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女人總是喜歡臉紅,蘭姐就是這樣,一旦她的臉紅起來,瞬間就會變成另外一番模樣,平日裡的端莊閒雅一掃而光,小女人的姿態盡顯無餘,一顰一笑都帶着魅惑,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根據我的經驗,當一個女人在你面前臉紅的時候,你就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可以將她推倒了。
我本以爲她已經放棄反抗了,可就在我準備開始正題的時候,她一下子攔住了我,說到:“我現在在危險期,沒有套套的話,絕對不可以。”
媽的,一到緊急關頭她就會出幺蛾子,說出兩句掃興的話,此時我不上不下,哪能被她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我說沒關係,不會出事的,相信我的技術以及控制力。
一聽我的話,蘭姐瞬間就把嘴撇了起來。
媽的,這是在鄙視我嗎?老子當時就不能忍了,作勢就要霸王硬上弓,可蘭姐卻直接哭了起來。
我最怕女人哭了,頓時就慌了手腳,可是這大半夜的,你讓我哪裡去找安全套?
本來於伯洋給我預備好了一個,可我嫌那個尺寸太小,順手就扔掉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我說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先用保鮮膜湊合一下,反正效果都是一樣的,據說感覺也差不多,實在不行的話,塑料袋也應該可以。
聽了我的話,蘭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隨即一腳就把我從牀上踹了下來。
這女人,又哭又笑的,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我記得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個自動售賣機,無奈之下我只好十分苦逼的穿上了衣服,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天知道清幫那些人有沒有在外邊埋伏着,我這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沒辦法,都是爲了下半身的“性”福嘛!
那老管家倒真的聽話,此時仍然站在門外,別看他一把年紀了,卻一點都不顯老態,就這樣站在那裡,顫巍巍的如同一棵古鬆一般。
見到我出來,他看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儼然將我當成了空氣。
他不想搭理我,我自然更加不會去用熱臉貼冷屁股了,然而就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老管家突然開口道:“依我對樑斌的瞭解,他暫時不敢動張雲瀟,但這口氣一定咽不下,你現在出去就是找死。”
即便是在跟我說話,但他卻仍然沒有睜開眼。
本來我心中就在擔心這個,此時一聽他的話,我頓時就是一驚,下意識的就想打道回府,但又一想,如果被他三言兩語就下回去的話,但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這麼一想我還是硬着頭皮下了樓!還十分裝逼的說了一句:“一個老頭而已,你們都把他當個人物,我偏偏不放在眼裡。”
直到這個時候,老管家才終於睜開了眼睛,用一副看待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便自顧自的下樓了。
事實證明,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買完東西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多了很多三三兩兩的身影。
本來有小情侶出來打打野戰,增加一下情趣也沒有什麼,可誰見過兩個大男人深更半夜的出來散步的?
要說是搞基,也不可能同時出現這麼多對基友吧?除非是隔壁的gay吧在搞活動,要嘛就是背後隱藏着什麼骯髒的py交易。
但是這兩種情況都被我排除了,因爲他們分明都從各個方向向我靠攏了過來,顯然是仇家上來尋仇了。
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這麼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然而誰知道他們的身後有沒有埋伏着人,這裡是清幫的地盤,恐怕他們隨便一吼就能召集上百人,於是我很聰明的選着了繞路。
儘管要多走一條街,還要路過一些偏僻的小巷,但相對來說安全多了。
這不是慫,而是……戰略性後退!
濱海是一個沒有夜晚的城市,因爲那些五彩繽紛的燈光足以驅散黑夜,然而我走的這條路卻格外漆黑,竟然連路燈都沒有,我本能的就感覺到了危險。
心中想着,我的腳步就慢了下來,當人的眼睛看不到東西的時候,聽覺就格外靈敏,我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微風吹過小巷發出的嗚嗚之聲。
短短百餘米的小巷,我卻足足走了五分鐘,看到不遠處的燈光,我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手旁的一個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女子呼叫聲。
媽的,出來買個避孕套也要出這麼多事情!
