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和家人、朋友說出我的婚姻危機,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說出口我的丈夫又和曾經拋棄他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只有自己解決。
坐在咖啡店裡,靜靜的看着坐在對面的李卉潔。四年的時光在她身上還是留下了痕跡,清純變成了嫵媚,可是漂亮依然。
“方小姐,很驚訝你約我出來。”她含笑在我面前坐下。
“聽說你離婚了?爲什麼?”我望着她。
“沒有什麼,夫妻感情不和,就離了。”
夫妻感情不和?好大衆的說法。
她掏出捲菸熟練的吞雲吐霧。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和嘉銘幫你什麼?”
“噢?”她顯然很吃驚。
“我知道你離婚時沒有什麼積蓄,以後要開始新的生活也要錢,這是我的一點意思。”我遞上信封。
“好大的意思呀!”她抽出支票:“你有什麼條件?”
“不要再和賀嘉銘見面!”我沒想到電視裡的狗血情節在我的生活裡再現,用錢打發丈夫在外的情人。
“你說我會同意麼?”她輕輕的吐出菸圈。“我告訴你方寶兒,我和賀嘉銘曾經很相愛,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感情,我們是彼此的最初,我們一起度過了生命中最艱辛的日子,互相扶持,互相照顧,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是磨滅不掉的。”
“可是你拋棄他了,你爲了錢,爲了過好日子拋棄他了!”我抓緊桌布。
“是,我是離開過他,可是愛他的心一天都沒有停止過。”
“你不愛他,你要是愛他,你怎麼會拋棄他?怎麼會嫁給別人?”
“你們這些有錢人永遠不知道我們窮人的難處,那你知道生活的困難麼?你過過每天都要精打細算的日子麼?你知道你喜歡東西的永遠也可能買不去的感受麼?你明白因爲沒錢低三下四的心情麼?你不明白。”她站起來:“不過現在好了,我有信心可以當上賀太太。錢,你還是留着吧!”
“那你什麼都得不到,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我的聲音冷硬起來:“你是鬥不過我的,就象你說的,我是有錢人,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記住這一點。”我在她耳邊說,看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你……”
坐在車裡,心裡涌起的卻是陣陣悲哀。我什麼時候變成要用威脅的方式來維持婚姻的人了?
和李卉潔見面後回家還沒坐穩,就見賀嘉銘怒氣沖天的打開門:“方寶兒,你什麼意思呀?誰讓你拿錢給卉潔的?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羞辱她?你有錢又怎麼樣?出身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她要是出身和你一樣她比你更優秀!”
“那個賤人她是這樣給你說的?”我怒火沖天。
“你別張嘴賤人,閉嘴賤人的,你憑什麼那麼罵人?方寶兒,你還有沒有家教?你爸媽就是這樣教你的?”他額上青筋直比蹦。
看他這樣我反而笑出來:“要說家教我比她要好的多,我爸媽可沒有教過我勾引人家丈夫。”
“方寶兒,你真有病!”他攥緊拳頭。
“怎麼?你還想打我?說起你心肝你心疼了?罵兩句算什麼,我還想打她呢!你說斷手還是斷腳?”我湊到他面前冷笑着說。
“方寶兒,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卉潔一根手指,我決不放過你!”我被他狠狠的甩在地上。
胳膊重重的碰在硬物上,很痛,可是我的心更痛,疼得我喘不過起來,好像心上蒙了一層薄膜然後被人狠狠扭住,痛不欲生又讓人說不出來。
賀嘉銘,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歹毒的人麼?我們結婚四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一點都不瞭解麼?我一心一意對你,孝敬婆婆,愛護弟妹,我作爲一個媳婦我那點做的不好?我可曾欺壓過你?我家人可曾欺壓過你家人?我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由於怕家人看出我和賀嘉銘的不愉快我連孃家也很少回了,家人打電話來只說是要一家甜甜蜜蜜的過日子,不要人打擾,即使他們發現不對勁也只想是夫妻吵架,還直叮嚀我都有孩子了不可太任性。
兒子已經會呢喃的叫爸媽了,而上一次爭吵後賀嘉銘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