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樑風揚的臉,林雨荷面色緋紅,輕聲說:“不許告訴別人,你聽到了我放屁。”
樑風揚啞然失笑:“難道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聽到過?”
“最起碼,我周圍的朋友都沒聽到過。”
樑風揚說:“就算你周圍的朋友沒聽到過,他們肯定都知道,你平時會放,別以爲你戴着黑框眼鏡就不放了!這就好比,沒見過一個女人撒尿,也知道她平時必然撒尿,沒見過一對情侶那個,也知道,他們平時必然那個,沒見過……”
“你給我閉嘴,你個混蛋!”
林雨荷實在是受不住了,對着他尖叫一聲,瞬間關門,恨不得用門板拍死他。
可是,門板卻讓樑風揚強有力的大手扶住了,隨之,樑風揚的身體繞過了林雨荷,跑到臥室來了。
“誰讓你進來的,這是我的房間!”林雨荷嗔怒說。
“這套房子任何一個房間都是你的,也包括客廳,既然你請我來家裡做客,不如就讓我參觀一下你睡覺的房間吧。”樑風揚微笑說。
樑風揚雙手放進褲兜,揚了揚頭,邁出了懶散灑脫的步子,左右欣賞着林雨荷的臥室。
他看到了一張非常鬆軟的大牀,平時林雨荷就是躺在這張牀上睡覺的。
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歡不穿內衣睡覺,甚至連睡裙都不會穿,就那麼赤果果躺在牀上,擺出了不雅的姿勢。
嗯?
有情況。
牀角那一小團是什麼,淡粉色的,分明就是林雨荷的小褲。
已然看明白了,可樑風揚還是表現出了很疑惑的樣子:“雨荷,那是什麼,我怎麼以前從沒有見過?”
林雨荷的臉紅透了,就連她的喘息都急促起來:“那是你的毛巾啊。”
這個眼鏡娘是不是有點太邪惡了,竟然說那小褲是他的毛巾。
“我的毛巾,怎麼跑到你的牀上去了,我要認真看看,那到底是不是。”
看到樑風揚要伸手抓那小褲,林雨荷想攔住他,卻是慢了一拍,那條小褲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真鬱悶。
如果知道會有這些情景出現,她就不帶樑風揚來她的家裡做客了。
真是的,這小子怎麼這麼氣人啊!
林雨荷恨不得把樑風揚給轟出去,可是,當她想到了樑風揚在雄威跆拳道館的出色表現,頓時臉色就好看多了。
也許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絕對強者,都是非常有個性的,比如樑風揚。
以前樑風揚的確沒見過什麼世面,可是,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很是強大,他已經看出來,林雨荷不是那麼生氣了。
坐到了牀邊的沙發上,樑風揚說:“把你平時寫的現代詩和散文拿出來,讓我看看。”
“你討厭,不給看。”
樑風揚輕嘆說:“我本來很想做某個人的粉絲,可惜的是,人家不稀罕。”
“算了,看在你很想做我的粉絲的情分上,我就讓你看一看,我的粉絲包括形形色色的人,就算多你這麼一個奇葩,也沒什麼。”
林雨荷還真是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給自己培養粉絲的機會,她恨不得發揚海納百川的精神,把這個世界任何國家任何膚色的人,都變成她的粉絲。
打開了牀頭櫃的抽屜,拿出了兩個很厚重的本子,林雨荷顯得很隆重,雙手捧着站到了樑風揚的面前,嬌聲道:“請您欣賞。”
樑風揚把兩個有着絳紅色皮質表層的本子拿在手裡,然後翻開了其中一本。
這本是林雨荷寫的現代詩。
樑風揚饒有興致看了起來,第一印象是,林雨荷寫的字非常的美觀,她對書法還是稍微有點懂的。
很浪漫。
很文青。
看到了這些現代詩,樑風揚才更真切地體會到,他的房東,嬌美的眼鏡娘,林雨荷女士,是那般文青。
儘管這些現代詩沒有多少經濟價值,但是,用心讀起來,的確是一種很美好的享受。
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樑風揚完全投入其中,正在用心品味那種意境。
這種情景,讓林雨荷頗爲感動,她需要的,正是這種能全身心投入的粉絲。
已經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樑風揚幾乎是在一句一句認真品味着林雨荷寫的現代詩。
林雨荷起先坐得離他有點遠,生怕兩個身體會有某種碰撞,漸漸地,她和他坐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們兩個的屁股都快碰到一起了,而她的香肩,已經連續三次碰到了他的身體。
而樑風揚,已經沉浸在這種現代詩中無法自拔。
終於,樑風揚放下了現代詩的本子,流露出了爽朗的笑臉:“真美好,這纔是享受。”
“我知道,你看懂了我的詩。”
樑風揚擺出了一副學究的樣子,口吻神秘:“我不但看懂了你的詩,我還看懂了你的溼。”
“什麼意思?你個壞蛋!”
當林雨荷反應過來,第二個字是溼潤的溼,嗔怒的她粉拳頭再次揚起,打到了他的身上。
鬧騰了片刻,林雨荷也就平靜了下來:“你感覺,我的現代詩,寫得好嗎?”
“很好,很有意境。”
“比起汪國真和席慕蓉來,如何?”
樑風揚說:“有的一拼。”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現代詩人是誰嗎?”
