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鳶的小臉霎那間變得蒼白,渾身都僵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覺得一陣陌生的男人味道撲面而來。忽然,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趕緊掙扎着就要坐起來。
誰料一雙鐵箍般的大手牢牢圈在她的腰間,讓她動彈不得,更別說直起腰桿了
“太子”她又急又怕,大聲疾言厲色地叫起來,卻在話音中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恐懼,從而大大削弱了那理應義正詞嚴的氣勢,“你想要做什麼?”
胤礽卻不管她的掙扎,她的那點力道在他看來就像是小貓撓癢癢一樣,根本不構成威脅。軟玉溫香在懷,一股清幽的香味撲鼻而來,那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不曾聞到過的,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再加上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抱在懷裡是那麼的舒服,彷彿天生就是爲了他而生的似的,兩人的身體依偎在一起,沒有半絲縫隙,是那麼的協調、合襯。
他的心中一蕩,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又抱緊了一些。心中舒服愜意的同時也迅速閃過一絲嫉妒——這麼美妙的身子,偏偏不是自己能夠擁有的,對那名正言順擁有晴鳶的胤禛,自然有些不悅。
“太子”晴鳶的聲音中有着三分恐懼,七分怒氣。面對不動如山的胤礽,她是真的怕了明知她是他的弟媳,一個有夫之婦,他究竟想幹什麼?這麼出軌的舉動,光天化日之下,他瘋了
胤礽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輕聲笑道:“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
晴鳶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最不願見到的情形還是發生了,並且此地位置隱蔽,周圍又一個人都沒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這個肆無忌憚的太子爺收手?
“你不能這樣我是胤禛的妻子”她拼命掙扎着,看見胤礽低下了頭,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然而女子的力氣總是不如男人,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擺脫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然後倏地,兩瓣溫熱的脣直直印在了自己的脣上。
她的腦子裡頓時“轟”的一聲,整個人都傻了。
也不管僵直在自己懷裡的晴鳶,胤礽的心中卻是一陣盪漾。她的滋味兒比想象中更加甜美,沁人心脾的幽香繚繞在口鼻間,柔軟的脣瓣比蜜還甜,讓他忍不住深深沉迷,吮吸啃噬想要擷取更多,一隻大舌努力在她的脣齒間鑽營,想要突破重重防線深入那美妙的小嘴。
晴鳶總算回過神來,心頭卻一片冰涼。察覺到胤礽的企圖,她死命閉緊了嘴脣,並且雙手更加用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盡一切可能想要遠離他。胤礽立刻便發現了她的企圖,頓時心中一陣火起,雙手用力一抱,便將她之前的努力全部報銷,整個人更加嵌進了他的懷裡。他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腰間用力一擰,她吃痛,剛剛張開了一點兒小口呼痛,他便趁虛而入,舌頭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晴鳶又驚又怒又羞又委屈,眼淚忍不住一顆顆流下來,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裡作惡,心底一橫,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唔”胤礽悶哼了一聲,饒是他躲得快,卻也被她咬傷了一小塊嘴皮,殷紅的鮮血很快便滲了出來,掛在那如白玉般的臉龐上,爲他突兀地增添了一股妖豔。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跟胤禛一樣,愛新覺羅家的男人似乎都用同樣的表情來表示發怒的前兆。
他居然還好意思發怒?晴鳶瞪着他,胸中怒火沖天,說出的話卻冷得像冰:“太子爺,放開我請自重”
“自重?”他邪邪地笑了起來,卻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帶着邪魅的表情湊了過去,在她的耳邊用情人般的喃喃細語,說出了令人凍徹心肺的可怕言語,“怎麼,老八做得的,我就做不得了?”
晴鳶一愣,頓時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一種本能的、趨吉避凶的意識升起,語氣不由得放緩了幾分,猶豫道:“什……什麼意思?怎麼又扯上……扯上八爺?”
