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孟文軒,他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壞人,卻身居高位,你掌握了他的賣國鐵證,三大家族逼着你毀掉,你不肯,他們就對你下了毒手,一場大爆炸,不僅把證據炸得灰飛煙滅,也把你炸得失去了記憶。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洪虎無比痛心地說道。
劉巖有些痛苦地抱着頭:“我記得我是個壞人啊……”
洪虎拍了拍劉巖的肩膀,很深沉地說道:“壞人也是可以愛國的。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退縮,但三大家族不會放過你,因爲他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恢復記憶,也不敢保證你在恢復記憶以後會不會找到新的證據,所以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到底,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另一條路就是跟我們合作,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自己,你不僅將成爲歷史功臣,更能得到你心愛的女人,比如何非絮,還有月仙,你不是說喜歡她嗎?”
“月仙?”劉巖一愣,想不起來自己喜歡過一個名叫月仙的女人。
洪虎指了指小侍女:“她叫黃月仙,你們剛剛親密接觸,難道沒有問名字嗎?”
劉巖尷尬地撓了撓頭:“太爽了,一時忘記了。”
洪虎仰天大笑:“劉兄果然灑脫,現在覺得我們可以合作嗎?”
劉巖又猶豫了片刻,終於拉起黃月仙白嫩的小手,說道:“就這麼定了,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讓別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既然三大家族不想讓我活着,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洪先生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洪虎當然不能馬上把計劃告訴劉巖,他是一個小心仔細的人,雖然已經相信了大半,當仍然有所保留:“我們正在醞釀一個大計劃,你是滿盤棋局中最重要的棋子,現在只需要蟄伏,不要輕易有所動作,待到關鍵時刻,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已經派人把何非絮小姐送到山下了,你順着這條路下山,就能與她會合。”
劉巖剛走出兩步,突然轉過身:“洪先生,既然咱們已經開始合作了,是不是我可以把月仙帶走呢?”
洪虎一呆,臉上劃過一絲怨毒,終於笑了笑說道:“月仙本來是我的秘書,既然劉兄喜歡,以後就讓她跟在你身邊吧,不過有些工作今晚需要交接一下,明天一早她會出現在你的別墅,你看這樣可好?”
劉巖很得意地大笑起來:“也好,也好,正好今晚我得跟別墅裡的幾個小妞說說,千萬不要在明天打翻醋罈子,哈哈哈哈……”
劉巖的背影消失在山路的盡頭,洪虎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僵化,終於終於化作一股怒氣,一拳砸在牆上:“混賬東西!如果不是看你還有幾分用處,真想現在就把你大卸八塊!”
黃月仙的神情也有些恍惚,喃喃說道:“洪哥,你真的要把我送給那個畜生嗎?你難道不愛我了嗎?”
洪虎把黃月仙抱了過來:“月仙,咱們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耽於兒女私情,只要大事一成,我就會親手殺了劉巖,用他血洗刷你的清白。”
黃月仙搖頭苦笑:“清白?我有過清白嗎?洪虎,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把我送給別人了,你也是一個男人,你真的受得了嗎?”
洪虎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月仙,還要我給你講多少遍道理,咱們的對手無比強大,我的老大死在他的手裡,你的父親和伯父都是因他而死,這些年咱們東躲西藏,不就是爲了報仇雪恨嗎?只要能殺死仇人,咱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不在乎?不在乎!洪虎,你不在乎的是我,如果換成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夢中情人張雅麗,你還會說不在乎嗎?洪虎你醒醒吧,張雅麗早就是賀雲飛的老婆了,他們夫妻恩愛,就算你能報了大仇,殺死那個人,也殺死賀雲飛,你以爲張雅麗還會愛上你嗎?做夢去吧!”
洪虎揮手重重一巴掌打在黃月仙的臉上:“閉嘴,我說過不準再提那個女人,你總是不聽。”
黃月仙抹了抹嘴角上的血絲,恨恨地說道:“我可以不再提,但你能保證不再想嗎?不要騙我,不要低估女人的直覺,我愛你,所以更懂你,你就是放不下那個張雅麗!如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她,你就是拼掉性命也不會讓她去陪劉巖!剛纔在浴室裡,他那樣羞辱我,相信你都看見了,我真佩服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還能和他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酒!”
