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動的感覺

人是感情動物,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人就擁有先天性的喜怒哀樂,這就是人在動物世界中的高明之處。大頭已經是一個初中生了,這樣的年紀雖然還不懂得什麼愛情,但是已經有了被異性吸引的情感,在班裡,大頭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男孩子,相貌平平,身體也極其瘦弱,這樣的自身條件很難引起女生的注意,當然再加上家庭貧窮的因素,他就算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小心思,也只好壓制住了。

班裡有一個女孩,她叫小霞,長的挺秀氣,也很活潑,她坐在大頭的前面,小霞很少與大頭說話,大頭本來就羞澀的性格在姑娘面前,顯得更膽怯了。有一天的下去,是物理課,小霞在作業本上寫錯了字,她的橡皮擦又找不見了,借了左右同學的,可是都沒有,只好轉過頭來借大頭的,大頭的橡皮擦就放在桌子上,但是她卻不能就那樣拿上用,當她剛要開口向大頭說的時候,大頭正好擡起了頭,兩雙水靈靈的眼睛對視了兩三秒,小霞愣住了,那句話始終沒有說出來,趕快羞紅了的臉轉了過去,大頭的耳朵頓時變得通紅,一下子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些什麼,本來一雙正在寫作業的雙手不知所措,他已經體會到了小霞的意思,於是戰戰兢兢地用指頭搗了一下小霞,把自己的橡皮擦遞給了她,小霞低着頭接了過去,一句話沒有說就轉了過去。

小小的一次心靈碰撞打攪的大頭的心砰砰的跳了一天,自長這麼大以來,有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心裡對異性產生了奇怪的感覺,就是在自己的這塊橡皮擦上,萌發了心動的感覺,平時喜歡打鬧的大頭,這一天異常鎮定,在板凳上粘了一天,往教室門口走的時候,總是感覺在身後有一雙關注的眼睛在看着他,走起路來便不知道該先擡哪條腿,左右開始混淆了起來,當同學過來攔着他的肩膀走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甩開了同學的胳膊,這樣會影響自己形象的。這種潛意識產生了,也許是大頭自作多情了,不管怎樣,他有了心動的感覺。

放學回家後,一家人都圍着一個小圓桌在吃飯,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見撲哧撲哧的吸面聲,大頭今晚的神情不同往日,吃着吃着就一個人傻笑了起來,接着便是一陣大笑,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口裡噙着一口面看傻了,小妹妹小小傻唧唧的問道:“哥哥,你在樂什麼呢?你給我說說,我也想樂!”大頭看了小小一眼道:“快點吃飯,哪來的那麼多話!”這時媽媽開始出來維持秩序,對大頭說:“你傻笑啥呢?快點吃飯!撿了糖似的。”幾個腦袋便低下頭吃了起來。

這天晚上大頭的心思飛了起來,眼睛盯着課本,心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盯着盯着就睡了過去,被媽媽在睡夢之中叫醒,就吹了蠟燭。很快又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小霞笑眯眯的看着他,對他說了很多話,他沒有白天的那麼膽小,他很大膽的跑過去拉住了小霞的手,那雙小手綿綿的,打開了自己的心扉,給小霞傾訴着,當大頭回過神來時,他看見媽媽很奇怪的看着他,蠟燭的光線顯得很昏暗,小霞不在,自己躺在家裡的炕上,突然感覺褲襠裡溼溼的,用手摸了一下,一種黏糊糊的液體……

在以後的日子裡,大頭的心裡一直暗暗的呼喊着小霞的名字,但是小霞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那種呼喊,心動的感覺一直存在,但是他知道,他們的年齡還小,這種美好的感覺就這樣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大頭覺得自己真是長大了,開始對女孩子產生了一種好奇!小霞成了班裡很多男同學暗戀的對象,大頭是其中一個,儘管自己可能在小霞的心裡只是一個角落,但是這種美妙與心動卻是美好的。

那種好感就像毒藥,一點點的滲透在大頭的腦海裡,大頭每天的課本上就像都印滿了“小霞”二字,看上去是老舍的文章,讀進去的全部是“小霞”,大頭的成績在這學期有了明顯的下降,當面對爸媽的時候,他心裡愧疚極了,成績下降的原因他自己很清楚,就是自己早熟的緣故,那種心動惹的禍,該如何處理呢?幼小的心理在掙扎着,爲了一時的好感,辜負了父母的期待,這種矛盾充滿了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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