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滿頭銀飾的年輕女人則先是估量了一下顧夕夜在姑娘們心目的價值,跟着面不改色的走到了一位一直盯着這裡瞧個不停的壯漢身邊,用我聽不懂的話語交談了兩句。
兩句之後,那些流鶯們淺笑言兮的一擁而,團團將顧夕夜這個落難的少爺從冰冷的植被扶了起來,用磕磕巴巴的英語表達了想要邀請顧夕夜去她們那裡暫時落腳的坦率心意。
而我冷眼旁觀,發現早在那個領頭的女人和壯漢交流的時候,顧夕夜分明是聽得懂這裡的話的。
不出意外,那個壯漢應該是這片黑街的領導者,而那女人,應該也是這街道流鶯的掌管者了。
而此時顧夕夜被幾個身材**的混血流鶯團團簇擁,卻仍是搖頭擺手的表示不願意跟她們一起走,像是從未和這樣多的女人接觸過一樣,英俊的臉龐恰到好處的染了一層專屬於處男的羞赧和紅暈。
人類總是對純潔的事物抱有幻想,這一點向來是不分男女的。
顧夕夜出色的演技成功讓那些流鶯們更加欲罷不能,嬉笑着的聲音都高了不少,在當地男人豔羨的目光,連推帶拉的要當街強搶民男。
顧夕夜看似質彬彬實則寸步不移的與她們推拒,同時伸出手指點了點被姑娘們隔離在人羣外面的我,匆匆忙忙的用英語:“沒有我妹妹的話,我哪裡都不去!”
簡單的英十分好懂,從他口出來更是低沉迷人的讓人如墜夢。
可是那些流鶯們臉的笑容卻是齊齊一僵,十分爲難的皺眉看向了我,又心驚膽戰的向着那足有兩米的壯漢投去了目光。
領頭的女人旁觀到了這裡,淡定無的搖了搖頭,不慌不忙的用視線在我和顧夕夜之間打量了一下,漫不經心的竟然用開口道:“你是他妹妹,但是得到我阿米姐庇護的只有那個男人而已。你要是不想你哥哥出事的話,晚乖一點的聽大佬的話,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我默然無語的看了一眼那盯着我不放的鐵塔似的壯漢,又回頭瞥了一眼圍繞着顧夕夜的鶯鶯燕燕。
憑什麼都是身份不明的弱者,他的待遇我好那麼多啊!
唯一慶幸的是,隨着這位阿米姐採用的大佬的尊稱,讓我基本確定了自己是流落到了果敢那一帶。
在這種三天一戰兩天一大戰的地方,依附着各條黑街的大佬才能生存下去,乃是活着的基本守則之一。
於是阿米姐賣我賣的毫不手軟,或許還自以爲做了什麼好事,頗爲憐憫的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流鶯強行將顧夕夜帶回她們的地盤去。
這樣看來,對於顧夕夜能吃香的喝辣的,順便躺在美人懷裡等待救援的現狀我是毫不懷疑了的。
雖我本來也沒打算連累他,可顧夕夜在聽了阿米姐一番陳述過後,竟然真的只是裝模作樣的衝着我的方向伸出了爾康手,毫無誠意的叫了幾聲妹妹,被那些女人簇擁着瞧不見影了。
我留在原地怒不可遏的咬了咬牙,恨不得當場拆穿他的面具算了。
不過當下之際,起意氣用事來,還是做伏低來的更加現實一些。
於是當一個陰陽頭的怪咖趾高氣揚的走到我面前,要帶着我去大佬的寨時,我半點反抗都沒有的伸出手去,讓人用拇指粗的草繩在手腕打了個結,被一路牽着充當奴隸去了。
當晚,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大佬專屬的竹樓裡,冷眼瞥着竹樓下的人們載歌載舞,熊熊燃燒的篝火,大佬龍盤虎踞的席地而坐,一身黝黑精壯的肌肉在火光的照耀下羅漢一樣震懾四方,正愉悅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毫無疑問,等他酒足飯飽,輪到我倒黴的時候到了。
而且最要命的這大佬看去金剛不壞,防範心還十分嚴重,我都已經這樣溫柔無害的在他的牀等着他了,他還生怕我會從哪裡一槍結果了他的命,等到兩三個女人仔仔細細的摸遍了我的全身後,終於月天,到了萬籟俱寂的時分。
竹樓下的篝火只剩了點點灰燼,大佬喝的七分醉了,在幾個手下的前呼後擁下威風八面的了主樓,一腳踹開了房間單薄的木門。
大佬嘿嘿嘿的壞笑幾聲,用我聽不懂的土話和那些雜碎弟們交流了幾句,擠眉弄眼間全都是男人都懂得下流猥瑣,猥瑣下流。
假如這大佬年輕英俊也罷了,現在看來年級倒是不大,約摸着不會超過三十的樣,但是生的一副怒目金剛的長相,擠眉弄眼非但不顯風流,反而讓我不忍目睹的別開了眸,下意識的想出去找顧夕夜凝視一會兒,認認真真的用美色洗一洗眼睛。
