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們抓到的那兩個人,也帶上殿來吧!朕想聽聽他們怎麼說!”赫連龍翼朝於賢使了個眼色。
於賢領命,讓人將分別被赫連德和京兆尹抓到的兩個人都帶進了殿中。
被赫連德抓到的那個人,渾身是傷,帶進來後便一個勁的在那兒磕着頭,念着‘皇上饒命’。
而被送到京兆尹府中的,因爲是被打暈了送過去的,在外面被太監們潑了一盆冷水給澆醒了,現在眼神都還有些渙散,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他們兩個同樣的地方,只肩部的衣裳都被撕開,露出了盾印。
那盾印的顏色一看,便是有些年歲的。
若是有人故意在他們身上烙下印記,意欲陷害,一眼便能看的出來。
“說!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京都?”赫連德勝券在握,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讓他們親口說出‘實情’。
赫連瑞看着這兩張完全陌生的臉孔,更有些奇怪了。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直都以爲是他們帶回來的人被發現了,所以纔會找到農莊,纔會射殺他的部下。
可是現在,這兩個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就更加糊塗了。
而赫連金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那兩人一眼,絕強的挺直了身子,一副我沒做虧心事,就絕不怕鬼敲門的架勢。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下連那個剛剛清醒的人,也明白了此刻是個什麼情況,和另外一人一起磕着頭。
“先回答太子的問題,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京都?是誰的命令,讓你們回來的?說完之後,朕在決定會不會饒了你們的命。”赫連龍翼厭煩這樣沒有用的求饒聲,用力的一拍桌案質問道。
被赫連德抓到的人,顫抖着聲音道:“皇,皇上,小,小的知道當逃兵是要被軍規處死的,可是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啊!小的家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娘子難產而死,小的真的不忍母親那麼大的年紀還要替小的照顧孩子。這纔不得以的當了逃兵,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他的話,如同一記悶雷,在龍飛殿中炸開。
赫連德的腦子,那一瞬間是空白的,他甚至是聽見了他的話,卻一時不能明白那話是什麼意思。
“逃兵?”赫連龍翼的眉蹙起,轉向另外的一個,“你呢?”
“小,小的……”另一個的膽子更小,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還沒說話,就先開始掉起了眼淚,“小的沒有老母要照顧,也沒有孩子,可是小,小的生來膽小,不過是父母給了一個高大的外殼而已,小的生懶好吃,不敢上戰場,也受不了邊疆的風吹日曬。所,所以……才,才當了逃兵。”
他抖抖索索的說完了話,就一直在抽泣。
赫連龍翼看了一眼愣在那兒的赫連德,指着第一個說話的人又問:“你即是當了逃兵,又爲何會在夜河之上和人發生爭執?你的同夥又是從何而來?也都是逃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