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理解了一句話:男人不要試圖去和女人爭辯。因爲女人的邏輯就是沒有邏輯。
一個很有名的笑話說過,這世界上的男人曾經因爲女人說的話是不是對的而發出激烈的爭論。第一種人堅信女人說的全是對的,第二種人說不是。於是從此沒有女人嫁給第二種人,第二種人滅絕了。
我扶起喝醉的蘇甜讓她在牀上躺好,男女有別我只敢幫她輕輕蓋上了被子。我正想起身離開時,蘇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嘴裡不斷囈語着:“你別走啊,我害怕……”
蘇甜的聲音因爲喝了酒顯得格外沙啞性感,小檯燈發出的黃色光芒映得她更是分外嬌豔。我不敢離她太近,又不捨得撥開她的手,乾脆直接坐在地毯上,靠着牀邊休息一會兒。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我直接就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越過窗櫺調皮的照在蘇甜的臉上,她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頭沉沉的,說不出的難受。她的左手裡正握着一個什麼溫熱的物體,摸起來好像是一隻手?
蘇甜的大腦裡迷迷糊糊的,完全斷了片,根本想不起來昨天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輕輕側過身子看見手的主人是鄭越的時候,心裡卻莫名其妙的安穩了下來。
我這時候也模模糊糊醒了過來,看着大亮的天心下一陣懊惱,咒罵的話脫口而出:“我擦,現在幾點了?要是遲到了非得讓師兄打死不可!”
我看着手裡還抓着的蘇甜的小手,心裡莫名其妙的一甜,輕輕幫她把手臂放進被子裡,想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一下。我邊起身邊喃喃自語的說道:“我這不說一聲直接去衛生間洗漱合適不合適啊?別再讓蘇老師誤會我不尊重她就傻眼了。”
猝不及防的,蘇甜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別在那墨跡了,趕緊去洗漱去吧。你不是說你還有事啊?”
話一出口,蘇甜就已經後悔了。這不是明白告訴人家,自己剛纔是在裝睡嗎?我臉上也有些尷尬,連連說道:“誒,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我順手關上衛生間的門,緊張的情緒也沒有好一點。總感覺一股奇怪的氣流在自己的身邊流轉着,揮之不去。如果一定要用詞語來概括的話,這種感覺就是——曖昧。
我感覺完全不敢去看蘇甜的臉了,總覺得臉紅的不行。
洗漱好後我看看時間,低着頭跟蘇甜說道:“蘇老師,我今天還有訓練呢,得趕緊走了。您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吧。”
我說話,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竄去。用力過猛直接撞在門框上,疼的我彎下腰去。蘇甜見了趕緊過來扶我,“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
我勉強站起來躲過了蘇甜的攙扶,咬着牙說道:“沒事沒事,我得趕緊走了。”
我跑出學校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武館,路上給成全發了個信息:哥,我現在去武館路上了,晚上記得來接我啊。
成全信息回的很快:不錯,學會夜不歸宿了。
我趕緊回道:真不是啊哥,真是有點事情耽誤了,你得相信我。
到了武館的時間剛剛好,我正慶幸沒有遲到時,二師兄皺着眉頭問我:“小子,喝酒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引得二師兄極度不滿,“你小子給我記住,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絕對不可以再說謊了!說謊是品質問題!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喝酒了?”
我老老實實回答道:“是。”
二師兄點點頭,“好,罰你出去跑一萬米!快去快回!盧彥,你監督!”
跑步對我來說並不是多大難事,我老老實實跑完回館壓腿。二師兄很滿意:“不錯,這跑完步最適合拉筋,好好練。”
今天的對打訓練和往日不同,二師兄開始在旁邊對我加以指導,“小越,你看剛纔盧彥是從你右側發起攻擊的,你怎麼能選擇左閃避開?你應該右腿攻上,逼他後退再加上掌上攻擊,這不就讓他變被動了嗎?”
“你這樣不行啊!你抓過去就要抓緊!你這又不是虛招怎麼手下還這麼軟?你要用力,要控制,你懂不懂?力度要穩準狠,一招制敵!再來!”
