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說得沒錯,奚殷殷確實很快就會再回到他的身邊,即使奚殷殷不想,方臨也會想辦法弄她回去。
她的身份是臥底,而不是方野的牀.伴。
奚殷殷一邊想快點見到方野,一邊又不想看見他們恩愛。
在回去之前,奚殷殷想去一趟林然那裡。
她也是個女人,在方野身邊的時候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沒有,林然是第一個,所以對她有些依戀,想把心裡的想法說給林然聽。
當時林然正在和方臨偷.情,聽見敲門聲,林然一把推開身上的方臨,快速拉好衣服。
方臨都被林然突然的頂撞弄懵逼了,“誰啊讓你這麼大反應?”
“還能有誰呀?”林然聲音小聲又甜膩,“肯定是我哥呀,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快,牀底下。”
方臨一個大男人,哪受過躲牀底的委屈啊,說什麼都不肯,林然急死了,他們親熱到一半,當然也不舒服,可是不能被她哥發現方臨,不然就完蛋了。
最後好說歹說,方臨才答應去衛生間待會。
“不要去衛生間,萬一嫂嫂來了要上廁所怎麼辦?”
方臨說,“客廳不是有衛生間麼?”
林然眨眨眼,“是哦。”
方臨就盯着林然衣衫凌亂的模樣發出飢.渴的目光。
林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紅着臉推他進去,“你快藏起來,別發出聲音啊。”
方臨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別推。”
方臨前腳都踏進門了,又轉過身來拉住林然,“來寶貝給我親一口。”
林然只好給他親一口,方臨得寸進尺,“再來一口,最後一口了。”
林然推搡着他的胸膛,“你趕緊進去!”
方臨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一邊走一邊爆粗口,把林驍上上下下包括小唧唧都罵了一遍。
林然將自己捯飭好,確定一切都正常,纔去開門。
結果看到了奚殷殷。
林然鬆了一口氣,拉着奚殷殷進來,做賊似的往外看了看,沒發現異常才關上門。
奚殷殷見林然雙目瀲灩,嘴脣紅嫩,脖子一片粉紅,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奚殷殷說,“還以爲你不在家,正準備走呢。”
林然撓撓頭,笑道,“沒有,有點事。”
奚殷殷仔細打量了林然一番,“看你最近心情不錯,是有什麼喜事嗎?”
林然彷彿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像個孩子似的笑起來,“沒什麼喜事,就,就那什麼,跟方臨和好啦。”
說完用期待祝福的表情看着奚殷殷。
奚殷殷心情瞬間就好了,“真好,恭喜恭喜了。”
林然哈哈大笑,一張臉更紅了。
而浴室裡的方臨一邊擼.管一邊罵艹你媽。
奚殷殷坐下來,手裡握着林然剛遞過來的水,平靜道,“方野要結婚了,這事方臨跟你說了麼?”
林然笑意戛然而止,“方野結婚?和誰?”
“白惠,就是道上一個大佬的妹妹。”
林然看着我奚殷殷,不知道怎麼安慰的好。
奚殷殷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來時都做好了要大吐苦水的準備,可是關鍵時候卻要面子說不出口。
最後轉移話題問,“對了,怎麼不見方臨?”
林然大驚,這纔想起方臨來,連忙去浴室把方臨叫出來。
此時方臨正要高.潮,被林然風風火火的打開門,嚇得正要爆發的牛奶硬生生給收回去了。
方臨十分痛苦的轉過頭,感覺和生不如死沒什麼兩樣。
林然看着他那副模樣傻在原地。
奚殷殷在外面等了十分鐘,纔看見林然和方臨出來。
也不知道兩人在裡面做了什麼,林然那張脣紅得快要滴血,而方臨意氣風發,跟脫胎換骨一樣。
林然皺着眉坐下來,時不時咳嗽一下。
方臨問,“怎麼了,嗓子不舒服?”
林然連忙推開他,欲蓋彌彰,“沒有,你別過來。”
奚殷殷也關心的看着林然,方臨說,“剛剛吃了我的牛奶,可能是嗆到了。”
被方野調.教很多年的奚殷殷秒懂,對着林然壞心眼的笑。
林然,“……”
於是接下來的聊天,林然全程縮在沙發一角,做一隻安靜的小蝦米。
方臨正好可以跟奚殷殷聊點關於方野的,“我這有個計劃要成型了,估計在下個月就要實施,你幫我盯着點方野,這次主要目標不是抓他,是抓陳正東。”
奚殷殷問,“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抓他了?”
