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伴娘而已,道個歉或許就完了,可是方野不僅是怒火沖天踹壞了門,還把衣衫不整的奚殷殷抱出來,不顧白惠的阻攔往外走。
整個畫面就好像方野拋棄了準新娘,和小三跑了的畫面,白惠算是丟盡了顏面。
事後即使白惠私底下去跟方野說繼續婚禮,方野也不管不顧,連戒指都不交換送奚殷殷去醫院。
白惠站在方野的車屁股後面,任由尾氣撲她一臉。
她哥哥跟出來,安撫流淚的妹妹。
白惠哭着說,“這事你看着辦,我是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賤人的!”
“我能怎麼辦啊?”她哥說,“你以爲方野想巴結我,就不敢惹我了嗎?那女人對方野來說很重要,我不敢輕舉妄動。”
白惠一聽,又是委屈又是嫉妒,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她還以爲方野非和她結婚不可,原來到頭來她可有可無啊。
奚殷殷對方野這一番舉動受寵若驚。
她看了看後面,白惠沒有跟上來,估計是不敢,過了一會她說,“你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麼?”
方野卻道,“後面有毯子,拿出來把自己遮住,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穿這麼露的衣服。”
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自己愛的男人這麼霸道。
奚殷殷聽話的拿出毛毯,車到醫院之後方野把她抱去醫院,奚殷殷的臉貼着他的胸膛,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致命的荷爾蒙。
奚殷殷說,“方野,你對我這樣,就不怕我糾纏你麼?”
“糾纏我的女人那麼多,你見過誰成功了?”方野想了想,又說,“你又沒辦法離開我,何來糾纏一說?”
方野就是這樣,自大又傲慢,目中無人,對奚殷殷寵愛有加,卻不給她想要的,真的是人生贏家。
奚殷殷也想,以後方野真的不要她了,自己會不會糾纏。
應該不會吧,奚殷殷下結論。
奚殷殷就只是被磨破了一些皮,包紮了之後出來找人,沒見到方野。
最後在走廊裡看見他。
方野剛好講完電話,回頭看見奚殷殷朝自己走來。
“是不是白惠找你麻煩?”奚殷殷問。
方野將手機收回來,“不是,走,帶你回家。”
回家……
很溫馨又很陌生的字眼。
從方野殺了她以前的愛人開始,奚殷殷就沒有家了,現在方野卻說帶她回家,很諷刺,卻難得。
奚殷殷跟着方野回到住宅,
婚禮鬧成這樣是意料之外的事,之後的流程自然也沒法繼續了,白惠在家裡等着方野回來,看見奚殷殷被他半摟在懷裡,差點沒上去撕爛她的嘴臉。
但是憋到最後,白惠還得假惺惺的問一句,“殷殷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讓你受驚了。”
奚殷殷覺得真噁心,“白小姐,這裡沒外人,你沒必要做出這幅很好心的樣子。”
白惠臉色難堪,朝方野發去委屈的信號。
方野直接帶着奚殷殷回房間休息了。
白惠在外面等方野出來,已經換了一張臉。
方野說,“今天這件事你先給我一份檢討,不然別想再補辦婚禮。”
白惠一聽方野這態度,也忍不住了,“我都說了那只是玩玩而已,我都已經不計較了,你還死抓着不放,什麼意思啊方野?你是要跟我結婚的,你今天這樣做像話嗎?”
方野冷笑道,“你隨便動我的人,還有膽跟我嗆了是麼?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白惠一驚,心虛的別開視線,但依然嘴上不饒人,“你就是偏袒她,你喜歡她!”
“用不着你來提醒我,我喜歡誰我心裡清楚。”
白惠熱淚盈眶,指着方野說,“好,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也不追究,那你告訴我,你找人打我請來的伴郎是什麼意思?你讓我怎麼跟人解釋?”
一聽到伴郎,都要方野就更來氣,“你這麼一說我還覺得打他們算輕的,就該直接斃命。”
白惠哆嗦着,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方野你混蛋!我叫我哥收拾你信不信?”
