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洛目不轉睛地盯着雪染歌的動作,眼角的餘光不時朝着花婉傾瞟去,只見花婉傾胸前的薄紗上用花瓣繡出了兩個大字“賤人”。
氣氛有一剎那的靜止,接着倒吸涼氣的聲音逐漸響起,一旁的宮女太監傻愣着看向那狗血的一幕,早已是目瞪口呆。
“哇靠!”
“我的娘呀,那可是,花小姐啊!”
“這王妃是不是太那個——我的媽啊——”
沉默了半響,宮女太監竊竊私語,一會抹汗瞧向樹上的花婉傾,一會忐忑地朝着雪染歌望去。
這兩個主,誰也不敢得罪,更何況旁邊還站着一尊大神,鍾離洛都沒有說話,誰敢說什麼,除非他是閒命長了。
更讓人吃驚的是,大家並未發現雪染歌是怎麼出的手,花婉傾四周的樹葉便自動地擺出了“廢物”倆字,直接就將花婉傾包在其中。
賤人,廢物本是花婉傾罵雪染歌的話,此刻全被雪染歌還了回去,風過,樹葉蕭蕭,枝頭,鳥兒歡叫,似乎都是在對花婉傾的一種嘲弄。
“OK!”
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雪染歌拍了拍手,隨即悠閒自在地做到路旁的石凳之上,目光淡淡地朝樹上望去。
像花婉傾如此心高氣傲之人,這給她帶來的羞辱絕對是毀滅性的,深知這一點,所以雪染歌纔會這麼做,身體上的傷可以癒合,但是心靈上的痛是如何都無法消減的。毀滅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直接了結了他,而是從精神上慢慢地摧毀他,這遠比殺了他更加殘忍。
雪染歌有着惡魔的本質,她一向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行事,此刻這花婉傾踩到了雷區,那也是自作自受。
“你們,走上前去,把那幾個字給我讀一遍!直到她醒!”
收回眼神,雪染歌淡淡掃視了一圈,驀然開口,當即將那些宮女太監嚇得冷汗涔涔。
那些宮女太監一陣躊躇,就是無人敢上前去,個個都聳拉着腦袋,一副怕事的樣子。平時花婉傾仗着太后寵愛便經常打罵他們,從來不拿他們這些下人當人看。雖說他們痛恨這花婉傾的小姐脾氣許久了,但是這得罪花婉傾的事誰也沒膽去做。
“小姐——”
一聲急切的呼喚響起,雪染歌的目光隨即瞟了過去,只見一粉衣丫鬟氣喘吁吁地朝着這邊跑了過來,當小丫鬟的眼神看見樹上的花婉傾時,小臉立時就緊皺了起來。
小丫鬟四處望了一下,便瞧見一副悠閒自在的雪染歌正也淡淡地打量着她,而一旁的宮女太監都將目光放在了雪染歌身上,她便得知此事定是與雪染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