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比劍一番,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鬥,嬴政還是輸給了成嶠。
成嶠畢竟加上前世有四十餘年的修煉經驗,修爲深厚,戰鬥經驗雖然談不上特別豐富,但怎麼還是比嬴政強的,輸了才奇怪。
嬴政並不是一個小氣的,反而十分大氣,加上對成嶠這個弟弟十分寵愛,將自己壓箱底的寶貝都拿了出來。
成嶠也是十分會做人的,沒有將嬴政最心愛的寶貝挑走,隨便挑了兩件自己看得順眼的寶貝後,就空着手離開了。
兩件寶貝,嬴政自然會派人送到他住的宮殿,身爲秦國公子,自然不會親自拿着在宮廷裡亂轉。
從嬴政那裡離開後,成嶠就跑去華陽宮拜見華陽太后。
華陽太后雖然不是成嶠和嬴政的親祖母,但卻是嫡祖母,回來後去拜見一番是應有之禮,而且還必須率先去拜見。
華陽太后雖然跟成嶠不是一個陣營,是支持嬴政的,但也沒有給成嶠什麼臉色,不但誇獎了一番,獎賞了一些東西,還出言讓成嶠在宮中用膳。
華陽太后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政治智慧可不俗,作爲政治人物演戲是基本功,而且還是成嶠名義上的祖母,成嶠平時也恭敬有加,沒有不尊重的地方,再加上成嶠立功,風頭正盛,因此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誇獎的話,獎賞的東西,成嶠照單全收,不過用午膳的提議,成嶠婉言謝絕了。
離開華陽宮,成嶠又去芷陽宮拜見自己的親祖母夏太后,之後還要去高泉宮拜見自己的母親韓夫人樑霓,也稱韓霓,最後才能回到自己的寢宮。
到了芷陽宮,直接被伺候的宮女領到了偏殿用午膳,踏進殿中才發現自己母親也在。
“拜見祖母,母親。”成嶠笑容滿面,拱手作揖道。
其實按照這個時代的風俗,成嶠應該稱呼自己祖母爲太后,自己母親爲夫人,不過祖孫三代關係非常親近,所以採取民間的大衆稱呼。
“乖孫兒怎麼纔來?”
“我和你母親都等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聽着這話有些責備的意思,實際上夏太后臉上笑容滿面,眼含慈祥,哪有半點責備的意思?
儘管成嶠和嬴政都是夏太后的親孫兒,但夏太后明顯更喜歡成嶠一些,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性格原因。
成嶠雖然三世爲人,三世年齡加起來比夏太后還要大,但卻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站在哪座山頭唱哪座山頭的歌。
他如今才九歲,雖然古代比較早熟,但九歲還是太小了,二十歲行冠禮後纔算成年,因此在長輩面前最好要表現出年齡該有的樣子,少年老成有時候並不是一個褒義詞。
嬴政就是太規規矩矩了,讓夏太后一點沒有含飴弄孫的樂趣,所以不討喜,回到秦國後就連趙姬跟嬴政的關係也沒有相依爲命時那麼親密了。
如果嬴政能夠討得夏太后喜歡,兩宮太后支持,那太子之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然而經歷環境決定性格,嬴政怎麼也做不到跟成嶠一樣綵衣娛親。
夏太后也許年輕時吃了不少苦,儘管跟華陽太后算是同齡人,但模樣卻要老一些,滿頭華髮,臉上皺紋清晰可見,身形略有些富態,身穿暗紅色宮裝,以其殘留的風姿倒退,年輕時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韓夫人坐在夏太后右側,身穿一襲碧綠色宮裝,珠貫束縛着高高的髮髻,臉龐極其秀美,氣質跟弄玉相似,優雅嫺靜,溫婉如水,臉上掛着發自內心的微笑,一雙美眸溫柔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在韓夫人心裡,成嶠這個兒子比起自己的丈夫還要重要。
成嶠的父王贏子楚更偏愛趙姬,對於韓夫人雖然沒有冷落,但也是普普通通的,不過母以子貴,再加上夏夫人撐腰,這宮廷之中也沒有誰敢給韓夫人臉色看。
哪怕是作爲秦王的贏子楚,看在成嶠和親母夏太后的面上,也沒有給韓夫人臉色看,兩人算是相敬如賓。
“祖母,母親勿怪,孫兒給父王按摩久了一點,又去跟兄長比了劍,還去拜見了華陽太后,所以來得遲了。”
說着,成嶠走到了夏太后身後,雙手放在肩膀上,殷勤的按摩了起來。
夏太后本來就沒有生氣,對於成嶠的殷勤十分滿意,享受了幾個呼吸就拍了拍成嶠的手,示意坐下來用膳。
成嶠從善如流,坐在了夏太后左側,對着自己母親擠了擠眼睛作怪,惹得韓夫人嗔了成嶠一眼,不過臉上的笑容愈加溫柔了,雙眼滿是慈愛。
秦國宮廷的規矩雖然沒有六國以及後世宮廷那麼多,但食不言的規矩還是有的。
夏太后和韓夫人的食量都不大,吃得差不多後就給成嶠夾菜。
成嶠已經打通奇經八脈,能夠吐納天地靈氣,對於食物的需求其實很低,幾天不吃飯也沒什麼,但面對自己祖母和母親的熱情,只能來者不拒。
好在他消化能力強大,再加上秦時明月世界的烹飪手段不算落後,各種食物色香味俱全,而且準備的菜餚全是他愛吃的,吃起來也算一種享受。
看見成嶠吃得香,飯量沒有縮減,夏太后和韓夫人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在他們看來能吃食一種大福氣。
用完午膳,飲茶漱口,成嶠就在芝陽宮陪着夏太后,直到夏太后精力不濟該休息的時候。
離開了芷陽宮,成嶠又跟着母親韓夫人去了高泉宮,單獨陪着母親說話。
黃昏時分,秦王贏子楚駕臨,三人一起吃了頓晚膳,說了會話,成嶠這才離開高泉宮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冀闕,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一個白天,什麼都沒有幹,就去見了該見的人就過去了。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一位身穿青色宮衣,十四五歲,長相清麗,氣質如荷的少女迎了上來,盈盈一禮,聲音清脆如黃鸝,蘊含着滿滿的欣喜。
這是成嶠的貼身丫鬟秀娘,也是冀闕的宮女之首。
“辛苦了,秀娘。”
成嶠微微笑了笑,轉了個彎向浴室走去。
“這是奴婢該做的。”
秀娘心中欣喜,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緊接着詢問道。
“對了,公子,怎麼玉娘沒回來?”
“哦,她啊,她跟馬三有了私情逃跑了。”
“什麼?”
秀娘一驚,隨即暴怒,咬牙切齒道:“這賤人竟然敢背叛公子,一定要殺了這兩個姦夫**,免得有損公子名譽!”
玉娘是成嶠身邊,僅次於秀孃的侍女,貼身侍女,除非成嶠不要她們,不然早晚是他的人,是絕不允許有私情的。
“這還用你說?”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快要伺候我沐浴吧,別人我不習慣。”
秀娘聞言心中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