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被她逃脫的前車之鑑,這次烈風嘯做足了功夫,是鐵定不會讓她再逃了的。
思及此鶴卿枝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她還是得先跟自己的人聯繫上才行,沒有支援只怕她這次是很難從烈風嘯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她“哐”的一聲將窗戶摔上,轉頭從牀上扯了幾牀被褥往外屋走去。
烈風嘯是不可能放她一人在屋裡了,那她還是自己找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吧。
躺在軟榻之上,浴房裡傳來的水聲便格外明顯,擾得鶴卿枝心煩意亂。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終於停了。
烈風嘯只穿着裡衣裡褲就從浴房裡走了出來。
屋裡一片黑暗,不過方纔摸着黑沐浴,此刻他已經能適應黑暗。
看着牀上隆起的那一坨,正擦着頭髮的烈風嘯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擡腳往牀邊走去,不等他走到跟前,鶴卿枝聽着腳步聲已是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你做什麼?”
眼見着烈風嘯上衣大喇喇地敞開着,露出了裡面的身體,鶴卿枝只覺得全身發緊,只瞥一眼都覺得自己大概要長針眼。
烈風嘯也是常年習武之人,武功更不在蕭君祈之下,所以身材自然是沒話說。
不過同樣是完美的身材,鶴卿枝就是看不得他的。
烈風嘯在牀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道:“我該問你纔是,放着好好的牀不睡怎麼睡在這裡?”
“不用了,你纔是皇帝,身子金貴,那牀留給你了。”
“你以爲我會讓女人睡軟榻?”烈風嘯的眸子倏然一眯,他丟掉手裡的軟布,一個俯身便朝着鶴卿枝彎下腰來。
“喂,你……”
“別動,否則便開門讓所有人都瞧瞧你如今在我懷裡是個什麼樣子。”烈風嘯的一聲威脅讓鶴卿枝不敢再亂動,她緊緊咬住下脣,剋制自己不給他一巴掌。
不能激怒他不能激怒他不能激怒他,鶴卿枝低頭在心裡默唸着。
激怒了烈風嘯她的處境就會比現在更加艱難,到頭來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於是她身子僵硬的被烈風嘯抱進了內室,放到了牀上。
烈風嘯將她放下卻不曾離開,仍是就着彎腰的姿勢,雙臂還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彷彿將鶴卿枝整個攏在自己的懷裡。
鶴卿枝謹慎地呼吸着,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緊張,然而藏在衣袖底下的雙手已經死死抓住了牀單。
黑暗裡,烈風嘯定定地看着鶴卿枝,眸中情緒複雜,讓鶴卿枝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只能全神貫注地警惕着,隨時擋下他的不軌行爲。
半晌,烈風嘯眸中翻涌的情緒逐漸收起。
他俯下身去,鶴卿枝立刻撐起雙臂擋住他。
烈風嘯擡起一隻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了她的頭頂,同時擡起一隻腿跨上了軟榻,壓制住了鶴卿枝翻騰的雙腿。
鶴卿枝皺着眉頭,緊緊閉上雙眼撇過頭去。
若是烈風嘯敢親她的嘴,她就是死也要將他的舌頭給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