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含血噴人,只要稍稍調查了不就知道了。”赫連德輕哼了一聲。
赫連龍翼手裡拿着京兆尹帶來的兵符。
那的確是赫連瑞的,他當然是認識的。
“皇上,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先將他們兩個鬆綁吧!畢竟都是皇子,就是是要定罪,也要問過他們纔是。”司徒靜道。
赫連龍翼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笑了一下。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司徒靜在他心裡,都是無愧於這個皇后身份的。
“給齊王和十皇子鬆綁!”赫連龍翼揮了一下手,於賢便上前爲他們兩個解開了繩索。
“這個兵符卻是你們兩個的,有什麼話就說!朕要聽的是實話,不是狡辯。”赫連龍翼將兵符扔在了赫連瑞的面前。
地上鋪着暗色的毯子,兵符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可是赫連瑞的心,卻是狠狠的被砸疼了。
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的,可是真到了這一刻,他的心還是疼了一下。
不爲自己,只是爲被他連累的赫連金。
他剛要說話,因爲他想在父皇定罪之前,一人扛下這所有的罪名,他不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卻不想連累了赫連金和賢妃。
他剛開口,赫連金卻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憤怒至極的他,不顧尊卑,指着赫連德的鼻子罵道:“太子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先是無旨闖入齊王府,將我和四哥綁到了這兒,後是冤枉我們私自帶兵回京。是不是什麼罪名,只要是你說的,我們就要認啊?我們沒有帶一兵一卒回到京都,這是死罪,你當我傻啊?我日子過的舒坦了,自尋死路的是不是?”
“放肆,父皇面前,容得了你這樣大呼小叫嗎?你是代罪之身,氣焰還如此囂張?”赫連德反聲喝了回去。
“我氣焰囂張?我被人冤枉,還不帶我爲自己辯解了是不是?”赫連金狠狠的瞪着他,然後朝赫連龍翼又跪了下來,他憋屈的很,剛纔那番話不說,他的肺都快氣炸了去,原以爲今天會勾出那個南宮羽,卻沒想到,竟然是太子。
“父皇,既然太子殿下執意說兒臣是齊王有帶兵回京,何不讓人這就去宮外驗明正身。若死的那些人,真的是兒臣麾下的士兵,兒臣以死謝罪。”赫連金挺直了腰板,擲地有聲的說道。
赫連瑞心裡有些犯嘀咕,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換做他了解的赫連金,這個時候應該什麼都不問緣由的向父皇承認,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會將所有罪責都攬在他的身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似是衝動魯莽,可卻根本沒有亂了章法,依舊是冷靜的。
赫連龍翼深深的看了一眼赫連金,臉上並未露出什麼異樣的神情。
“獨孤寒。”
獨孤寒聽見皇上宣他,進了殿中。
“微臣在。”
“你親自去宮門外驗明那些屍首的正身。”
“是。”
獨孤寒離去,赫連德死死的盯着赫連金,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到慌亂,哪怕只是一瞬間的慌亂也好。
可是……
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