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慼慼然的一笑,目光移向別處,“都是月如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月如不怪父皇狠心,也不怪紫星妹妹的誤會。只是最近總是想起,剛回宮的日子,四哥和十弟在身邊一起玩鬧的日子,那時候紫星還是一個孩子,我以爲自己做的夠好了,可畢竟……她是皇后嫡出,我就不該奢望其他。四哥,你也不要怪她。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也許以後她會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樣,我從來也不想我們姐妹的情分是這麼的短。四哥,能在離宮之前再看到你,月如已經很知足了。以後,若是四哥想起月如的時候,就記得曾經的我。現在的我,如此狼狽,真的不願意讓你看見。”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一樣的刺向赫連瑞的心。
他衝動的走近她,在離她幾步之遙的時候,生生的停下了步子。
他多想,可以擁她入懷,給她一個安全的港灣。
可是他知道,很多事情,他想也是不能想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走的。也不會讓你此生只伴青燈的過下去。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有我和十弟,從今往後,誰也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
說完,他掉頭就走。
看着他決然的背影,赫連月如嘲諷的一笑。
他對她的情,她從來就知道。
她就知道,當初他的離開和今天的歸來,都是因爲她。
赫連金突然顛顛的跑了進來,將一個錦盒塞到她的手裡,“這裡面有一根簪子,一個鐲子。一個是我送的,一個是四哥送的,月如姐姐,好好猜猜哪個纔是四哥送你的禮物哦!”
說完,他笑嘻嘻的走了。
赫連月如打開了錦盒,拿出了那根簪子,吊墜上一彎月牙。
上面的紋理竟然都有些模糊。
想來,是誰天天握着這根簪子,日夜撫摸,纔會變成這樣。
她握着那根簪子笑了起來。
“情深如此,還真是令人感動啊……”
說完,她絲毫沒有留戀的將簪子扔回了錦盒裡,蓋上蓋子,回去了屋裡。
南疆使者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了京都。
街道兩邊都是圍觀的百姓,他們異於西越的打扮,深邃俊朗的容貌都成爲百姓們談論的焦點。
一匹白馬上,髮髻高束,美的耀眼的少女,更是將男子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南疆的人,眼眸有微微的藍色,五官深邃,透着別樣的風情。
少女驕傲的眼神,且騎着馬走在最前面,好似身後的人都不過是她的僕人一般,在西越,更注重女子的儀德,男尊女卑,所以走在前面的少女,讓她身後同樣高貴的男子都顯得遜色了很多。
見衆人都看着她,她好似有些不高興一般,側頭對離她最近的赫連雲海道:“喂!你們這兒的百姓都沒見過美女是不是?做什麼一直的都盯着本郡主看?”
赫連雲海禮貌的笑了一笑,“在西越,女子三從四德,斷是沒有女子走在男子前面的。郡主別出一幟,自然讓他們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