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的姍姍也禁不住讚揚道:“這女的聲音好優美動聽。”
是了!是了!那個女的就是麗薩了!
她一襲性~感的黑色抹胸裙,款款往我們這邊走來,我連忙把墨鏡掛好,帽子壓低,低着頭狂吃飯。姍姍看出了我的緊張:“她是那個開紅色保時捷的女子?”
我點點頭。
在這兒用餐的客人很多人都和她打招呼:“老闆好!”
麗薩走到我身後,坐在我們身後那一桌上,和我只隔了一個身位,這一桌的人,西裝革履着裝不凡,非富即貴。麗薩嗲嗲的對着她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說道:“陸大哥,你說,人家唱得好不好聽啊?”
“好好好!哈哈哈哈……沒想到‘水上人間’的老闆娘,才色雙絕啊!”姓陸的中年男人一邊笑一邊舉起酒杯敬麗薩。
我坐在麗薩身後,微微一側身子,看着她又要勾引誰了。
“那麼……陸大哥,還想不想要了啊……還想不想要聽了啊?”
“要!要啊!”
麗薩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讓我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中,用力往下吞還卡得越來越疼。
我們桌上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小聲說道:“那個男人,就是我們天水市的副市長兼公安局長陸濤,女的,是這兒的老闆娘!”
此話一出,桌上的所
有人都興致勃勃起來,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着‘水上人間’老闆娘的風流韻事。
我則斜靠着,偷聽偷看着他們的對話,麗薩巧妙的運用着自己的身體語言,右手端着酒杯回敬陸濤,左手在桌下別人視線到不了的死角,左手食指在陸達的大腿上畫着圈:“陸大哥,我這個小廟,以後就要多多拜託您這尊大佛光耀了。”
“放心!老闆娘以後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水上人間’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滿意了吧?”陸濤堅決說道,膝蓋還不停的摩擦着麗薩的大腿。
柔和的音樂響起來,客人們紛紛上舞臺跳舞,陸濤向麗薩拋了個眼色:“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麗薩心領神會,跟着陸達緩緩起身。
我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驅趕心中的鬱悶,麗薩剛走出了幾步,突然猛回頭過來看着我,我慌張着端起碗遮住臉吃了起來。麗薩定定看我幾秒後,我戴着墨鏡和帽子,可能她看不出來我是誰,轉頭跟着陸濤到舞臺上跳起了雙人舞。
我想過千種萬種與她若是能再次相逢的場景,偏偏不會想到會這樣再次見到她,心裡的那一層相思的波浪成了苦澀的海浪漣漪泛開來。
我是個寂寞的人,總是會用心的記住自己生命中出現過的每一個人,於是與她們分別後,我總是意猶未盡地想起每一個在我生命中出現的人,在每個星光隕落的晚
上一遍一遍數自己的寂寞。
過了好些日子,這些日子裡,阮蘭也約過我幾次吃飯,我總是找一些奇奇怪怪的藉口拒絕了。程歆說得對,我和阮蘭、麗薩這些人,身處不同的世界,本就不應該有所交集。
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你一定要堅決地分離,畢竟,離開好過懦弱的糾纏。我曾努力過,我現在也不是認輸,可我實在無法忘記她走上那些有錢人車上的樣子。我每天都要找事情給自己忙得筋疲力盡,寧願不見她,慢慢的讓她在我腦中模糊掉。就當自己從沒喜愛過她。
如果,能和自己愛的人心心相印,有沒有人願意放棄物質的誘惑?
如果,能和自己愛的人攜手到老,有沒有人願意忽略金錢的存在?
女人的答案都是:不能。
所以我也不想去做無謂的掙扎了,人生,順其自然吧。我這種單相思的感情,可以用來去匆匆形容。仔細回想,生活中不乏這樣輕易就淪陷在感情中的癡男怨女,甚至有意無意給自己的癡心加上幾分悲情色彩。似乎用盡一生之力去愛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取代那個人在自己心目中留下的位置。實際上,只需我們再長大一點,再成熟一些,終於會發現,那些過去只不過是自己生命中一朵小小的浪花,當時泛起漣漪,事後總會平息。就這樣不見了阮蘭許多天後,我也沒了之前的瘋狂思念,腦袋也沒那麼多紊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