洪虎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頻率:“黃月仙!你以爲我心裡好過嗎?看着他那樣欺負你,你認爲我會無動於衷嗎!畢竟你是我的女人!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的機會並不多,如果不能儘快殺死孟文軒,挑起幾大家族的混戰,就不能把那個人從海外引出來,那還談什麼報仇雪恨!十年了,咱們精心佈局,不就是爲了報仇嗎!劉巖這個人恰好是三大家族的結點,都沾上了何家,別以爲咱們控制住何非雲就是控制了何家,他只是一個繼承人而已,何孟簫雖然衝動,但在大是大非方面不容易動搖,更何況何家還有一個老不死的三爺爺,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萬一何蕊回來,何家又成了鐵板一塊,咱們還有什麼機會!劉巖太重要,葉秋雨和他是什麼關係,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與那個人有關的女人大多數都去了海外,葉秋雨沒有走,十年來咱們一直暗中盯着她,她對任何男人不假辭色,哪怕是孔墨寒的追求都無動於衷,憑什麼對劉巖青眼有加?現在咱們的成敗都系在劉巖的身上,你要明白他的重要作用!”
被洪虎痛罵了一頓,黃月仙的激動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開始嚶嚶哭泣。
“別哭了,如果被劉巖看出破綻,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剛纔讓大奎假裝殺他,是第一次試探,在浴室裡是第二次試探,如果劉巖這個好色之徒對你無動於衷,就說明他沒那麼簡單,他享受了你的服務,說明他也不過如此,讓我放心不少,想不到他最後竟然向我索要你,看來是真的把我們當成盟友了,否則又怎麼會把你留在身邊呢?剛纔他要把你帶走,我雖然氣憤,卻也很高興,有了劉巖這枚棋子,咱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洪虎得意地說道。
黃月仙幽幽地一嘆,沒有再講話,她知道自己在洪虎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及給他老大報仇雪恨重要,更不及那個夢中情人張雅麗。
洪虎看出了黃月仙深深的失落,也覺得剛纔的話過分了一些,笑着把黃月仙摟在懷裡:“到劉巖那裡以後,要處處當心,何非雲是我們的人,可以信任,安然這個傻女人的心裡只有劉巖,千萬不要和她發生衝突,何家對她處處忍讓,說明她的背景不簡單,可惜何非雲僅僅是繼承人的身份,還沒有權利知道更多的事情。”
洪虎哪裡知道,何非雲也暗中留了一手,他知道安然的背後是何蕊,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洪虎,之所以現在鼎力支持安然,就是擔心有一天洪虎事敗,何蕊衝掌何家大局,自己也能有一條生路。
黃月仙默默地點頭,已經懶得再講話了。
洪虎覺得對黃月仙有愧,突然把她橫抱起來,向臥室走去:“月仙,今晚好好陪陪我……”
再說劉巖,沿着林間小路下山,見何非絮焦急地站在自己的車旁邊等待,安然的愛車並沒有被推下濱南河,只不過是洪虎在恫嚇自己而已。根據何非絮的記憶,今天董婉兒的音樂老師到達濱南市,她去機場迎接了,何非絮本來打算陪她一起去,但董婉兒說兩個老師脾氣古怪,不喜歡見外人,所以不肯帶着何非絮。何非絮只好自己去逛街,去金店走走,看各家店鋪有沒有新的首飾,然後讓劉巖還債,哪成想從一家金店出來,剛剛上車,就被埋伏在後座上的人打暈了,再次醒來的時候被吊在一棵大樹上,不久就看見劉巖來搭救自己,可惜自己被堵住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何非絮見過劉巖打架,以爲他會爲了自己大開殺戒,結果他卻說了一些很讓人生氣的話,一時氣苦恨不得死掉。後來劉巖和綁架自己的人達成了協議,剛向前走了兩步就掉進了陷阱裡。再後來看見劉巖被人綁走,兩個黑衣人把自己從樹上放了下來,扛到了一個山洞裡,期間一句話也不肯和自己說,大約幾個小時以後,黑衣人接到一個電話,就把她送下了山,說劉巖馬上就會到。
劉巖把事情的經過想了一遍,沒覺得哪裡有問題,便安慰了何非絮幾句,帶着她回到了市區,正巧在路上遇到正在四處尋找自己的傻彪和黑熊。
一行人回到別墅,劉巖並沒有講事情的經過,只是說跟綁匪談判,被勒索去幾萬塊錢,對方就釋放了何非絮。
何非絮顯然受到驚嚇,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把自己關進了臥室,不肯出來。吃晚飯的時候,董婉兒打來電話,說今晚要陪兩個老師住在江南大酒店,不能回來了。
深夜時分,劉巖輾轉反側,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怎麼也睡不着,突然臥室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女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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