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身後的聲音又響起,“爲什麼不回頭。”
沐離依然不做聲,她的裙子被風吹得翻飛,沐離腳踩在石頭上狠狠的烙着。石頭的菱角頂在沐離的腳心,沐離回過頭,終究要面對。
“上官楚寒,我不回頭是不想給你難堪。”沐離道,“你何必再來這裡。如果我是你我會離開這裡。”沐離明媚的笑了笑,“你以爲我非你不可嗎?我是堂堂的安定公主帝都裡面多的是人讓我挑,你已經有了未婚妻。本公主怎麼看的上,會與你糾纏在一起。”
這句話不是出自於她的本意。上官楚寒你別再逼我,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你不在意,那你在我中毒的時候來看我是爲了什麼?”上官楚寒平靜的問,站在一邊顯得十分蕭索。堂堂一個南風族少主卻成了這樣。“難道是我的錯覺?”
“當然是錯覺。”沐離揚着自己得下巴,“你中毒的第一日,我知道了之後沒有去看你。第二日的時候我與楚離在一起,請求我的父皇爲我們賜婚。第三日帝都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這幾日我都得在公主府做一個新嫁娘,等待出嫁。還要去皇陵祭拜,少主,本公主哪裡有那麼多的時候周旋給你。去驛站看你,少主中毒昏迷不清,只怕是做夢了吧。”
“不過如果少主願意的話,沐離很願意請少主來參加我的婚禮。”沐離笑的十分開心,“時間就在三日之後,少主如果要離開帝都不妨婚禮之後再走如何?”
她挑動自己的眉毛。
上官楚寒依舊不死心。“你騙我。”
“我爲什麼要騙你。”沐離回,“騙你有什麼好處,本公主沒有那麼多時間。之前本公主不過是對你好了一些你就有了不該有的念頭,上官楚寒你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上官楚寒將手裡的腰帶拿出來,他拿着黑色的腰帶問。“那你忘記這個了嗎?”
——我喜歡你。
年輕的女子揚着頭說道。
沐離心裡面一酸,上官楚寒不要逼我。不要讓她堅定下的心搖擺不定。也不要在勾起以前的回憶,然後再告訴她。那些都太殘忍了。對於她來說。
答應的事情不能出爾反爾。所以她唯有如此。上官楚寒已經新過來了,目的已經完成。
“少主,你今日是來敘舊?那不過是我無聊的時候做的罷了,針腳凌亂怎麼能夠入的了少主的眼。少主你還是扔了吧。”沐離道,“你的身邊多的是女子,不會缺一根腰帶。”
“我都快要忘記了,爲難少主你還記得。”沐離語氣緩慢,她打了一個哈欠,“不過本公主累了,要回去休息。”她挑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說話。“這半夜裡面若是被人碰見了可就不好了,畢竟我們都有婚約在身。少主還是避嫌的是。”
沐離又打了一個哈欠轉身便離開。
夜色裡面上官楚寒沒有看見沐離站過的地方有一抹血。
沐離忍着腳心的那抹痛楚,每每走一步她的腳心都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像是在麻痹全身的感官。就這樣結束吧,已經夠了。足夠了。
上官楚寒沒動看着沐離離開,在桃溪的時候沐離不告而別。在帝都他親眼看沐離離開,原來看着一個人離開是這樣的感覺。
無論上官相信與否,他現在只知道沐離轉身投入了楚離的懷抱。
夜裡面風大,上官楚寒抱着酒坐在湖邊喝酒。酒罈子噗通一聲掉進了湖裡面,湖面上回蕩着一陣水圈。罈子落下去的地方冒出一串水泡。上官楚寒身邊擺了不少酒,渾身都是酒氣。不過這酒是越喝越清醒,他頭腦裡面此刻清明,滿腦子都是關於楚離與沐離的事情。
尤寰第二日只看見湖邊上整整齊齊放了七八罈子酒,湖面上飄着的大大小小的酒瓶也不少。他回屋再看,上官楚寒斜臥在門前的亭子裡面,手裡面依然抱着酒不放。
尤寰跑過去搶了他的酒,上官連眼皮也不擡。
拿過另外一罈酒繼續喝自己的酒,兩日的醉生夢死,若是被族長看見上官楚寒此刻已經被壓上天牢山面壁思過。
甚爲南風族未來的族長,上官楚寒必須時刻保持自己的冷靜。
爲了樑沐離上官楚寒已經瘋了,如果沒了樑沐離,上官楚寒會一直沉淪下去。
一個如此,兩個也是這樣。明明都心裡面想着對方,卻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