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劉巖相信自己的判斷,索性眼睛一閉,賭了。百度搜索若看小說,從那個瘦削男人自稱肖家的人開始,劉巖便分析着他的意圖,這個人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何非雲背後那夥人在試探自己,另一種可能他真的是肖瀟的傾慕者。後來瘦削男人自稱在劉巖失憶前與他見過面,劉巖便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這個時候坦言自己和肖瀟一直在秘密接觸,多半會被立即幹掉。退一萬步講,就算瘦削男人真的是情敵,爲了能夠博取肖瀟歡心,多半明知真相也會殺掉自己絕了後患,不管怎麼說,講實話被殺的可能性極大,於是打死也不招,兩度瀕臨死亡,甚至故意尿了褲子,做出絕望的假象。
劉巖的心在狂跳,如果到了這種時候,對方仍然要幹掉自己,莫非所有的判斷都錯了?
壯漢這一次沒有再掐劉巖的脖子,而是伸手把他攙扶起來。劉巖的心裡一鬆,知道剛纔押上生命當賭注,賭對了。
瘦削男人輕輕地鼓掌:“劉先生,很抱歉,剛纔和你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希望你能夠諒解。”
劉巖壓住心中的狂喜,裝作很茫然地看着瘦削男人,又看了看他身邊的打手,突然作出憤怒的表情,用力甩開攙扶自己的人:“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覺得這樣好玩是不是?老子很忙,沒空陪你們玩!”說完就要離開。
瘦削男人連忙拉住了劉巖:“劉兄,別激動嘛,成大事的人,不要在乎這點小小的恩怨。”
“小小的恩怨?你讓我掐你脖子試試?”劉巖越說越怒,並且悄悄夾緊雙腿,掩飾尿溼的痕跡。
瘦削男人心中暗暗一笑,心想劉巖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見得智商和膽量有多麼超常,多半還是運氣使然,這一點正好符合了老闆的要求,容易控制,於是笑道:“劉兄,不遠處就是我們的一處別墅,您先去換身衣服,然後我會擺酒壓驚,對了,何非絮小姐也會在那裡等你。”
劉巖一愣:“毛毛跟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一起算計我?”一種心痛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瘦削男人淡淡地一笑:“女人而已,永遠是附屬品,我們的組織里人才輩出,她還不夠資格,因爲劉兄喜歡她,所以她纔有幸活下來。”
劉巖冷哼了一聲,不再講話,他知道現在彼此間都有戒備,如果繼續問東問西,一定會被瞧出破綻。
瘦削男人見劉巖沒有繼續追問,微微感到有些意外,於是問道:“劉兄難道不想知道我們的來歷嗎?”
劉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想,你什麼也別對我說,我也都什麼都沒聽見,一會兒我帶着毛毛走,就當今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你們有多少宏偉藍圖我沒興趣知道,更不想參與。”
談話之間一行人來到了山間別墅,瘦削男人把劉巖讓進了裡面,並且安排幾個女傭服侍劉巖沐浴。
山間有一眼溫泉,現在尚未開發,被別墅主人做了簡單的加工,竟然做成一個溫泉浴室,劉巖也不客氣,脫掉了髒兮兮的衣服,泡進了豪華大池子裡。幾個漂亮的女傭也紛紛寬衣解帶,溫柔地幫劉巖擦拭身體。劉巖很舒服地享受着,什麼都沒有問,他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得到任何答案。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一個漂亮的女侍問道:“劉先生,還需要其它服務嗎?您儘管吩咐,我們可以滿足您的任何要求。”
劉巖撩起眼皮,伸出腳丫子在女侍豐滿的胸前碾了幾下,惹起女侍一陣嬌呼。
劉巖很滿意地一陣壞笑,指了指女侍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下面,然後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
女侍的臉上涌起一股煞氣,但很快壓了下來,很溫柔地俯下身……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劉巖很舒爽地在幾個女侍的攙扶下走出了浴室,一路上對剛纔爲自己服務小姑娘讚不絕口。
瘦削男人已經在餐廳恭候多時了,待劉巖入座以後,開始自我介紹:“敝人姓洪,單名一個虎字,因爲十多年前得罪了人,被迫遠走海外,總算是天不亡我,幾經輾轉還留下這條小命,這次回來是要辦一件大事,事成之後,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劉兄你……”
劉巖纔不耐煩地說道:“洪先生是吧,甭跟我稱兄道弟,咱們還沒那麼熟,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現在我要見毛毛。”
洪虎看了看站在劉巖身旁的那個漂亮女侍,微微一嘆:“劉兄果然是個念舊之人,有了新歡,還能不忘舊愛,難得,難得。”
劉巖聞言也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小姑娘,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旁:“洪先生這件事還算做得仗義,小姑娘嘴上的技術不錯,我喜歡。”
洪虎的臉色微微變了又變,旋即笑道:“別墅裡的姑娘個個百裡挑一,如果劉兄肯與我們合作,這裡就是你第二個家。”
劉巖的眼睛一亮,又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有些泄氣:“洪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合作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膽小得很,你們的大事一定驚天動地,我還是當一個不入流的小壞蛋算了,爲了女人掉腦袋的事情,還是不做爲妙。”
起初見劉巖有些意動,洪虎心中高興,沒想到他斟酌一番竟然還是這個結局,不禁有幾分惱火:“劉兄,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其實我們一直在合作,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什麼意思?”劉巖的臉色一變。
洪虎淡淡地說道:“朱家、董家都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再加上肖家這個後起之秀,劉兄真是大手筆,一口氣樹起了三個大敵,不錯,有何孟簫在背後支持你,但是以實力而論,何家與朱家不相上下,又怎麼可能擋得住三大家族的圍攻呢?”