胤礽見狀,得意地微微笑了。他又湊近了些,脣瓣幾乎都咬上了她的耳垂,呼出的氣息縈繞在耳邊,帶起一串曖昧的騷動,她的心中一陣恐慌,一動也不敢動。
“裝傻?那日在老八的府邸,你和他二人在廊下,孤男寡女都做了些什麼?還用我提醒麼?”他故意用曖昧的語氣,說出來驚天的訊息,聽在晴鳶耳中,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那天晚上,她與胤禩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像附骨之蛆一樣盤旋在心底,是怎麼也不能忘卻的啊她將它深深壓在心底最深處猶恐不及,卻沒想到今日被人生生又挖掘了出來,一時間只覺得天地無光,萬念俱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被人看見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太子
她的俏臉一點血色都無,胤礽看了,心中一陣快意,方纔被咬破的嘴脣似乎也沒那麼疼了他邪邪地彎起了嘴角,再度吻上了她的脣,一邊輕啄着一邊說道:“你與他私相授受,我可什麼都沒說哦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再說了,既然你能跟他,又爲何不能跟我呢?我是太子,全天下將來都是我的,他老八不過是個庶出的兒子,他的額娘甚至連妃子都不是,又有哪兒能跟我相比?”
說着說着,他的脣瓣從她的嘴脣開始,慢慢向下移動,漸漸來到了那修長雪白的頸項。領口的鈕釦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解開了,露出胸前一大片如玉雪肌,他的眸色一暗,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垂涎的光芒,猛地如同見到肉食的餓狼一般,狠狠咬上了她的胸,同時一手鉤住她的腰,另一手卻包住了她一邊的渾圓,重重揉捏起來。
他是太子,從來都不缺女人,燕肥環瘦的各色女人哪種沒見識過?卻沒想到在此時此刻、這個應該是自己弟媳的女人身上破了例。一沾上她的身子,他立刻就像是那從未見過葷腥的青澀少年一樣,勃發,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了下身那一點上,如今,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進入她,衝刺、撞擊,在她的內裡釋放出所有的激情。
若是換做一般的女人,碰到這種情形,怕是隻有哭泣哀嚎,認命地讓他爲所欲爲了吧?不少字還要拼命懇求他保守秘密,千萬不能對其他人說起,否則她難逃一死然而晴鳶卻並非常人。
她一開始確實是被胤礽給嚇到了,以至於半天沒能回過神來。然而當理智回到腦海,她猛地一驚,立刻便凝聚了心神,猛地一推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他,頓時向後跌了出去。
胤礽此時已經沉浸在欲焰中了,哪裡還能保持清醒鉗制得住她?因此方纔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掙開的,現在卻突然做到了。兩個人瞬間分開來,晴鳶畢竟身量輕,仰頭重重地倒在地上,而他則反應迅速,一把扶住了桌子所以還能穩坐在凳上。
“你……”他的被打斷,頓時神智也是一清,臉色陰沉地看向她。
她竟敢推他?她竟然推開了天之驕子的他?
晴鳶強忍着背部的疼痛爬起來,冷靜地繫好胸前的扣子,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太子爺,弟媳不知道您說的什麼,弟媳從未跟八爺有過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此事事關弟媳的清白,還望太子爺慎言。”一句話,將她跟胤禩之間的曖昧推得乾乾淨淨,死也不承認。
胤礽氣極反笑,陰惻惻地說道:“想否認麼?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即使你不承認,只要我把風聲一放出去,難道你還有什麼開脫的方法嗎?”。
晴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人言可畏,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必要真有其事,只需要風言風語就能掀起軒然大。衆口鑠金,當人人都這麼說的時候,假的也就變成了真的,所謂的真相便已經不重要了。況且,一旦人們知道這件事是太子說的,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質疑,直接就會被人採信,而她也將在瞬間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她又能怎麼辦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絕對不能承認、絕對不能讓步,一讓步就是萬丈深淵,只會讓她更加深陷他的掌控,以後的下場絕對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唯有堅持到底,或許還能有一絲活路。
她本就是個遇強愈強的性子,此時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反倒豁出去一切,鎮定了下來。整理了一下因爲方纔的糾纏而有些凌亂的頭髮,她淡淡地說道:“太子爺,無憑無據的話就叫做謠言,所謂謠言止於智者,所以我倒也並不是很擔心的。我自忖向來行事都光明磊落,無不可告人之事,若是太子爺執意相逼,那等四爺回來之後,我自當當面向他稟明一切,他若是信我,則一切無恙,若是不信,那也是我的命,我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