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和戰勝歸來的將軍溫轅的請求下,年過半百的皇帝眯起了狐狸眼,“好!既然愛卿和將軍都這般請求,朕准許了!成婚的日子就由愛卿定奪吧!”
“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丞相和將軍都跪謝皇上。
“哈哈哈,不用多禮,將軍戰勝歸來,風塵僕僕,正好大明國的使者也來了,今晚設宴爲衆將以及使者接風洗塵!對了,愛卿把燕芸丫頭也帶來,這小丫頭聽說最近學了一舞,一眼難忘,到底是怎個一眼難忘,朕甚是好奇,正好讓使者也開開眼。”皇帝坐在龍椅上,手中把玩着玉石。
“一切聽從皇上安排。”丞相緩緩答道。
—丞相府中—
“小姐,你可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桃兒見蔣燕芸翻窗進來,立馬迎了上去。
“害,放寬心啦。”
桃兒伺候着蔣燕芸梳妝打扮,準備去正廳請安。
“女兒給爹爹,孃親請安。”蔣燕芸規矩的給丞相和丞相夫人請安。
“起來吧,趕上早膳了。”丞相坐在主位上吩咐下人上菜。
“你弟弟蔣辰呢?”丞相問道。
“估計這會兒還沒起牀呢,我去叫他。”丞相夫人起身。
不消幾分鐘,丞相夫人帶着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少爺過來。
“辰兒,怎麼今天又這麼晚起啊?”丞相寵愛的問道。
“回爹爹,睡過頭了。”蔣辰也規矩的行禮。
“好了,過來吃早膳吧。”
“對了,芸兒,今晚皇上給使者和轅兒接風洗塵,你也一同前去,皇上想看你舞一曲。”
“好,我知道了。”
衆人上座後就開始用膳了。
夜晚來臨,丞相帶着丞相夫人和蔣燕芸,蔣辰進宮,剛好遇上了溫轅。
溫轅一見蔣燕芸就笑,朝她揮了揮手。
蔣燕芸坐在馬車裡不理他,轉頭看向丞相夫人,“孃親,你有沒有覺得溫轅這次回來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以前不管怎樣鬧他,他理都不理我,如今怎變得如此活潑?”
“開竅了。”丞相夫人看着兩人淡淡的笑了。看着溫轅這般,她也放心把蔣燕芸交給他了。
“開竅?”蔣燕芸疑惑地看向溫轅。
溫轅這會兒在和身旁的副將說話。
副將莫弦也是長得挺人模狗樣,啊不,俊俏。和溫轅差不多一樣的身高,換上了淡綠色的雲杉。
“溫將軍,怎麼着?高興嗎?”莫弦賤賤的看着溫轅。
“高興。”溫轅揹着手,不回頭。
“就這態度啊?我可給你出好幾招了,你也真是的,還跟我說甚,等戰勝回來就娶郡主,我要是你早把郡主拿下了。郡主也是長得傾國傾城啊,要是我也有這麼一個夫人,那我整晚不睡覺都行。”莫弦仰望天空。
“滾,別肖想她,她,我的,你,滾一邊。”溫轅停下,警告莫弦。
“嘿,別生氣啊,嫂子我怎麼敢肖想,聽說郡主今晚要獻舞一曲,傾城美人兒跳舞,那畫面,絕了!”莫弦打開了扇子。
“什麼?獻舞一曲?”溫轅疑惑地看着莫弦。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知道?”莫弦奇怪地看着溫轅。
“嗯。”溫轅也不理莫弦了,獨自向前走去。
—宴會上—
“今天使者與衆位吃好喝好玩好!話不多說,宴會開始吧,由燕芸郡主爲大家獻舞一曲來助興!”皇帝摸了摸鬍鬚。
“那臣女就獻醜了。”穿着紅紗的蔣燕芸行了個禮,曲起紗起。
衆人癡癡地盯着宴席中間翩翩起舞的殷紅倩影。
“嘖嘖嘖,郡主這曼妙的身段,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這郡主真不愧是樣樣精通,琴棋書畫,詩酒花,連騎馬射箭聽說也是了得。只是可惜了是個女兒身。”
“……”
輕紗飄落,曲停。
蔣燕芸喘了口氣,行了個禮,回到了坐席上。
衆人似是被驚到了,遲遲未回神。“好!”皇帝帶頭鼓起了掌,衆人也回神了,跟着鼓起掌來。
“早就聽聞燕芸郡主傾國傾城,那一曲《紅紗醉》更是令人一眼難忘,今日一睹,果真如此,好!這杯酒我先乾爲敬!”大明國使者朝皇帝舉了舉酒杯,一飲爲盡。倒是使者旁邊帶着面具的俊俏男子只是淡淡地喝着茶。
“使者大人客氣了,喝!今天一定要盡興!”皇帝首先舉起酒杯,衆人跟着附和。
一曲下來有些累,但是也不是特別喘,蔣燕芸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吃東西了。
“爹爹,這個雞腿好好吃,你要不要吃?”坐在丞相後面的蔣燕芸咬着雞腿問道。
“芸兒!你現在是未出閣的女子!怎的這般無禮!”丞相夫人轉頭看到嘴角流油的蔣燕芸。
“宴席上,女子只得喝茶,吃些瓜果點心,不可像你先前這般,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丞相夫人在蔣燕芸旁邊苦口婆心的教導。
“那宴席不就是……吃好喝好嘛……”蔣燕芸偷偷用帕子將兩個雞腿包起來藏進袖子裡。
“芸兒!你……”丞相夫人無奈了。
“孃親!”蔣燕芸打斷了丞相夫人,“我去方便一下。”
“芸兒!你怎如此粗俗!”丞相夫人被氣到了。
“好了,夫人彆氣。”丞相在一旁勸導。
蔣燕芸趁這個空隙連忙起身逃了。
使者旁邊坐着的男人將這一切收進眼底,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有趣。
看見蔣燕芸離席,神秘男人也跟着起身了。
皇帝眯起眼睛,將一切神情都藏進眼底。
這次溫轅遠征是爲了平復邊疆戰亂。而這邊大靈國與大明國向來不交好,戰亂紛紛,大靈國比起大明國,是旗鼓相當的,要實在比起來,明面上看大靈國比起大明國是弱了一點的,大概是不想過多浪費軍火,聽說派使者和二皇子前來交好,看來使者旁邊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二皇子了,這情況,是看上丞相府的那丫頭了?
皇帝眯着狐狸眼,心中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