本來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然而恐怕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無動於衷。我猶豫了一下,便順手撿起兩塊磚頭走了過去。
這裡沒有燈光,隱隱約約看到兩個黑影在對一個女人動手動腳,我想都沒想便衝了過去,兩板磚就把他們拍暈了。
那個女人倒在地上,似乎是被嚇暈了,周圍到處都是破碎的衣服,可惜這裡沒有燈光,否則我就能大飽眼福了,說不定還能來個豔遇什麼的……
呸!我明明是個正面人物,怎麼能想這些!
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便將她扶了起來,幾乎就在同時,我就感覺到脖子上一痛,隨即一麻,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隨即就暈了過去。
“我死定了!”
這是我暈倒之前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我第一件事並不是慶幸自己沒死,而是下意識的就看了看自己的肋下,我早就聽說過現在道上多了一個新的職業:拍花子!
他們專門派人假扮妓女,在乳頭上塗抹上迷藥,將人弄暈,然後把腎割下來,有些心眼好的會替你將傷口包紮一下,扔在醫院門口,但是大部分人都被扔在了垃圾堆中聽天由命。
也有的會用手機錄下嬰兒的哭鬧聲,半夜的時候放在單身女生的窗戶外,如果裡邊的人出於憐憫走出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某個夜總會裡做應召女郎。
看了看自己的腎還在,我才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顯然藥勁兒還沒有過去。
仔細打量了一下我所在的地方,心中不免大吃一驚,我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房間,即便是張雲瀟的帝國之夜都頗有不如,跟吳永昂旗下的電谷國際相比也不遑多讓。
看來把我弄來的那人絕對大有來頭,而且圖謀也不小。
說起來我也不免有些唏噓,濱海市的四大龍頭我已經得罪了兩個,不知道將我弄來的是哪一個。
如果讓我在杜淳和清幫之間猜一個的話,那無疑清幫的可能性比較大,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是哪一個,我的結局都不會太好。
看了看窗外,天還黑着,顯然我暈過去的時間並不長,他們似乎十分放心我無法逃出去,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偌大一個房間中只有我一個人。
我正想着該如何脫身,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我連忙閉上了眼睛,裝作還沒醒的樣子。
很快,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在我窗前停留片刻之後就走開了,我眯着眼睛一看,見到來者是個女人,而且身材倍兒棒!
我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他們費盡心思的將我弄來,還會專門安排一個女人來服侍我,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話又說回來,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女人,有哪一個是簡單的?
在我牀前逗留了片刻,她便走進了浴室,很快就傳來了淅瀝瀝的水聲。
我草!該不會她真的是來服侍我的吧?難不成天下間會有這樣的好事?
正想着,那個女人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我睜開一隻眼睛偷偷一瞄,頓時喜出望外,因爲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韓鐵男。
她本身就是一個絕色的美人,然而或許是因爲早年的經歷,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陰沉沉的,臉上鮮有笑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但是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她遠比表面看起來要善良。
看清她的模樣後,我一下子就從牀上跳了起來,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然而身子還在半空,就被韓鐵男一個漂亮的接腿摔又扔回了牀上。
我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這一下子更把我摔得七葷八素了。
搖了搖渾渾噩噩的腦袋,我說你大招呼的方式還真是特別,你身子好些了嗎,我可擔心死你了。
我本想着聽了我的話,她肯定會飛奔着投入我的懷抱,然後主動送上香吻,然而她只是哼了一聲,隨即冷冷的說道:“我跟你很熟嗎?”
這句話聽到耳朵裡,對我來說簡直無異於晴天霹靂。
韓鐵男無疑是衆多與我有過交集的女子之中,最特別的一個,可我卻很少提及她,然而不提及不代表忘記,相反會格外珍惜。
她無數次救過我的性命,這也就不用提了,每每想到我倆曾經同居時共度的那段時光,我即便是在睡着的時候也會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