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默默的在心表示完自己滔滔不絕的欽佩,顧夕夜已經挑眉看向了我,恢復正常後的第一句話是:“鳥兒,你這麼乖自己驗明瞭正身,我是不是該給你一點獎勵纔好?”
我愛答不理的瞧着他,蠢蠢欲動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謝了,你要是真有這份心的話,不如幫我把愛德華的毒解了怎麼樣?”
他頓時撇過頭去不再看我一眼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擡高了聲音:“阿澹,剩下的燃油夠堅持到國內的嗎?”
“恐怕是不可能了,少爺。”面癱哥正忙着在手邊打開各種各樣的地圖和座標,末了十分遺憾的陳述道:“大概兩個時之後,在燃油耗盡前我們只能找個儘可能安全的地方迫降了。”
我對迫降到哪裡毫無興趣,只是一想到因爲這本不該有的風波害得白白必須繼續擔驚受怕的過幾天,我恨不得揪住顧夕夜的衣領咆哮一番:“你丫的要是再不告訴我白白的下落,信不信我現在從這跳下去?”
顧夕夜聞言頗爲詫異的瞧了我一會兒,似乎在彷彿估摸着我話裡的真實性。
我也只好從善如流的開始動手解安全帶,心祈禱這顧夕夜要是真識相的話,最好趕緊在我跳下去之前阻止我!
天知道我游泳的技術差得要命,算不被鯊魚吃掉,活着游到岸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好在我的心願總算是被帝他老人家百忙之聽到了。
顧夕夜的手在千鈞一髮之際阻止了我的動作,漆黑的瞳孔若有所思的凝視着我:“你弟弟……不,你堂弟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被顧景玉派人帶走了,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顧景玉?
出乎意料的幕後黑手讓我忍不住的眨了下眼睛,心想的卻是我在了顧夕夜的飛機之前,還特意和我的頂頭boss顧景玉打電話請了個一星期的假期。
那時候顧景玉在手機的應答十分自然,半點都沒讓我聽出心虛緊張的情緒,以至於我根本沒將對方列入懷疑的對象之。
大概是顧景玉一向表現出來的假面都太過無害,又是一貫用花花公的態度活的瀟灑自如,以至於我不得不追問了一句:“你認真的?”
“當然了,順便一下,他捉住你堂弟的唯一原因,應該和我的目的差不太多吧。”顧夕夜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在我的臉頰不重不輕的摸了一把後縮回了手去,老神在在的道:“是了,你不知道顧景玉和顧祺……也是顧老爺那死於非命的獨生之間的兄弟情深吧。”
這個話題像是讓顧夕夜略感不快,不過在我視線的高壓下,他還是無所謂的了出來:“顧祺還活着的時候,顧景玉和他向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我們這些堂兄弟差得遠了,所以當顧祺歸西前,將顧老爺和顧家託付給了顧景玉,這你也應該是能理解的吧?”
如果顧夕夜的都是真的,那怪不得一次在顧景玉的房,他會那樣百般試探我和白鳳凰到底有什麼關係了。
一想到白白是因爲我才身陷囹圄的,我恨不得立刻開飛機回去找顧景玉拼命不可。
但是眼下我自身難保,能不能在一個星期內回到國內還是未知數。
萬一顧景玉那丫的以爲我負罪潛逃了,想要保證白白的安全,我還真得求着顧夕夜不可了。
算他的老巢是在離國內千萬海里外的地方,可是身爲顧家最受器重的少爺之一,我可不相信他在江海市會連最基本的勢力都沒有保留。
那些勢力和其他幾位少爺起來沒多大用處,不過只是救出白白的話,難度應該也不會很大才對。
見我期期艾艾的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顧夕夜單手托腮的對我揚起了一抹陰測測的笑:“你想讓我幫你救人,這確實並不難做到。”
他頓了頓,大喘氣的繼續:“但我幫你的前提條件是建立在你真的是白鳳凰的基礎,所以,反正你也會在兩天以內恢復記憶,我覺得顧景玉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提前撕票的。”
這是他不給我解藥的真正原因嗎?
