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光很短暫,但也很美好,可是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因爲注射冰毒之後的後遺症?還是她回到獸營後吃了什麼失憶藥?
我正想着,韓鐵男已經脫下了浴袍開始穿便裝,儼然就沒有把我當做外人。
儘管身上遍佈疤痕,但並不恐怖,反而給人一種另類的誘惑,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說道:“不要這麼麻煩了,反正一會兒還得被我脫掉。”
我印象中的韓鐵男是從來不會害羞的,然而此時聽了我的話,她的臉上卻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羞澀。
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她還是那個韓鐵男!”我心中篤定,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韓鐵男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到:“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想通了,我們倆以前經歷的事情都是誤會,我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愛情的。”
頓了頓她又接着說道:“我是你的教官,你是我的學員,就是這麼簡單而已,勉強可以算是朋友,除此之外再無瓜葛。”
此時她的衣服剛剛穿了一半,皎好的身材就這樣暴露在我的眼前,我指了指她還沒來得及穿好的文胸,說到:“你對朋友還真是大方啊!”
似乎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但並不像其他女人一樣遮擋自己的隱私部位,而是命令我把臉轉過去。
開什麼玩笑,有哪個男人可以對這樣的景色說不呢?就好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一樣。
呸!我纔不是狗呢!
她越是這麼說,我越是不聽,非但沒有迴避,反而更加貪婪的盯着她,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遍。
韓鐵男又羞又怒,隨即衣冠不整的爬了上來,媽的,要說她不是在勾引我,打死我我都不信。
說不定她是害羞,所以纔不便明言!
這種事情當然要男士主動一些了,我二話不說直接將將魔爪伸向了那對朝思暮想的小白兔,然而手剛伸到一半就被韓鐵男抓住了,幾乎是在同時我就聽到了一陣咯咯聲。
那聲音是從我手上傳來的,要不是我也練過幾天,恐怕這隻手都被她捏斷了,饒是這樣也痛的我不禁咧嘴。
我說這是何必呢,欲拒還迎的女人的確很有吸引力,但是你並不適合,你就像以前一樣,把我抱上牀,然後做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本來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呈口舌之快的人,但是一見到韓鐵男那不苟言笑的樣子,就忍不住要逗逗她。
她果然生氣,在獸營中學到的擒拿手都炮製在了我的身上,我再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黃文傑了,論身手我還真不一定打不過她,但也並沒有還手,任由她雨點般的拳頭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越打越輕,到最後已經沒有一點力道了。
我說打夠了嗎?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做你的出氣筒。
我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期望什麼,然而聽了我的話,韓鐵男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嘴巴便咬上了我的胳膊,似乎是想將心中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儘管痛徹心扉,但我還是默默忍受着,直到她平靜下來,纔將她攬入了懷中。
對於這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韓鐵男都隻字不提,大部分時間都在看着我發呆。
我說不可否認,我長的很英俊,但也不至於這麼看着我吧?
韓鐵男白了我一眼,說到:“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厚顏無恥,憑什麼認爲天下間的女人都應該對你死心塌地。”
我說着不是厚顏無恥,而是由內向外散發的自信。
說到這裡,我猛然想起上次見到她的時候,明顯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氣,便問她是怎麼回事。
韓鐵男說:“那天我接到任務,是要去刺殺一個參加濱海峰會的女人,沒想到竟然在那裡遇到了你,而且你還跟她滾到了牀上。”說到這裡。她突然將手伸向了我的身下,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到:“說實話,你外邊到底還有多少女人?”
這女人可是說得出就做的到,我絲毫不會懷疑一旦我把她惹的不高興,恐怕我的小兄弟就有一段時間不能工作了。於是連忙說道:“別瞎說,我是那麼好色的人嗎?”
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感覺都心虛,韓鐵男就更加不信了。她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說到:“真的是這樣的嗎?”說着,她從牀頭櫃上拿起一個盒子,說道:“那這是什麼?”