方野眼裡盡是陰狠,“你讓他來,有本事就讓他來。”
白惠也只是嚇唬他一下,捨不得,也不敢。
白惠坐在椅子上哭泣,好一會了奚殷殷出來倒水喝,杯白惠看見了,拿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使勁的瞪。
奚殷殷喝了一口水,好心提醒道,“等會好好洗把臉吧,把妝哭成這樣挺嚇人的。”
方野在書房,奚殷殷端着一杯溫開水進去。
奚殷殷說,“你這樣搞得我好像一個小三,破壞你和正房的感情。”
方野擡起頭,“過來給我抱抱。”
奚殷殷坐在方野懷裡,惡毒的想,如果你真的跟白惠恩愛無比,我說不定也會用盡手段把你搶回來。
剛纔他們的談話奚殷殷都聽清楚了,方野爲了她做到這個地步,犧牲真的很大。
奚殷殷看着方野凌厲的五官,柔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方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你要是現在犧牲點色.相取悅我,我就更喜歡了。”
奚殷殷勾着他的脖子,親吻住他。
你這樣,我會爲了你不惜背叛一切的。
……
方野把白惠送走了,關於她的所有東西都扔掉,彷彿她沒存在過,而白惠哭着鬧着也沒用,她哥哥也不敢找方野麻煩,畢竟他倆要是能結婚,哥哥求之不得,但是也不能強求。
奚殷殷不禁好奇,“你不打算利用她了嗎?”
奚殷殷帶着期待,希望方野能金盆洗手,脫離這個黑暗的組織。
結果方野說,“我考慮了一下,她其實也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陳正東比她更方便。”
奚殷殷臉都白了。
其實奚殷殷一直不相信方野真的是個壞人,即使躺在污水裡依然是股清流,她相信他是清白的,所以聽到他要跟陳正東扯上瓜葛,心裡很失望。
“也是。”奚殷殷只能附合。
方野看出她的不對,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奚殷殷立即搖頭,“沒有啊,挺好的。”
“嗯。”
奚殷殷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想起方臨本來就不打算追究方野了,可是他和陳正東一攪和,估計兩兄弟又要幹起來。
最後奚殷殷還是說,“陳正東那個人太黑暗了,你確定要跟他合作嗎?”
“嗯。”方野勾起脣角,“而且他本來就在我的計劃之內,跟他合作是遲早的事。”
“那你爲什麼剛開始爲什麼還要和白惠結婚?”
方野沒有回答,揉揉她的頭髮道,“不該你關心的就不要多問,乖。”
方野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速度快而且明目張膽,即使奚殷殷不說,方臨也很快就知道了。
方臨果斷道,“既然他偏要淌這趟渾水,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了。”
奚殷殷不發表意見,靜靜地聽着。
“對了方臨,我知道陳正東罪不可赦,要是最後將他們一網打盡,你會不會對方野留點私心?”
方臨皺眉問,“你什麼意思?”
奚殷殷撩了撩頭髮,“我不想看見他痛苦,可以嗎?”
“沒用。”方臨說,“我有私心,我爸也不會放過他。”
奚殷殷知道自己算是白問,嘆一口氣。
方臨看着她說,“你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方野,我勸你早點死心,不然到最後不好收場。”
一個臥底喜歡上自己的對手,嘲諷又可悲,沒結果的。
奚殷殷這一問,方臨就必須對她留個心眼。
所以他臨時改變了計劃,奚殷殷所知道的那部分全部撤銷重做,不然到最後奚殷殷叛變,十個方臨也拉不回大局。
見方臨改變計劃,林然問,“又怎麼了嗎?”
方臨一看見林然,所有煩心事都沒了,拉着她的手捏來捏去,“沒事。”
林然擔憂道,“聽殷殷姐說方野又跟陳正東搞上了,他怎麼回事兒?”
方臨不以爲然,“本來他是個壞人,跟壞人同流合污,哪有什麼爲什麼。”
“但是方野是個好人啊。”林然脫口而出。
方臨立馬就小心眼了,“你知道什麼就說他是好人,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林然驚悚道,“打?就是家,家暴的那種嗎?”
“對啊。”方臨計劃也不想了,一本正經道,“用棍子打你。”
林然皺着臉有點難過,又委屈,“家暴很痛,而違法。”
方臨笑道,“怎麼,怕不怕,怕就說五遍老公我愛你。”
林然低着頭說了五遍老公我愛你,把方臨都說硬了。
方臨把林然抱起來往臥室走,“你怎麼不問問我用什麼棍子?”
林然認真的想了想,“難道你想用不鏽鋼的那種棍子打嗎?”
方臨,“……”
怎麼智商正常的林然也不會接葷段子啊,心好累。
方臨用實際行動告訴林然用什麼棍子打,一邊動一邊問,“現在知道了麼,嗯?”
林然紅着臉點頭。
快要結束的時候,林然抱着方臨說,“明天有空我們去一趟哥哥家裡吧,我想公開我們的關係。”
方臨想也沒想就說,“嗯。”
林然很開心,“你今晚上少來幾次好不好,不然明天起不來。”
“行,最後一次了,真的最後一次。”
牀上的男人說話怎麼能信呢,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