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這是鐵了心要勾搭我。
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想了半天,我只好說,“那什麼,事關重大,能否容我考慮一陣子。”
陳珂笑盈盈的說,“好呀,我二十四小時開機,等你的消息。”
說着,她又拿出手機來,試圖加我的qq好友。
我不答應,她就用黑絲剪刀腳對付我,夾得我的小腿都快折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我也是挺無奈的,加就加唄,誰怕誰。
倪佳薇回來得挺快,還問陳珂要不要去洗手間。
陳珂心情大好,說不用了,有事先回去。
等她走了之後,倪佳薇還問我,陳珂是不是有什麼喜事,高興成這樣子。
我說不清楚,可能她在路上撿到了二百塊錢。
倪佳薇也給逗樂了,說我挺有幽默感,水汪汪的大眼睛老是打量着我。
我渾身哆嗦了一下,壞了,是不是魅力光環開得太大,班長也愛上我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再折騰下去,會死人的。
於是,我乾咳了兩聲,繼續認真學習。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節課下課。
我鬆了口氣,把班長大人給送到了女生樓底下。其實,倪佳薇跟趙雪就住在隔壁。
接下來,我還不能睡。
要去羽毛球館的天台那邊,接受花師伯的特訓。那裡地型比較特殊,從底下往上看,不容易發現頂上有人,再加上遠近都沒有燈光,就算有保衛科的人巡邏,也不太可能發現我。
關了手機,我摸黑往目的地趕去。
冷不防,半路有人跳出來把我給攔住了。
“小豔,你守在這裡幹什麼?”我差點給嚇死。
張豔的打扮,居然跟陳珂差不多,也是那種黑絲透視的裝扮,還塗着鮮豔的口紅。
難道,她們都知道我的嗜好,曉得我鍾愛黑絲御姐?
張豔上來就摟住我,在我臉頰上親了親,“棟哥,我等你半天了,咱們去滾草地好不好。”
我被她的雙臂勒得快喘不過氣來,說,“愛護小草,人人有責。幹嘛要去禍害人家。”
張豔又咬住我的耳垂,往我臉上噴着熱氣,“你不是跟雪姐分手了嘛,我怕你寂寞難捺,就想替你解決一下嘍。”
“不太好吧。”我趕緊想推開她,卻沒想到,推錯了地方。
柔柔軟軟的,很q彈。
“這種事,你情我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豔說,“我連你二哥的工作服都裝備好了。”
等等,什麼叫做“我二哥的工作服”?
見我滿臉疑惑,張豔從絲襪裡拿出了幾個小雨傘,在我眼前晃了晃。
尼瑪,居然是這種東西。
“算了算了,別這樣,”我立馬說,“我最近挺累的,沒心情。”
張豔說,“沒事,待會由小豔來掌握主動,棟哥,你就等着享受好了。”
這樣也行?!我鬱悶得都快吐血了。
見我不肯,張豔還給我上手段,故意在我耳邊嚶嚀了兩聲,整得我面紅耳赤,可恥的起了反應。
“去嘛,就一次,小豔不會告訴誰的。”張豔誘惑我。
我只好說,“這樣好不好,咱們改天再約。今晚我實在沒狀態。”
張豔嘟起了嘴,老大的不情願。
實在沒輒,我只好使出了殺手鐗。
發紅包!