見我這拒不合作的高傲態度,那大佬頓時生起了要好好玩弄一下我這隻野貓的興趣,不耐煩的將礙事的手下全部趕走,深一腳淺一腳的衝着我的方向,也是房間裡唯一一張大牀走來。
竹屋的高度已經不算矮,只是對於大佬來,還是讓他不得不稍稍彎了脊背,像一隻笨拙的大熊一樣任憑我在房間裡輾轉騰挪和他打游擊,時不時開心的發出一陣粗獷的大笑。
在不知不覺,我已經將他引出了竹樓的房間,來到了二樓的露臺。
此時那些手下早已經走得遠了,大佬在玩了一會兒貓捉老鼠的遊戲之後,臉漸漸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大吼大叫的示意我乖乖聽話。
我自然是沒什麼反應純良且無辜的瞧着他,眼神又軟又魅的試探着向前了一步,又彷彿受到了什麼威脅一樣轉身再退了兩步。
他被我這樣靈敏的動作惹得心火起,卻也知道再追逐下去肯定一時片刻是抓不到我的,只好氣勢洶洶的下意識去腰間摸那把很有當地風格的彎月形砍刀。
那刀足有半米來長,早在我見到這大佬的第一時間,已經注意到那把寒光凜凜的刀了。
我裝着很怕的樣退後了兩步,這樣一來,大佬已經是背對着露臺的欄杆,視線全部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了。
不出意料的,大佬下意識去摸刀的手,在腰側摸了個空。
一個頎長優雅的身影翩若驚鴻的在他身後一閃而過,屬於大佬的長刀染了血跡,被來人不輕不重的擦去了指紋放到了一旁。
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顧夕夜動手。
而他真正動手的時候,往往只需要一刀。
大佬恍然只覺得脖一涼,愕然的捂住了脖開的血口,龐大的身軀無聲無息的在顧夕夜的支持下緩緩倒地,愣是沒發出氣音以外的一絲聲響。
他的血還未涼透,顧夕夜已經火急火燎的幾步走到了我身邊來,視線難得緊張的下下打量了我一回。
我正以爲他是擔心我有沒有慘遭*,心感動的剛要讓他放心的時候,聽這丫的緊張難掩在意的問:“怎麼樣,藥效發作了嗎?”
發作你妹啊!
我一腔真心付了流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愛德華不是要兩天嗎?”
聽了這話,顧夕夜眼的緊張一閃即逝,又恢復成了平日裡那高深莫測的模樣。
本來我在江海還是很畏懼他的,可是自從我知道了他是怎麼怎麼對白鳳凰……也是年少時的我情深不悔之後,仗着他對我終究是不同的,連畏懼之心也日益稀少,現在更是約等於零了。
只是這樣的心路歷程怎麼想都有些像是恃寵而驕,讓我一臉木然的抖掉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將話題扯回到了正事,對着那前任大佬努了努嘴:“那樣放在那裡沒問題嗎?畢竟這一片只有你我是新來的,出了問題肯定會懷疑到我們身吧。”
“放心,我都處理好了。”顧夕夜變魔術一樣從腰間拿出了一卷繩來,他白日被人奪走了繡花襯衫,眼下也只能是將着穿了一身麻布的t恤,三兩下在露臺的欄杆打了個十分結實的結。
在天邊火光亮起的一瞬間,我和顧夕夜一前一後的順着繩溜了下去,一直溜出了這條街巷外。
隨着火勢逐漸加大,整個寨的人都被驚動,又或許是誰發現了死於非命的前任大佬,驚恐萬狀的命令一個接一個的下達了出來,羣龍無首的暴徒們亂做了一團,在找不到始作俑者的前提下,很快開始爲了分利益而扭打了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被藏在街道兩邊民居的我和顧夕夜盡收眼底。
他除掉大佬的目的除了要救我於水火之外,也是巴不得這地方能更加混亂一些,畢竟渾水纔好摸魚。
而冒着巨大危險款待了我們的,正是那是簇擁着顧夕夜的流鶯的一個。
也不知道顧夕夜是怎麼使用了美男計,不過幾個時的時間,已經讓這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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