今天的盧彥成了人肉沙包,不僅規規矩矩的陪着我聯繫,二師兄的各種講解拆招他也要一一接下。不過我看盧彥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怨言,兢兢業業的扮演着,十分賣力。
中午吃完飯我實在忍不住問道:“盧彥師兄,你怎麼這麼老實啊?這樣的沙包也做得這麼認真。”
盧彥不以爲意的點點頭,說道:“你來館裡的時間還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們開始學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有師兄專門一點點拆招教導我們,從來沒有人不愉快或者不耐煩的。我又有什麼本事和資格不耐煩?”
我肅然起敬,對着師兄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師兄的教導。”
盧彥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拜就不用拜了,你用心練習就算報答我了。你看見門口的那些豪車沒?只要你用心,我保證你一個人就可以買了全部。”
我嘿嘿笑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師兄,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盧彥看着我,嚴肅的說道:“不是我相信你,而是你必須做到!你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必會得到師父的真傳,你若是拿不到獎項,不就是丟了師父的人嗎?所以,爲了師父和武館的榮譽,你都必須強大起來!”
我點點頭,表示受教了。心裡卻飄得很遠:看來真是任重而道遠啊!鄭越,加油啊!
晚上的時候成全來接我回家,在車裡的時候他問我:“你昨天沒做什麼壞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真沒有。我老師遇到點事情,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喝了點酒。”
成全瞪我一眼,“以後不許喝酒,會影響生肌。你也是大男孩了,注意點跟女人的距離。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怎麼着?怎麼左擁右抱啊?”
我很無奈,詛咒發誓的說道:“真的不是,我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請你不要侮辱我好嗎?”
成全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傻眼!走,回家吃飯去!”
吃完飯我洗了個澡,讓成全幫我塗藥油的時候跟李梓發着信息:寶貝兒,我這兩天很辛苦,沒怎麼給你發信息,你不要生氣啊。
李梓:不會的,想起你爲了我努力我就很幸福呢。你要加油哦。
我:好的,我哥正給我塗藥油呢,好疼。
李梓:你生病了嗎?幹嘛要塗藥油?
我:舒筋活血啊,每天訓練之後都會塗。
這時候,李瀟的信息發了過來:越哥,你那怎麼樣了?下週就要開課了哦?
我回複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逐漸適應了,不過白天確實比較累。
李瀟:注意休息啊,勞逸結合效果更好。
我將手機塞在枕頭下面,費力的轉頭跟成全說道:“哥,我的編程課下週就開始了。”
成全“恩”了一聲,說道:“下週我還要出去一趟,到時候你自己打車去吧。這幾千塊錢你拿着花,想吃什麼就自己買。”說着,一疊厚厚的錢放在看牀頭櫃上。
“哥,你出門自己帶着吧,我還有錢呢,真的。”我推辭着。
成全一巴掌打在我背後,疼得我身體一抖,“少廢話!給你你就拿着就行了。你哥有錢,你拿着隨便花就是了。”
我轉頭望着厚厚的錢說道:“哥,這麼多錢夠我在學校過幾個月了。你對我真好。”
成全笑了,“哈哈,那必須的,你哥以後發了大財對你更好!”
我憧憬着,身上的淤青都感不到疼了,就這麼直接趴着睡了過去。
成全聽着我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給我拉開被子蓋上。自己在月光下點燃一根菸,朝着窗外發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窗外的寒冷完全不影響屋裡的溫暖如春,成全緊握的拳頭漸漸放鬆開來,他側過頭看看我沉睡的容顏,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很快就入了深眠。
最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白天訓練,晚上開始學習編程。然後11點準時上牀睡覺,一覺睡到大天亮。
每天早餐的時候還是少不了水煮雞胸肉,我已經漸漸習慣了它的味道。三明治的雞蛋是溏心蛋,黃色的蛋液流了滿盤,看起來金黃鮮豔。成全看着我卻是一陣搖頭,“吃個早飯都吃不好,真是一百斤面做的大壽桃,廢物點心啊!”
我翻個白眼,不也爭辯,拿好東西去車裡等成全送我去武館。
很快成全上了車,悠然點上一支菸,“晚上我就走了,白天我會自己跟父母解釋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知道嗎?有事就給我發信息。”
我默默點點頭,問道:“哥,你年前能回來吧?”
成全想了想,“我儘量吧,到時候我會給你發信息打電話的,放心吧。”
我看着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說道:“你也要注意安全,一切小心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