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龍翼有些猶豫了,畢竟赫連月如這些年在宮中,的確是與誰都沒有交過惡,她說的話也都屬實。
然而,他心裡雖是沒有剛纔那麼堅定了,可是看她的目光,卻再不像以前那般信任。
他正在猶豫之時,南宮凌道:“若真是誰做的,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去她宮裡找一找,沒有是最好,也算還月如一個清白,若是有,那再說有的話吧!”
一直站在人羣之後的寶玲突然不顧身份的道:“這藥包是在公主們坐的桌下找到的,要搜宮爲什麼只搜我家公主。倘若是搜到了什麼還好,若是什麼也沒有搜到,公主以後也會被流言蜚語給中傷,皇上若是真的公平,想要查出誰是真正害了人的人,在那位子上坐的公主的宮中,就該一起搜查了纔是。”
“喲,這是誰的奴才啊,可真是伶牙俐齒,這是什麼什麼地方,哪裡輪到你來說話了?”曹修容引言怪氣的回頭道,這寶玲就站在她的身後,越了她說話,她自是不高興的。
武婕妤聽了這話,也來了勁,她的聲音本就尖銳,此時一揚起了嗓門,像是和人吵架一般,“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家紅綢自個兒給自個兒的下了毒,然後又害了沈才人的嗎?你看看她的臉,若不是攔的及時,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寶玲跪了下來,卻全然沒有想要理會曹修容和武婕妤的意思,還是叩了一個頭之後道:“皇上,奴婢是斗膽,可是奴婢不能不顧自家主子的名聲。公主生性溫和善良,斷不會有害人之心,這些日子以來,她更是從未走出過憑水居,萬壽節之後,她鬱鬱寡歡,卻從未怨天尤人。奴婢雖比不上曾經的香雲姐姐心靈手巧,可是公主待奴婢卻是極好的。奴婢今日不顧身份爲公主說話,就算皇上要責罰奴婢,奴婢也還是要說。公主也是金枝玉葉,這樣一次次的受到傷害,她日她出嫁離宮,皇上可曾爲她着想過?奴婢不是想爲公主開罪,只是希望皇上公平一些。”
紫星對這個寶玲有些刮目相看。
面對皇上龍威,一個殿中這麼多的主子,她不卑不亢,說話絲絲入扣。
不留痕跡的提醒了大家,赫連月如不久才受過天大的委屈。
甚至敢開口,要皇上公平。
這搜宮之說,她本就有些意外。
如此一來,事情更是就完全的變了一個樣子。
憑水居要去搜,赫連紅綢和赫連悠然住的地方也要搜。
說不定,她的宮中最後也要被搜。
如此大的動靜,就不知道最後能搜出東,西的地方是哪裡了。
“說的對,要搜就一起搜,不能白白的冤枉了月如,也不能讓真正害人的人逍遙法外。父皇,我的翠竹閣也一併的搜查了吧!”赫連悠然自以爲很有義氣的說道。
赫連月如偷偷的看了看寶玲,而對方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她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