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悶死了,終於出來了!”蔣燕芸來到宴席外面。
“桃兒那丫頭呢?本來說帶了兩個出來分她一個的,要是不在我就自己吃倆了嘿嘿。”蔣燕芸狡猾地笑了笑,來到亭子裡坐下,開始大朵快頤起來。
“郡主日子好不快活啊。”大明國二皇子揹着手走入亭子裡。
“你是誰啊?”蔣燕芸警惕的護住了兩個雞腿。
“嗤。”二皇子低低地笑了起來。
“郡主莫怕,我是大明國二皇子,如你一般,我也是覺得在裡面太悶了,出來外面透透氣。雞腿能不能分我一口?看你吃得真香。”二皇子坐到了蔣燕芸旁邊。
“不行,雞腿免談,其它的好說。”蔣燕芸抱着雞腿又往旁邊挪了挪。
“好好好,你這般怕我?”二皇子面具裡的嘴角玩味的笑了起來。
“嗯,因爲你要搶我雞腿。”蔣燕芸又往旁邊挪了挪。
蔣燕芸一挪,二皇子又起身往她的方向走去。
蔣燕芸慌亂地起身,不小心左腳絆住右腳,整個人失重向後面的池塘倒去,二皇子連忙去拽蔣燕芸,奈何也被她帶下去了。
“撲通。”兩個落水聲響起。
二皇子連忙去把蔣燕芸從水裡撐起來。
這裡離宴席的地方有些遠,所以落水了也沒人發現。
“沒事吧?”二皇子問蔣燕芸。
蔣燕芸看到二皇子的臉,呆了。
“你,你的臉……”蔣燕芸輕輕戳了戳。“疼不疼?”
二皇子驚地瞳孔放大,遭了,面具掉了。
二皇子連忙找到面具戴好。戴好之後,利用輕功從水裡把蔣燕芸帶出來,放到亭子裡。
“抱歉,嚇到你了嗎?”
“嗯,有點,只不過爲什麼你的臉會想這個樣子啊?”蔣燕芸坐在亭子的臺階上,好奇地看着二皇子的面具。
在落水時,她看到了他面具下面的臉,半張臉被燒傷,只剩鼻子以下的部分是好的,所以他才戴面具啊。
“小時候母妃的寢宮着火,我去救母妃結果被燒傷了,但是我也沒能救出母妃。”說到這,二皇子眼裡流露出悲傷的神色。
“害,別傷心別傷心,這個雞腿給你了,雖然溼掉了,但沒事還能吃!你要振作起來昂!你行的!”蔣燕芸鼓勵着二皇子。
蔣燕芸說完把沒吃過的另一個雞腿給了二皇子,二皇子看着蔣燕芸的手,愣住了。
“拿着吧,看你這麼慘,我也就不追究你害我落水這件事了,我大人有大量。”蔣燕芸拍拍屁股,把身上衣服的水擰乾,撩了撩額前的碎髮。
“還不是你自己掉下去的,還連累我了。”二皇子接過雞腿,無奈的笑了。
“什麼?你的錯好吧?”蔣燕芸開始耍無賴。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二皇子坐在地上,吃起了溼掉的雞腿。
“還不錯吧?雖然溼掉了。”蔣燕芸蹲下來對着二皇子笑了,漏出了兩個小酒窩。
恕不知,這一笑,成爲了二皇子心裡的白月光。再後來,二皇子奪得了皇位,每日上供無數山珍海味,卻再也沒有這一個溼透的雞腿好吃。
蔣燕芸回到了宴席上,丞相夫人和丞相都驚了,皇帝也有些驚訝。
“丫頭?怎麼全身溼透了?”皇帝問道。衆人的目光都轉移到蔣燕芸身上。
蔣燕芸看向了二皇子,沒想到這貨已經幹了,衣服也沒換,就是剛剛那一套。
只一眼,蔣燕芸就轉回了目光,她怕某人吃醋。
“回皇上,臣女在池邊不小心踩滑了,這才落水。”蔣燕芸規矩的行了個禮。
“來人,快帶郡主下去換身衣裳,別生病了。”皇帝吩咐着女婢。
“是。”幾個女婢和桃兒帶着蔣燕芸下去換衣裳了。
趁這個空閒,桃兒連忙壓低聲音問蔣燕芸,“小姐,小姐,你怎麼溼透了呀?奴婢只是去了趟茅房,你怎麼就摔進水裡了。”有眼力見的桃兒看到二皇子和自家小姐一前一後的回來,而且還溼透了,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喲呵,平時不見你這麼聰明。”蔣燕芸也壓低聲音跟桃兒說話。
