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拿上手機,走出了蘇豪的房間,似乎是第一次,她走的很慢,到門口時她才意識到這是頂層,深呼一口氣。
身後的蘇豪看出她的不對勁上前扶住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舒糖緊緊抓住拳頭:“沒事,一起下去?”
蘇豪從客廳拿起外套:“走吧,我公司正好有事。”
舒糖率先進電梯,怔住般站在角落處,關門,開始啓動,手慢慢的撐着扶杆,閉上眼睛,捲翹的睫毛不斷的撲動着。
蘇豪將手輕放在她的頭上,注意着樓層溫柔道:“到了。”
舒糖掙眼,門便開了,直接一閃而出,蘇豪噗嗤一聲笑出聲,舒糖不禁的翻白眼如同中學時期,“嘁”一聲便解鎖指紋進屋。
蘇豪坐上機車,開出車庫,不忘回一聲好,便趕過去公司,開完會議還剩十五分鐘,路上等紅綠燈時,摸摸外套似乎遺漏了東西,綠燈的同時,轉彎回到車庫。
坐上了和舒糖昨天開回來的柯尼塞格,踩油門揚長而去,看着時間已過三點。
舒糖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機不斷打來電話,卻不是想接的那個人,最終接通,比莉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望着機場門口,拉上行李箱,走兩步後猶豫了,退回去看了看,垂下頭徑直走去安檢進入候機廳前,比莉安排的人便引着她走去專機。
比莉在那邊等候着,舒糖不忘回一下頭,手機本就不多的電量在等他的同時接完電話已經關機。
比莉在身後跟着,頓住問:“還要在等等嗎?”
舒糖輕聲道:“不用了,走吧。”
比莉問了最後一句:“他是喜歡你了嗎?你,還愛着他?”
舒糖輕笑了下悶聲道:“感覺不到就不是。”
牽着她的手的比莉已經逐漸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牽着她快速走進去,醫生熟練的注射藥物,不曾想,舒糖伴隨着身體的僵化,意識逐漸迷糊昏睡過去,比莉大喊着她的名字,不見迴響……
蘇豪趕來時,尋遍機場已經不見人影,航班早已起飛,打電話顯示關機,無力的坐在登上,掏出戒指盒握在手心,無可奈何。
…………
一天後,蘇豪處理好公司事務,擡頭問兒子道:“打通了嗎?”
蘇南南癟嘴:“沒有,姐姐是不是不喜歡南南了?”
蘇豪摸着他的頭安慰道:“不是的,姐姐忙,我們這就去找她好不好?”
蘇南南點頭,蘇豪重新拿上戒指盒,開往向機場的路上,一路綠燈,牽着蘇南南走進機場,看向航班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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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響到一半:“c-729號民機在飛往F國的途中經c城落難墜機,機上全部人員無一倖免……”
蘇豪驚在原地,他記得沒錯,是舒糖坐的那次航班,蘇南南拉着他的手卻叫不住他,無神的站在原地,直到有路人將他撞醒。
三個月後
蘇豪站在水鏡廣場,旁邊是在F國的好友,在F國擁有酒莊,這次更是再次合作,濃密的金髮,不修邊幅的鬍子,用不熟練的中文問道:“還好嗎,上次見面你不是很好的樣子。”
蘇豪搖頭,慢吞吞的拿出煙:“我想她了。”
煙又收了回去,兩人走在湖邊,晚風吹着,拿煙的手上多了樣飾品,無名指上戴着自己曾設計過的對戒。
只有這樣,蘇豪纔會覺得一直有溫度,望着湖面,蘇南南發來消息:找到姐姐說好一起過年了嗎?
放回大衣口袋,站在原地,慢慢的轉動着指上的鑽戒。望着湖面,出神,似乎看見了一般,臥蠶漸起,一回想,垂下眉眼。
好友拍了拍肩膀:“抱歉,三個月的時間,我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
當耄耋之年,以年邁步伐手捧着豔紅玫瑰,指尖依舊戴着銀戒,滿頭白髮卻不減當年風采,挺拔而立,攜上相同的話語,眉頭之間似訴當年的遺憾。
“糖糖,我來了。”
雲城的風將玫瑰吹落,吹枯,像是有了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