樑風揚說:“反正不是我,雖然我以前也寫過現代詩。”
“你以前也寫過現代詩,能否朗誦幾句給咱看看眼界。”
“真想聽?”
“想。”
樑風揚說:“那你給我坐穩了!”
還要坐穩才行啊?看來很震撼,林雨荷趕緊坐正了,然後還挺了挺胸,保持了一個很平衡的姿勢。
樑風揚醞釀片刻道:“青龍山,你很高,你的身上有樹;幽境湖,你很深,你的身體是水做的……”
聽到這裡,林雨荷就有點聽不下去了,就連她的臀都扭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鳥詩?
“如果
,有一天,我有了女人,我會帶着她來青龍山,戰鬥!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女人,我會……”
林雨荷前傾的瞬間身體失去了平衡,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樑風揚哈哈笑了起來……
“都說了,讓你坐穩,你還是摔到地上去了。”
“樑風揚,你個混蛋,你侮辱了現代詩歌!”
林雨荷從地上站起來,拍打了幾下臀部,哼聲說:“我的散文還是不讓你個混蛋看了,免得你連我那優美的散文也給侮辱了。”
她隨手就將兩個本子都抓起來,然後像是寶貝一般鎖進了牀頭櫃抽屜,轉身的瞬間,面露慍色:“我不想讓你做我的粉絲了,你太可惡了。”
樑風揚說:“可是,我已經是你的粉絲,很粉也很絲。”
林雨荷不是一般的無語,一起離開了臥室,又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這位嬌美的眼鏡娘也就回味過來了,其實剛纔,樑風揚是在故意逗她玩。
一個能夠很安靜地用心看她的現代詩的男人,必然很有詩意,只是,他不想讓自己的詩意輕易流露。
林雨荷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纖細玉手擡起就拍到了他的肩上:“喂,你還沒告訴我呢,那次在菜市場,你身邊的兩個美女唐丹青和花蝶,都是什麼人?”
樑風揚說:“當然都是美人。”
“我知道啊,她們都是美人,而且是非常高端的美人!我的意思是,她們都是什麼背景啊?”
樑風揚說:“眼鏡娘,你是個很勢力的人嗎?”
“我肯定不是個勢力的人,我周圍的朋友,很多都是普通人,沒什麼背景,我如果遇到了麻煩,指望不上她們,可她們有了麻煩,卻經常找到我。但是呢,又有誰不希望自己有幾個顯赫的朋友呢?”
林雨荷的話語倒是非常的實在,從中可以聽出來,她對朋友很夠意思,應該不是在刻意標榜自己。
樑風揚說:“我那兩個朋友唐丹青和花蝶,很了不得,我怕你知道了她們的背景,會嚇到?”
林雨荷撇撇嘴,很不以爲然:“不管她們是誰,我都不會嚇到,你說就是。”
樑風揚說:“你坐穩了!”
“你個混蛋,你又要我坐穩?告訴你,老孃絕對不會被嚇到!”如此說着,林雨荷的臀也不自覺動了兩下,貌似比剛纔坐得更穩了。
樑風揚說:“你在燕津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知道燕津的唐氏展望集團。”
“幾乎每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燕津唐氏展望集團的廣告,唐氏在多個省級以上的電視臺投放了廣告,而且都是非常有創意,很容易讓人拍手叫絕的廣告詞,天有多高,夢想就有多高,唐氏和夢想一起飛!可是,這和你那兩個朋友,有什麼關係?”
樑風揚說:“唐丹青就是唐氏展望集團董事長唐天路先生的獨生女兒,花蝶是她的保鏢。”
轟隆隆。
眼鏡孃的心裡,天雷陣陣。
儘管坐得很穩,可她的身體還是猛烈搖晃了一下,竟然是倒在了樑風揚的懷裡。
你倒在了我的懷裡,比摔到地上更好。
這樣想着,樑風揚的手就按壓到了她的上身,真軟真綿真好。
可能是太震驚了,林雨荷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樑風揚正在吃她的豆腐。
許久後,林雨荷直起身體,輕皺眉頭說:“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如果唐丹青真是唐天路的女兒,又怎麼會變成你的朋友?”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深沉說:“因爲我很狂野,因爲她喜歡和我做朋友。”
林雨荷越發覺得,樑風揚真不簡單,而且非常的神秘,有點讓人想不明白。
樑風揚住的房子是從她的手裡租來的,而樑風揚卻有着唐家大小姐那個位面的朋友。
“能告訴我嗎?你和唐丹青是怎麼認識的,你和她的關係,到什麼地步了?”
樑風揚說:“讓我親你的嘴脣,我就告訴你。”
“不給你親,你個混蛋。”
林雨荷分明是很生氣,櫻脣翕動,很快又伸出香舌來舔了舔嘴脣,雙脣越發紅潤。
樑風揚看了一眼時間,起身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眼鏡娘,回見!”
“你不能走。”林雨荷起身瞬間,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想讓我陪你到明天清晨?”樑風揚微笑說。
“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唐丹青到底是怎麼交好的,告訴我唄,大不了,我讓你看我寫的散文。”林雨荷說。
“你不但要讓我看你寫的散文,還要讓我親你的嘴脣,這樣我才能告訴你,否則,沒戲。”樑風揚說。
“你真是好過分。”
林雨荷急得跺腳,可她就是很想知道樑風揚和唐丹青交好的過程,這或許能給她帶來莫大的靈感,以後用到小說裡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