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沁也顧不上那麼多,酒想要拿點水來給南玄珏清洗一下傷口。
她將手伸進剛剛把大叔給的袋子之中,經過一番翻找之後,就掏出了一個瓶子,姬月沁打開聞了一下,驚喜地發現那是一瓶米酒。
她的心不由得覺得暖暖的,想來那大叔也只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吧。
既然現在有了酒,倒是不用擔心南玄珏的傷口會生出別的差錯出來。
“宜修,我們現在有了酒,倒是可以給你的傷口清洗一番,只是可能會有些痛......”姬月沁話中帶着幾分擔憂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一點點小痛,又算得了什麼呢?”南玄珏對姬月沁安慰道。
姬月沁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可要忍住,若是我弄疼了你,你可要同我說。”
南玄珏應了一聲,便任由她幫自己包紮傷口。
姬月沁又從裙子上扯下一塊布來,隨即又從瓶子中倒了些米酒出來,將那塊乾淨的布浸溼。
天漸漸的開始亮了起來。洞**倒也沒有之前那麼的黑暗了。
於是姬月沁就藉着清晨微微的亮光,隱隱約約看得見南玄珏的傷口所在。
因爲姬月沁之前不小心了的拉扯,又讓他的傷口開始血流如注。
姬月沁有幾分心疼,都是自己不好,若是自己再細心一些,恐怕就不會搞成現在這種模樣。
“你可要忍住了,我可要開始了。”姬月沁的語氣有一分緊張,她不想再傷害到南玄珏了。
“沒關係的。這點小傷,我還是忍得住的。”南玄珏聲音溫柔似水,倒確實讓姬月沁放鬆了下來。
姬月沁便開始爲他清理傷口。
只見姬月沁將他皮肉旁邊已經乾涸了的血跡一點點的擦掉,但是她又怕南玄珏會覺得痛,便一邊擦一邊朝着擦過的地方吹氣。
南玄珏覺得自己手臂上涼涼的,倒讓他有些心神恍惚起來。
這只不過剛剛開始,只是在清理傷口旁邊的血跡罷了。
“你準備好了嗎?”姬月沁將外面的血跡擦的乾乾淨淨,溫柔的對他說。
南玄珏也猜到了姬月沁接下來會做什麼,便對姬月沁說:“無妨,你就將那米酒往我的傷口上面倒吧。”
姬月沁一愣,也聽了他的話這樣做。
南玄珏自然是覺得非常痛的,只是這裡條件簡陋有酒都不錯了。
姬月沁拿起了那一瓶米酒,輕輕倒在了他的傷口上。南玄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若是想要活命就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吧。
姬月沁,一邊倒着米久一邊又在傷口處吹着氣。別看這個方法有幾分孩子氣。但倒是讓那就上傷口的那疼痛要減少了許多。沒有多久,南玄珏的傷口就被洗的乾乾淨淨起來,雖說不能太過於講究,卻也已經十分不錯了。
姬月沁倒也沒再繼續問南玄珏的看法了,總歸自己現在做什麼南玄珏都會應一聲好,乾脆也就不問了。
她將那止血效果良好的草藥就放進嘴中細細的咀嚼起來,隨即香口一張,就將嚼得稀爛的草藥糊給吐了出來。
雖說如此,她倒也沒有嫌棄這堆爛泥狀的糊糊,畢竟她還要靠着這個東西給南玄珏治傷呢。
她便輕輕的將自己咀嚼過的草藥塗在了南玄珏的傷口上。隨即又用布將南玄珏的傷口包紮起來,一套動作做完以後,倒是讓姬月沁累的氣喘吁吁的。
畢竟她怕在給南玄珏再次包紮傷口的過程中,會再次傷害到南玄珏,所以她只得小心翼翼的給南玄珏包紮傷口。
“辛苦你了。”南玄珏的聲音也有幾分虛弱,本來他就失了太多的血,又強撐着和姬月沁說了許久的話,現在的他,好像有幾分撐不下去了。
“你不要這樣說,都是因爲我才連累的你如此,你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在裡面。”姬月沁自己也覺得暈乎乎,有那麼幾個瞬間,她會覺得自己宛若在夢中一般,腳下也變得軟綿綿起來。
南玄珏沒有回她的話,看樣子也是太疲憊睡了過去。
姬月沁也再也挺不住,抱着南玄珏,就倒了下去。
她好像走進來夢裡,有幾分虛妄,又有幾分真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夢境之中,還是現實之中,她有些分不清了。
這裡是哪裡?
姬月沁看着周遭陌生的環境,心中有點害怕,卻還是被自己強壓了下來,不如到處去看看吧?
“凡哥,你瞧我這樣好看嗎?”一個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從一側傳來,驚的姬月沁連忙躲了起來,自己不知道到了哪裡,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好看,夢兒怎麼樣都好看。”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在姬月沁的耳邊響起。
這不是那個大叔嗎?他怎麼會出來了?
“凡哥,等再過不久,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那女子的聲音脆生生的,倒不像是一個懷了孩子的母親。
那略微年輕的大叔的聲音,只有憨憨的傻笑,都沒有說出別的什麼話來。
“凡哥,你說我們要給她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呢?”女子的聲音嬌俏,不用想也能夠想象出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臉。
“呵呵,不如就叫心怡吧。”那大叔微微一笑,不由道。
“心怡?”那女子似乎在想些什麼,突然開心的道:“便叫心怡吧,這還真是個好名字呢。”
可是她們都幸福生活似乎還沒有過多久,村子裡卻莫名其妙開始染上了疫病。
那女子,也就是雲夢,大着個肚子在照料着每一位過來求醫的病人,也不害怕被傳染上疫病。
而那個大叔,就是雲夢口中的凡哥,卻十分擔心雲夢,眉頭之間,隱隱有幾分焦灼之感。
在雲夢的醫術之下,衆人的病漸漸地開始好轉起來,皺着眉頭的雲夢眉眼也漸漸展開,或許這只是一件小小的病痛罷了。
可誰知,就在那個晚上,雲夢的生活就便被人弄的支離破碎,而凡哥就爲了雲夢,入了魔。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姬月沁的親叔叔,大梁皇。
事情,還要從那裡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