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醫細細的檢察了球球的爪子,它的爪子裡還殘留着沈鳳儀的皮肉,他用細細的銀針挑出來的時候,珍妃在一邊沒忍住的又嘔了起來。
赫連龍翼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受不了的都出去,別在這兒污了朕的眼睛。”
珍妃本還想留下來繼續瞧熱鬧,宮中的日子如此無聊,她怎願意錯過這樣的好戲,可無奈,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在御花園的時候就將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再吐都是膽汁,苦的很,她只得福了一下身,趕緊的離開了。
“皇上,微臣已經找到了這隻畜生忽然發瘋的原因了。果然如臣想的一般,都是這藥粉中的紅果引起的。紅果能讓人奇癢無比,另外,如果將紅果和麝香放在一起,便能另麝香催情的效果增強百倍。沈才人的身上用了用麝香做成的香料,這畜生嗅到了紅果的味道,又嗅到了沈才人身上的麝香味,所以纔會性情大亂。誤傷了沈才人。”
杜太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隱隱的有些怒色。
他一向以皇上的龍體安康爲己任,卻不想到這沈才人竟然用如此手段勾,引皇上,讓他這些日子沉迷於溫柔鄉中。
連他每日的請安,都推三阻四,原來是這個原因。
想來,皇上最近虛耗過度,他勢必又要花很多的心思來爲他調養。
他這麼想着,倒也覺得那沈才人毀了樣子,倒也是一件好事。
宮中誰不是容貌傾城,可誰又像她這般,以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去留住皇上。
在宮中私用催情類的藥物,本就是大忌。
她容顏不毀,皇后也斷不能再任由她肆意妄爲。
赫連龍翼根本沒有完全聽進去杜太醫的話,他只是重點聽到了,球球性情大變的原因是因爲這一包藥粉,冷眼掃過周圍的人,最後落在獨孤寒的身上,一字一句的問:“這藥粉,是在哪裡找到的?”
“回皇上,是在幾位公主落座的地方發現的,許是別有用心的人不小心掉在了石凳之下。”
獨孤寒說道。
“你還說不是你?連證據都有了,不是你還能有誰?你爲什麼要害我?”赫連紅綢再不管什麼,直指着赫連月如問。
赫連龍翼的目光慢慢的移向赫連月如,渾濁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心痛。
“月如,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沈才人和紅綢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害她們?”
“父皇,沒有,我沒有這麼做過。我爲什麼要害沈才人?她在憑水居里陪了我那麼多天,我們早已經是情同姐妹,我如何會害她?紅綢,難道這麼多年的姐妹,我有對你不好過嗎?這藥包只是在石桌下找到的,可並不能肯定就是我的啊?父皇,難道您不相信月如?您也認爲月如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嗎?一個藥包可以說明什麼?誰都可以放在那兒陷害女兒對不對?”
赫連月如跪了下來,拉着赫連龍翼的衣襬,聲淚俱下,“父皇,月如一向與世無爭,就算您要說是月如害了她們,可也要給月如一個理由啊!難道您認爲就這樣而已,就要給月如一個這麼大的罪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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