她手中拿的,正是我買回來的安全套,上邊寫的全都是英文,我一個都不認識,不過看包裝就很有檔次。
“那個……那個……如果我告訴你那是薄荷味的口香糖你信不信?”
韓鐵男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腳踩在了我的臉上:“如果是口香糖的話,你敢不敢吃給我看?你最好從實招來,昨天晚上究竟約了哪個小婊砸?人都昏過去了,還把這玩意兒捏的緊緊的,那個小婊子身材一定很棒對不對?”
她說昨天晚上,也就是說我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
我說即便是吃醋你也不至於給我下這麼大的藥量吧?難道你就不怕把我弄成白癡嗎?
韓鐵男哼了一聲,說道:“鬼才會給你下藥呢,要不是我正好路過,恐怕你這條小命早就交代在清幫的手中了。”
果然是清幫!我們之間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如此說來,韓鐵男又再次救了我的性命!
我欠她的情,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我正想着,她已經開始換衣服了,我說你這麼晚了,還想去哪裡?是不是揹着我去偷漢子了?
雖然明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但她還是不免有些生氣,順手就朝我臉上打了過來。
這次我可不能再這麼捱打了,隨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幾次掙脫卻仍舊無法抽身,最後只好討饒道:“別鬧,我還有正事要去辦。”
我說有什麼大事兒不能拖拖?咱們這裡可還有一盒“口香糖”沒吃呢!
一邊說着,我又將她剛剛穿好的衣服硬生生又剝了下來。
她的臉終於紅了,這是我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她臉紅,看來她真的變了。
這一夜,槍林彈雨,炮聲連天!
早上我睡的正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睜眼一看,只見韓鐵男一邊穿鞋子,一邊滿屋子的找她的文胸,那樣子哪裡還像是秘密特工了,儼然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傻大姐。
我連忙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鐵男說都怪你,我都跟你說我還有事,你偏偏不讓我走,現在好了,參加峰會的人都到齊了,我恐怕沒辦法進去了。
我說天地良心,昨天晚上是你說不要停的,我一向很聽話的好不好。
韓鐵男下意識的向我身下瞟了一眼,小嘴動了動,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我卻知道她是在說“小蘑菇!”
草,這哪裡像是蘑菇了,明明就是大象好嗎?如果非要用一個明星的名字來形容,那肯定就是……張根碩。
這事關男人的尊嚴,我當然不能妥協了,直接就光着身子跳下了牀,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連敲門都沒有,以至於我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
開門進來的是個女人,也是我的老熟人,張小艾。
當初就是因爲她欠了杜淳的高利貸,才讓我招惹上了杜家,還幫她還請了一大筆賭債,我本以爲跟她再無交集,沒想到今天又再次見面了,而且還如此“坦誠!”
一見到我,她瞬間就張大了嘴巴,想必是因爲我的尺寸而驚訝吧。
張小艾是做那一行的,什麼長槍短炮沒見過,在她面前我也並不如何害羞,我說你把嘴巴張這麼大幹嘛?是想在我身上練練技術,還是想讓我試試你的口型啊?
我可是替她還清了上百萬的賭債,每每想到這些我都不禁有些肉痛,便想借機挖苦她一下。
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張小艾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到:“您可別逗我了,我這人吃素,最討厭吃蘑菇,而且還是金針菇。”
韓鐵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腳就把我踢回了牀上,隨即跟張小艾說起了話。
一個是出來賣肉的,一個是出來賣命的,真不知道她們兩個之間會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後來我才知道,當初韓鐵男受了重傷被李欣然帶到這裡後,便住在了張小艾那裡,所以她們才成爲了好朋友!
女人家的私房話本來我是沒有興趣聽的,但還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峰會、吳蘭、千萬不能失手。
顯然,韓鐵男此次來濱海的目的也是爲了參加那次峰會,她並不是道上的人,我也不認爲獸營會和峰會有什麼關係,先讓她來的目的就是刺殺。
雖然我並不知道蘭姐的全名叫什麼,但用腳趾一想也知道吳蘭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我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爲她是因爲吃醋才做這種事兒,這背後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