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他才擡頭瞥了一眼樓上的房間,心中暗道,這位客官明明是笑着的,結果卻比不笑還要恐怖,再看門口守着的那幾個人,想必這幾位的身份也是不凡,看樣子那位夫人是要受苦了。
只可惜他只是個店小二,管不了也不敢管這事,收了銀子就要閉嘴,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於是店小二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決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
“過來吃吧。”
鶴卿枝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坐到了桌邊,她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還是攢足了力氣纔好逃跑。
看着她難得如此聽話,烈風嘯笑了笑,親手給她盛了飯放到了她的面前。
身爲皇帝,他何曾這麼伺候過誰。
鶴卿枝卻壓根不在意這些,他願意伺候她就願意接,她也是皇帝,也是享受慣了別人伺候的,誰說就得比烈風嘯低上一級了?
其實鶴卿枝沒有胃口,但她還是大口猛吃,吃不下也要硬塞,還專挑了肉類和魚類去吃,容易保持體力。
依着烈風嘯這個趕路的勢頭,他們可能好幾天都吃不上這麼一頓像樣的飯,所以她必須逮着機會就吃個撐。
可這一幕看在烈風嘯眼裡,只覺得她胃口特別好,吃的比別人多罷了。
“你果然跟別的女人不同。”
他身爲皇帝,後宮妃子哪個見了他不是可守規矩服服帖帖,吃飯的時候也是幾口就飽了,讓人看着忒沒得食慾。
可鶴卿枝就不同了,鶴卿枝對着他時向來是跟他對着幹的,現在吃起飯來也是看着就香甜,讓他都格外地想要多吃一些東西。
鶴卿枝聽了他的話,往嘴裡扒飯的手就頓了頓。
她放下碗筷,撈起桌上方纔沒喝的茶,一口就灌了下去。
靠,這男人當真是什麼噁心話都能說出來,她本來就是硬塞的,結果愣是差點因爲他這一句話吐出來。
相比之下他們家阿祈也說過這種類似的話,可她聽着就是怎麼聽怎麼順耳。
所以這種話果然還是要分人的!
這一想起蕭君祈,鶴卿枝也沒了胃口,將碗裡最後一口飯扒進嘴裡,瞥了碗筷便進了內室。
烈風嘯不緊不慢地吃完自己的飯,讓人將碗筷收了下去。
走進內室,鶴卿枝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發呆。
“你不沐浴?”
“不了,你去吧。”
跟他一起還要她沐浴?那她寧可臭掉!
“那你早點休息,雖說吃了就睡不好,可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趕路的,路上你只怕休息不好。”
鶴卿枝嗤笑一聲,嘲諷道:“這一切還不得多謝列陽皇麼?”
烈風嘯也不惱,只是走進屋裡,將桌上的燭火熄了,然後還意有所指地說道:“當心,小心着火。”
鶴卿枝的身子頓時一僵,轉頭看烈風嘯時他已經笑着轉頭去浴房沐浴去了。
她恨恨地一掌拍在牆上,烈風嘯是故意在刺激她,上次被他擄走,鶴卿枝便是用火燒了客棧才逃脫的。
從窗戶看出去,底下站了烈風嘯的人,門外也有人守着,東方墨軒一個人住在隔壁,烈風嘯這次卻故意跟她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