收完紅包後,張豔說,“棟哥,小豔感受到了你的誠意,咱們下次一起策馬奔騰。”
我嗯嗯了兩聲,好不容易纔把張豔給打發走。
現在的妹子,一個比一個難纏。
真要娶幾個老婆,那簡直是天天受罪。法律規定一夫一妻,看來是爲了保護男同胞,用心良苦啊。
等我趕到羽毛球館的天台,花師伯早就在等着了。
“林棟啊,我提醒你一句,‘培元丹’的藥力還在你體內起作用。”花師伯意味深長的說。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提醒我跟各類女生保持距離,千萬別破了戒。
“今天練什麼?”我問。
花師伯說,“練鑽拳。有諺雲,鑽拳起落如鑽磚。”
“好,來吧。”我鄭重的點頭。
總算是教點新玩意了。
形意拳主要有“劈、崩、鑽、炮、橫”,我練了蠻久的劈拳和崩拳,打牢了基礎,也該練新的拳法。
練功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接近凌晨四點的時候,我才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宿舍。
睡三個小時,然後起來吃早餐上課。
一般人這樣幹,身體很快就會垮掉,休息不夠很嚴重的。
不過,王家有一種秘藥,服下之後,能令人迅速入睡,成倍的提高睡眠質量。居然讓我勉強撐了下來。
昱日。
因爲是週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趙雪要避嫌,暫時不能來找我,只是通過qq跟我悄悄溝通。她說,錢已經送回家裡了,開店的籌備,也有專人負責,已經開始做前期準備。
中午的時候。
黃亮過來找我,讓我跟他去一趟校外,說是六中的老大來了,要替他手下的紅雙花棍龍哥討回公道。
說實話,我很不願意去,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埋伏。
可是黃亮說沒事,對方他認識蠻久了,也跟“東昇社”有瓜葛,算是半個自己人。
所以,我就跟黃亮一起去。
見面的地點,在隔着幾條街的一家摸摸舞廳,說是“東昇社”的場子。
什麼叫摸摸舞廳?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很多地方也沒有。
簡單的來講,就是一幫半老徐娘在裡面陪人跳舞,到了特定時刻,舞曲一放,燈就會關掉,有客人就趁機毛手毛腳。
我是聽說過幾次,沒敢去玩。
爲什麼呢,太多人在那裡被偷了錢包,啥也看不見,連小偷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大中午的,舞廳還沒什麼人。
一般到下午就熱鬧了。
我和黃亮點了兩聽啤酒,一碟炒花生,一碟話梅瓜子,坐下來慢慢的等。
十來分鐘後,三個學生模樣的混子走過來。
爲首的那個,穿着件小馬夾,一臉的傲氣,下巴差點擡到天上去了。
左邊那個,就是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穿着皮褲的龍哥。他已經成了熊貓眼,臂膀上全是淤傷,被打得不輕。
右邊那個,是一個把長髮束起來,穿着花襯衫,樣子特別娘炮的小混子,臉色非常的冷漠,被他看一眼,就象是被毒蛇盯上了,渾身的不自在。
黃亮跟我介紹,“這位就是六中扛把子,太子哥。”
我愣了愣,這狗東西居然還敢叫太子,囂張成這樣,還沒被人打死?
可是,出於禮貌,也是爲了給黃亮面子,我叫了一聲,“太子哥。”
六中太子,根本沒理會我,而是大咧咧的坐下,從褲兜裡摸出一枝雪茄。
龍哥趕緊給他點上。
我當時就愣住了。
一個高中混混,還抽起雪茄來裝比,前所未見啊。
我心裡就認定,這是個裝比犯。
見對方是這個態度,黃亮也就沒吭聲,拿起瓜子來嗑個不停。
“小亮,你能不能別嗑瓜子,吵死了!”六中太子吐了幾個菸圈,忽然開口說。
黃亮呵呵了兩聲,繼續嗑個不停。他是“東昇社”老大的私生子,在道上也算一號人物,一般的大混混見了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六中太子,雖然名字挺牛比,但也沒那個膽量。
又抽了幾口煙,六中太子把目光轉向我,說,“小子,你挺牛逼啊,連我的人也敢打?活膩味了?”
他說話口氣很衝,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要是經歷的事情少一點,搞不好就按捺不住,站起來跟他幹了。
龍哥也插了一句,“你千萬給替兄弟我做主啊。昨天我不但被他們打了,又在實驗高中保衛科吃了虧,人家還給我整到了派出所裡,害我被拷了整整一夜。”
我心裡冷笑了兩聲,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