠着這些年的對外戰爭,也扶持了不少心腹,最後便是他們王家,他們王家後起之輩。
“並非,我父親在哪裡我要去拜見父親。”王賁說道。
王賁走過幾個院子來到了王翦的書房,王翦此刻正拿着一卷兵法在看,看到王賁推門而入後放下竹簡問道
“賁兒你怎麼回來了?你現在不應該在護衛子游先生嗎?”
王賁進入府門之後,管事立刻迎了上來。
此時,咸陽一處府邸中一隻信鴿落下,隨後一個人從府邸的後門走出,朝着城外走去。
“但是我們負責押送那個人回咸陽,不是就得罪了對方背後的家族了嗎?”王賁問道。
王賁看着射來的利箭大喊道
“有埋伏。”
王賁一把拉下了中年人,一手擋住了利箭,但是另一根利箭已經射來,王賁已經來不及抵擋,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心中想到父親、先生對不起了。
雖然王翦不屑於這些蠅營狗苟,但他渴望着戰爭,渴望着在戰場建功立業,這也就要求他必須要有着自己的勢力來作爲後盾,而子游釋放的信號讓他看到了機會,他不敢奢求成爲秦國軍方最強的人,那樣就是找死,但他希望能爲自己和自己的兒子謀取更多建功立業的機會,所以子游是必須要交好的。
很快天色漸黑,前往咸陽的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一個身着黑衣的羅網殺手將一柄利劍從眼前這人的胸膛中抽出,鮮血飛濺出來撒到了他的臉上,他的四周有着二十多個羅網殺手,而地上躺着數十具屍體,看到所有人都死掉之後,領頭人將劍插入了劍鞘之中。
“將軍此刻在書房,少君要在家休息嗎?”
聽完子游的話,王翦思索了一下長嘆一口氣說道
“這位子游先生名不虛傳,每一步都做到了完美,賁兒你跟在這位先生身邊的時候一定要處處尊敬,我們王家是靠着大王纔有了今天,如今的秦國軍方,形勢複雜,多方都在爭鬥不止,我們王家在朝堂的同盟太少了,而這位子游先生將來必定是秦國支柱,亦如昔日的商君張儀,以後我們王家的興衰可能要多靠這位先生了。”
王賁揮舞着長劍擋掉了迎面而來的利箭,隨後快速翻身下馬,一邊揮舞着劍擋住利箭,一邊朝着中年人的方向走去,看着護衛一個個倒地不起,王賁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噴了出來,這些都是秦國的精銳士兵,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死在了這裡,這讓他憤怒一場。
“這樣你拿上我的手令去調一隊護衛去押送對方回來。”
“是。”
“子游先生派我回來的,是這樣的.”王賁將子游的話告訴了王翦。
“你還是太年輕了,看着就好。”王翦並沒說什麼,他覺得應該讓自己的兒子感受一下人心了。
“再議,我先去拜見父親。”
“放箭!!”隨着領頭人的一聲令下,二十多根利箭朝着下方王賁等人射去。
傍晚的時候,王賁便帶着人來到了樗裡,子游將人交給了王賁之後說道
“路上注意安全。”
王翦雖然沒有見過子游,但是王賁嘴中聽到的就知道了子游爲什麼要讓王賁來調動他的護衛了,就是爲了讓他們及時從這次的泥潭中抽身,保全王家的勢力,這次的爭鬥涉及了朝堂四個派系,一旦陷進去王家必然遭受極大的損失,同時這也是子游給他們釋放的友好的信號。
看着自己還有些單純的孩子,王翦開始了耐心的解釋,如今的秦國朝堂楚系勢力根深蒂固,而這位子游有意識想要培養老秦人的勢力來逐漸取代楚國以達到朝堂上下一心的作用,哪怕無法取代楚系的地位,也會盡可能將楚系的影響降低,王翦並不知道子游爲什麼要這麼做,但不妨礙他想要藉此爲王家更有利的形勢。
隨着利箭射到他的身上,想象中的死亡沒有來到了,王賁睜開了眼睛,看着射在自己身上掉在地上的利箭有些愣神,他撿起地上的箭只,看似鋒利的箭頭竟然是軟的,摸起來是面做的,王賁眼中帶着一絲迷茫的看着其他倒地不起的護衛,直到他看到一個護衛在抓癢,還有一個護衛在對他使眼色,王賁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少君回來了,快去稟報將軍。”
“父親爲什麼這麼說?”王賁問道。
“是父親。”王賁帶着手令離開了。
“少君,可是沐休了?”管事說道。
“是,先生,我一定將這人安全押送到咸陽交給大王。”王賁信誓旦旦的說道。
隨後另一隻箭射到了王賁的身上,王賁吃痛一聲,倒在了地上。
“十五具屍體,帶人離開。”領頭人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