“哪有,我平時也聰明呢。”桃兒得意地回答。
“就是我不小心摔水裡了,二皇子救了我。”
“啊?那爲什麼二皇子沒溼啊?”桃兒不解。
“在宮裡多說話要被砍頭的。”蔣燕芸嚇了嚇桃兒。
桃兒果真嚇得立馬捂住嘴。
“桃兒姑娘怎麼了?”後面的大女婢問道。
“沒什麼,謝晴姑姑關心。”桃兒立馬回道。
“不必多禮,這裡就是拂希公主的寢宮了,拂希公主被送到了嶽國和親,這些衣服胭脂留着也沒多大用處了,接下來就由桃兒姑娘給郡主更衣吧,奴婢們在殿外守着郡主。要是有事就叫奴婢。”晴姑姑行了個禮。
“好,多謝晴姑姑了。”蔣燕芸也回了個禮。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郡主言重了。”
蔣燕芸挑了套淡紫色的衣服,桃兒伺候蔣燕芸穿上了衣服,順便用毛巾把蔣燕芸的頭髮擦乾,重新給她盤了個髮型,抹上胭脂。
“大功告成!這下小姐就是最美麗的女子了!”桃兒滿意的看着煥然一新的蔣燕芸。
“還抹了胭脂呀?挺好看的。”蔣燕芸欣賞了一下銅鏡裡的自己。
推開門,晴姑姑看到蔣燕芸,愣了愣。
“郡主可真是美極了。”
宴後,皇帝把溫轅和丞相等幾位大將大臣留下來議事,使者和二皇子就留在宮中休息,第二日再出發回程,帶着大靈國與之交和的物品回大明國。
傍晚,桃兒給蔣燕芸梳洗完畢退下了。
窗口突然傳來了動靜,蔣燕芸警惕地看向窗口,手中拿了個燭臺,準備隨時扔出去。
“燕芸!”一個身影從窗口翻進來。
剛剛叫完,蔣燕芸手中的燭臺就飛出去了。
“啊!”蔣燕芸躲開,突然叫了一聲。
溫轅捂着額頭愣了。
這位祖宗這是叫什麼呢?他都沒叫呢。
“小姐怎麼了!用不用我進來?”桃兒在屋外着急的問道。
蔣燕芸擡頭,她也愣了。
“沒事不用。”蔣燕芸將溫轅扶起來。
“嗷,好吧,那我回房了啊,你要有事你就叫我。”
“知道了。”
等到桃兒走後,蔣燕芸問溫轅,“你幹嘛啊你,我以爲是刺客呢。”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而且這會兒我怎麼可能從正門來找你啊。誰讓你整個宴會都不理我,你還砸我,好疼的。”溫轅坐在椅子上,揉着額頭,向蔣燕芸撒嬌。
“咦,溫轅你怎麼突然變得好娘啊,以前也不見你這樣啊。那不是你的接風宴麼?我看你一直在和皇上喝酒,就光顧着吃東西了。”蔣燕芸嫌棄的坐在牀上。
“我娘?要不現在就提前把房圓了吧?嗯?娘子,你覺得呢?”溫轅停下揉額頭的動作,起身朝蔣燕芸走去。
“別,我覺得不好,我沒說你娘,誰說的打死他。”蔣燕芸趕緊朝裡面退。
溫轅來到了牀邊,而蔣燕芸已經退到了最裡面。
“哎呀,我傻啊,怎麼不起來跑還往裡面躲……”反應過來的蔣燕芸小聲的懊悔,拍了拍腦門。
“別打,打疼了我心疼。”溫轅爬上來拉住了拍腦袋的蔣燕芸。
“……”蔣燕芸蒙了。
這位大哥最近變得很不正常,莫不是真的中邪了?
溫轅從蔣燕芸的眼神中又明白了,無奈的笑了,“你是不是又想着我是不是中邪了?”
蔣燕芸點頭。
“你怎麼老是想着我中邪呢?”說完輕輕拍了拍蔣燕芸的腦袋。
“嘿,你還打我?”蔣燕芸抓住了拍自己腦袋的溫轅的手。
“好了,早點睡,後日咱們就成婚了!”溫轅高興的說。
“什麼?!後天?這麼快?”蔣燕芸驚了。
“怎麼?不願意和我成婚?”溫轅醋意上升。
“成啊,怎麼不成。行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蔣燕芸趕溫轅下去。
“好吧好吧,你早點休息。”溫轅說完又翻窗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