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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一輛銀藍色跑車在帝華財閥門口“吱呀”的急剎車,推開車門,修長的腿邁了下來,身材清雋的紫眸美男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大樓。
“辰少。”
“辰少回來了。”
“辰少。”
一路打着招呼,秋以辰也沒管,直接上了總裁辦。
在門口遇到了陸間一,離開問,“陸叔,我爸在嗎?”
“辰少回來了,”陸間一笑了一下,“總裁在和大少爺都在辦公室裡。”
“我大哥也在?”秋以辰問。
“是,從你下飛機開始,大少爺就在了。”
言下之意,就等他一個呢。
大哥在就好辦了。
秋以辰推開辦公室的門,大聲道:“爸,你到底在想什麼,這種事你總要和我商量一下,我……你們在幹嘛!”
辦公室裡,秋亦寒和秋明悠正清閒姿態地泡茶,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淡聲道:“回來了。”
秋以辰幾步走過去,很氣憤的說,“爸,你隨隨便便幫我安排相親,都沒事前和我商量,這樣做不怕我告訴媽?”
說完,又哀怨地看了秋明悠一眼,“大哥,我都快被拉出去當犧牲品了,你還有心情喝茶!”
不愛他了,肯定不愛他了。
太殘忍。
秋明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輕描淡寫道:“帝華財閥與千秋會社的合作需要一個契機,千秋會社的大小姐千秋和子年紀和你相當,千秋社長既然有意,我們自然樂意見成。”
“啊呸!”秋以辰直接瞪眼睛,“什麼千秋和子,這名兒起的就不好,再說了,我一箇中國人爲什麼要和她聯姻!我不幹!”
“你民族歧視?”秋明悠皺眉,這可要不得。
“我不是歧視,我就是覺得……大家國籍不同,很難溝通,再說了,我根本不想接受什麼見鬼的相親!爸,爸!你說句話啊。”
秋亦寒放下水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麼?你是我兒子,應該爲帝華財閥做點貢獻。”
“什麼叫應該!纔不應該吧!要做貢獻,爲什麼不是大哥先做,再不然,景澈也行啊,非得要我去做!而且爸,你搞搞清楚嘛,我是zx的總裁,不是帝華財閥的員工,就算我是你兒子,你也不能命令我吧。”
秋亦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不能?”
秋以辰一縮脖子,笑嘻嘻的說:“爸,你要是覺得我是你兒子就應該爲帝華財閥做貢獻,要不然這樣,你乾脆把我從繼承人的位置上踢下去,我不繼承帝華財閥,就不用爲了集團獻身了,你不用擔心我不高興,我特別高興你這麼做!真的!”
說完,還對秋明悠道:“大哥,你也支持我的吧,這樣就少一個人和你搶繼承權了嘛。”
秋明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且淡淡的說:“我不是媽親生的,說起來,繼承權也不該排在第一位……你這麼說,是在提醒我自動放棄繼承權嗎?”
“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秋以辰頓時慌了。
平時怎麼不見秋明悠說他不是葉落茗親生的呢,這個時候要說,擺明是想趁機把帝華財閥丟給他!
陰險!
太陰險!
親弟弟都坑!
什麼人啊!
秋明悠看了秋以辰一眼,“爸是不會改變你的繼承順位,相親也是你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逃是逃不掉的,你還是有點覺悟吧。”
“不行!絕對不行!”秋以辰義正言辭的拒絕,“我纔不要成爲商業聯姻的犧牲品,你們要是逼我,我就去告訴媽!”
這個最有用。
不是小時候被欺負,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說“我把你告訴我媽”。
而是真真正正打算告狀。
敢拿他的婚姻當籌碼,葉落茗肯定第一個翻臉。
他在家裡親爹不寵,親哥不愛的,可他還有靠山嘛。
“你去吧。”秋亦寒平平靜靜的說,絲毫沒把兒子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這麼爽快,倒是讓秋以辰覺得不太對勁了。
平時最怕老婆的都這麼無所謂,該不會挖了坑等他跳吧……
心裡這麼想,秋以辰悄咪咪地往後退了一步……
雖說秋家的詛咒,但親爹和親哥在身手上還是比他強很多的,他們難道打算把他綁到相親現場?
唔……不是沒可能啊。
這麼想着,又退一步。
眼看着人都要退到門口去了,秋以辰乾脆一扭身,跑!
一口氣跑出帝華財閥,喘着粗氣轉身看,沒追出來……
什麼鬼?
對親爹和親哥不能不防,秋以辰轉身往馬路對面的警局跑。
有人認出他,驚奇道:“葉局家的二辰?你來做什麼?”
“找我媽,報案!”秋以辰風一樣跑過去。
“報案?”那個警察一頭霧水。
秋以辰跑上樓,直接撞開了局長辦公室的大門,“媽!出事了!”
葉落茗看證詞正看到一半,擡頭看向秋以辰,“你怎麼回來了?”
平時只有週六週末才從港島回家,今天好像是週二吧。
“媽哎!親媽哎!出大事了!”
秋以辰哭喪着一張俊臉,“我爸讓我去相親,還想把我打包送給別人換利益!”
先咬一口再說,親爹不仁,別怪他不義!
他們富豪世家,就是得這麼互相陷害,要不然怎麼把繼承權丟出去!
葉落茗哦了一聲,“你爸說過,對方也是個大財團,據說這位大小姐溫柔的很,你知道的,隔壁那個國家的女人一向賢惠,你回家人家就會跑過來問,你回來啦,是先吃飯呢,還是先洗澡呢,還是先喝水呢,還是先去洗手間呢……也不錯啊。”
秋以辰瞠目結舌,“媽!怎麼連你也和我爸一路了,你不會被策反了吧?”
葉落茗瞪了他一眼,“什麼策反啊,我是看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想想結婚的事情,你不急,那就只能我和你爸替你急了。”
秋以辰好無語的說,“親媽,結婚是什麼鬼,我哪有很大年紀,大哥比我還大,你怎麼不替他急。”
“你和你大哥比?你大哥那是心裡頭有人了,你呢?”
“我也有人啊!”秋以辰脫口而出。
說完,自己就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