我無語凝噎的瞪了他半晌,頹然的癱倒在了座位,有氣無力的哼哼:“你果然還不相信我,難道冒充白鳳凰會是什麼好玩的事兒嗎?一旦被顧老爺知道,只怕我下一秒喋血街頭死無全屍了。”
顧夕夜臉的笑容這次纔有了收斂的趨勢,他黑眸沉沉的望着我,像是在電光火石間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只要你真的是鳥兒的話,在老爺有生之年,我會盡力讓這個秘密永遠成爲秘密的。”
這句話出口,這把顧家最鋒利的刀,已經從顧家人人敬畏的二少爺,變爲了一旦秘密曝光會人人喊打的叛徒。
我始終想不通少女時期的我究竟有何等魅力,才能讓顧夕夜對我情深至此,連背叛顧家都能渾不在意。
再對一下我這一生坎坷不平的情路,唯一順利的感情發展還被我遺忘了個徹徹底底,要是我當年很有先見之明的舍秦焱而顧夕夜,再讓顧老爺看在顧夕夜的份高擡貴手饒了白家,是不是現在我都已經過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日?
這種思妙想讓我整個人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實在想象不出我和顧夕夜這種搭配,會是怎樣一種春暖花開。
既然解藥肯定是得不到了,我也索性不再理他,閉眼睛努力補眠。
在這種前途未卜的情況下,顧夕夜的生存經驗要我豐富得多了,在我還爲了白白輾轉反側的時候,他那邊已經很氣人的傳來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直到大概兩個時後,在一陣劇烈的顛簸和摧枯拉朽的噪音,我被顧夕夜護住了頭臉,卻仍舊在令人作嘔的震動眼前一花,垂下腦袋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暈頭轉向的從昏迷清醒過來,發現除了面癱哥不知所蹤外,我和顧夕夜都已經被熱心羣衆從失事了的飛機拖了出來,在烈日炎炎下曬得渾身冒汗。
並且恰好看到了當地土著理所當然的從顧夕夜身收走了他的手槍和錢包,齜牙咧嘴的對我使了個警告的顏色後,順手揣入自己的口袋裡混入人羣消失無蹤。
本着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原則,我只好強行裝作沒看到的扭過頭去,頓時明白了哥所的迫降,是指在沒有停機坪的前提下,操縱着飛機一頭扎進了主要道路兩旁整齊林立的樹林。
好在那些樹木枝繁葉茂的起到了緩衝的作用,纔沒釀成機毀人亡的慘劇。
而既然僥倖沒死,我也只能靜下心來分析了一下眼前所處的境地。
圍觀我們的羣衆裡三層外三層的十分之多,周圍的建設卻分明還停留在國內六七十年代的水準,足以證明這裡並不是什麼都市,人口密度卻大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
更糟糕的是圍觀羣衆瞧着我們的目光大半不是善意,各種不同膚色不同來歷的人混雜其,禿鷲一樣的視線掂量着我和顧夕夜這兩隻肥羊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對此,我有一萬個理由懷疑,這場迫降確實是降到了十分糟糕的地方。
但是飛機畢竟是愛德華的,他在全力救治妮娜姐的同時,也一定會命令手下分出心思查找飛機降落的最後地點,算毀掉了黑匣,也肯定是能查到飛行路線的。
換而言之,如果我們降落在了一個發達健全的國家,一定會作爲報紙頭條,一天之內被愛德華髮現蹤跡。
唯有在這種三不管的混亂地帶,各國的通緝犯齊聚一堂,纔有苟且偷生等待救援的餘地。
當地人已經十分熱情的趁着我們暈厥的時候洗劫了我們,口袋裡的錢包和手機自然是不能倖免。
好在我的衣着普通才免過一劫,而顧夕夜爲了護着我大概是撞到了頭,鮮血濡溼了他的髮絲,導致他的清醒我來的還要更慢一些。
在此之前,那件繡花的襯衫也被人扒下來搶走了……
活該,讓他丫的臭美。
然而英俊的人無論身處何方都是有着特權的。
*着半身的顧夕夜毫不吝嗇的展示了那肩寬腿長的完美例,肌理分明的胸膛也毫無疑問的令人見色心起。
再等到他半撐着頭從地坐起身來,額前散落的髮絲恰到好處的柔和了他眼底深不可測的危險,狹長的黑眸若有所思的掃視過周圍的人羣,立刻有幾個混跡在人羣的流鶯捂住了那脆弱的心肝。
我則是目瞪口呆的注視了他從亡命之徒到貴族少爺的一系列轉變,而毫不危險的顧夕夜確實是個名門世家的大少爺,周身散發着令人母愛大發的謎之氣場。
幾個旁觀的流鶯頓時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動的心靈,其大多數穿着很有當地特色的布裙,款款的向着我和顧夕夜的方向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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