劉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姓洪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洪虎依然用平靜的語調慢慢說道:“其實我想說些什麼,以劉兄的聰明已經想到了,我是想告訴你,你之所以在三大家族的圍攻之下屹立不倒,不是因爲你的運氣好,也不是因爲何家有隻手遮天的能耐,而是因爲我們在暗中幫你,不信你看看這些。”說罷一揮手,一個手下遞給劉巖一個資料袋。
劉巖粗略翻了翻裡面的內容,詳細記錄了三大家族近日來整治東方演藝公司的手段,以及洪虎是如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之如果沒有洪虎仗義出手,不僅東方演藝公司早就垮了,就連劉巖本人也難逃一死。
劉巖快速翻着資料,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把資料重重地摔在餐桌上,紅酒應聲而倒,摔碎在地板上,暗紅色的液體肆意流淌,一瓶上萬元的拉菲就這樣糟蹋了。
洪虎輕輕撫摸着手上的扳指,勸道:“劉兄稍安勿躁,現在看出我們的誠意了嗎?”
劉巖無比憤恨地說道:“想不到三大家族會如此無恥!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嗎?不過是玩了幾個女人,這算什麼?董婉兒的命是我救的,她跟着我怎麼了?以身相許不行嗎?肖冬雨的命也是我救的,跟她姐姐發生一點什麼難道犯死罪嗎?還有朱家,是朱星宇自己把未婚妻輸給我了,又不是我搶的,跟我較什麼勁!而且你看看他們的手段,這是想把我置於死地啊!”
洪虎見劉巖義憤填膺,微笑道:“現在劉兄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合作了呢?”
劉巖聽了這話,漸漸從憤怒中冷靜下來,變得有些興致缺缺,長嘆了一聲:“洪先生,以前的事情我不瞭解,剛纔多有冒犯,現在向你賠罪了,不過看了三大家族的手段,我很心虛,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想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爭端,我還是躲遠一點爲好,今晚我就回去收拾東西,離開濱南市,至於公司,你們誰想要誰就拿去,我不幹了,我什麼都不幹了。”說罷起身就往外走。
洪虎連忙跺跺腳追了出去:“劉兄慢走,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嗎?”
劉巖停住腳步,苦笑一聲:“不想了,我玩不過人家,過去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原來我是個膽小鬼,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會嚇得尿褲子,洪先生,說句心裡話,我今天在閻王殿裡走了一遭,什麼都看開了,粗茶淡飯一輩子挺好的。”
洪虎再次攔在劉巖的面前:“粗茶淡飯或許可以,但是女人呢?你也想守着一個糟糠之妻過一輩子?不想要這樣的女人?”說完把那個漂亮女侍拉到劉巖的面前。
劉巖的眼裡閃過明顯的掙扎,洪虎又添了一把火:“劉兄,你和三大家族的仇恨不止這些,你知道你爆炸受傷的真實原因嗎?”
劉巖微微一怔,說道:“肖瀟曾經告訴我,是因爲我拆綁在肖冬雨和董婉兒身上的炸彈,難道不是嗎?”
洪虎冷哼了一聲:“當然不是!你受傷失憶以後,把一切都忘記了,其實是朱家、董家和肖家聯合起來逼着你毀掉孟文軒賣國的證據,你不肯答應,他們纔對你下毒手的。”
“孟……文軒!”劉巖嚇得面如土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