方臨面不改色道,“鑑於他最近表現良好而已,而且陳正東帶來的影響更大,我這是顧大局。”
奚殷殷笑得意味深長,“是嗎。”
方臨見奚殷殷這麼笑,提醒道,“別亂想,我沒那意思。”
“什麼意思啊,我什麼都沒說啊。”
方臨,“……”
方臨轉頭,目光幽幽的看着林然。
林然被看得莫名其妙,“你看着我幹嘛?”
“跟你相處久了,拉低我的智商。”
林然,“……”
奚殷殷卻突然笑出聲來,羨慕道,“你們感情真好。”
林然剛要反駁,就被方臨拉進懷裡,“那是,你有時間常來坐,免費發放狗糧。”
林然罵他不要臉,笑容卻有增無減。
奚殷殷想,真的很羨慕,她下半輩子要是能遇到這樣的方臨,該多好。
可是他的心上人,即將要結婚了。
奚殷殷來找林然談心,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很開心,離開的時候卻更加難過。
不等方臨找理由送奚殷殷回去,白惠派人送來請柬,讓奚殷殷回去給他們做伴娘。
請柬紅得刺眼睛,方野的簽名鏗鏘有力,一如其人。
奚殷殷合上,整個人彷彿都陷入了陰影裡。
他們結婚的那天很快就到了。
奚殷殷沒有遲到,早早就去婚禮現場準備,真宏大,奚殷殷很久沒看見過這麼大的場面了。
時隔好幾日沒見到方野,今天見到他一身白色的禮服,奚殷殷被驚豔到,又感覺難過。
此時奚殷殷剛換好伴娘禮服,超短a字羣,一字肩,很性.感,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
方野看見她,當然沒放過她欣長的雙腿和香肩,這副模樣搶盡了風頭,他卻不滿意。
奚殷殷揚起笑容,“祝福你,婚禮順利。”
方野無所謂道,“走個形式而已。”
奚殷殷但笑不語。
對啊,對你來說走個形式而已,可這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兩人單獨相處不久,白惠就找到方野,拉着去換婚紗。
奚殷殷轉身離開,白惠瞥了一眼她挺翹的屁股和白腿,無聲的嫉妒。
“走吧老公,我們去換婚紗。”
方野說,“不是有人陪着你麼,我要忙別的。”
白惠不依,“我第一次穿婚紗嘛,我想把我最漂亮的第一眼給你看,陪我去嘛。”
方野正要說,白惠的哥哥油頭粉面的過來了,笑眯眯的摸摸白惠的手,“小妹,新婚快樂啊。”
方野的話卡在喉嚨裡,也跟他問好。
白惠見哥哥來了,趁機對方野說,“哥哥你先坐會,我和方野要去換衣服啦。”
“好好,快去。”
方野只好跟着白惠去試衣間,腦子裡全是奚殷殷的影子。
這麼久了,還沒聽她叫自己一聲老公呢,早知道在牀上就該逼逼她。
婚禮就走普通流程,白惠怕累,隨便讓媒體拍個照就行了,但儘管如此還是差不多弄了一天,方野以爲就此完結,結果還要鬧洞房。
這當然是白惠最期待的時候,因爲要跟方野親密接觸很多次。
方野拒絕了,白惠卻不依不饒,好不容易結個婚,當然要玩開心了。
伴娘團是一道明亮的星星,伴郎團何嘗又不是。
奚殷殷注意到伴郎團裡有好幾個都一直注意她,也拒絕了好幾次別人的搭訕,可她的眼裡只有方野的一舉一動,所以沒有搭理。
鬧洞房,伴娘們就有的累了。
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注意力本來在方野和白惠身上,後來直接就牽引到了伴娘身上,不一會一羣伴娘就被關進屋子裡,伴郎們蜂蛹而進。
嬉笑聲震耳欲聾,也夾着幾聲尖叫,他們以爲是玩得高興了,也就沒管,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才發現不對勁。
玩弄伴娘,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興起的,新聞爆過醜聞,可有些婚禮依然屢教不改,當奚殷殷看見門被鎖上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沒好事。
果不其然,伴郎們一衝進來,就像強盜一樣扒她們的衣服,奚殷殷儘量往角落裡縮,但他們就像故意的一樣,特地三四的人把她拉出來。
也就在拉出來的那一瞬間,身上本來就不多的布料就被撕扯了一大塊。
奚殷殷來不及叫,已經有其他伴娘叫了出來,伴郎就用鬨笑聲掩蓋,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外面的方野能清楚聽見奚殷殷的叫聲,毫不猶豫就叫人把門撞開。
白惠把人呵斥回去,“幹嘛呀,鬧一鬧纔有意思嘛。”
方野冷着臉說,“給你們五秒時間把門打開,不然後果自負!”
白惠被這樣的方野嚇了一跳,還想說什麼,方野自己動手去撬門。
白惠她哥見情況不對,對身邊人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