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趙山河,我心中騰起了一股無名火。
真想把這狗東西踹翻在地,摁住他英俊的臉蛋,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哥,你怎麼這樣?”趙雪不幹了,臉色陡然變得冰冷,象是籠罩了萬載寒冰。
趙山河皮笑肉不笑,“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趙雪一把抓住我的手,“林棟,別理我哥,他瘋了。”
我淡淡的一笑,“別急。聽他怎麼說。”
趙山河敲了敲桌子,直視着我的眼睛,“林棟,我承認我小看了你。根據我這幾天收集到的情報,你也不是普通高中生,還是有些背景的。那麼,我願意提高我的籌碼。”
“多少?太低了就不用談了。”我說。
“好事成雙,就這個數吧。”趙山河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千?”趙雪疑惑道,“我們的感情就這麼廉價?”
“不不不,兩萬。夠有誠意了吧?”趙山河笑得挺得意,“林棟,你拿着這筆錢,離開我妹妹。可以去大保健玩半個月。”
“這麼多啊?”張豔目瞪口呆。
趙雪氣壞了,搖晃着我的手臂,讓我別理趙山河。
我把手放在趙雪大腿上,輕輕的拍了拍,意思是讓她保持冷靜,由我來負責談判。
趙雪會意,逐漸冷靜下來。
“兩萬太少了,”我從容不迫的說道,“趙哥,你也是看過我的消費記錄的。一個月消費了六位數,你覺得我還會在乎區區兩萬麼?”
趙山河頓時啞巴了。
張豔則是曲起手指,在那裡算數,六位數究竟是多少錢。算清楚之後,她兩眼放光的看着我,就象看到了一座大金礦。
“林棟,做人不能太貪心,”趙山河一臉陰沉的看着我,“我來告訴你一件事,勒索金額超過五千塊錢,就可以立案,會蹲大牢的。”
我笑出了聲,“趙哥,現在是你求我,非要拆散我跟趙雪。價錢也是由你來開的,你要是想告我勒索,你就儘管去報案嘍。”
趙山河氣得頸上都爆起了青筋,想動武又不是我的對手,當時就糾結得不行。
“哥你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了。”趙雪臉色羞紅,伸手推了她哥一把。
“不不不,”趙山河還挺不樂意,“我再跟林棟談一談。價錢的事情,還可以再提升一點。”
“沒誠意。雪姐,我們去玩親親。”我拉起了趙雪,起身就走。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住!”趙山河簡直快氣炸了,“姓林的,我再給你加五千塊。”
“免談。”我腳步不停,已經到了店外。
店老闆急了,“哎哎哎,你們幾位誰買單啊?”
我和趙雪,不約而同的指了指趙山河。
趙山河氣得頭髮都豎了,“一口價,三萬塊錢,這是我的底線!多一分我都不會再給了。”
我停下腳步,“我要現金。”
趙山河喜笑顏開,馬上跑回車上,取了三紮紅票子。
看着這些錢,趙雪的臉色頓時垮了,聲音都帶着哭腔,“林棟,你真要離開我啊。”
我嘆了口氣,“沒辦法,拿了人家的錢,肯定得辦事。雪姐,咱們分手吧。”
“好!太好了!”趙山河在旁邊鼓起掌來,臉色那叫一個激動。
趙雪捂着臉,蹲下來哭個不停。
張豔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她,又悄悄的觀察我的神情,眼裡分明帶着驚喜。
我估計,等我跟趙雪正式分手後,張豔肯定要揮動勤快的小鋤頭,日夜不停的來挖我這座金礦。
“分手快樂!”我拍了拍趙雪的肩膀,她還扭了一下身子,十分不樂意我碰她。
看見我拿錢走人,趙山河笑得象花兒一樣,就差打起手鼓唱起歌了。
我就納悶了,他爲什麼非得拆散我倆。
回到學校裡,我用手機給趙雪發短信,“雪,咱們假分手。這三萬塊錢,我給你拿去投資開連鎖店。”
一會兒功夫,趙雪回覆了,“你這個壞人,我還以爲你真的拋棄我了。”
我說,“反正那麼多人在盯着我們,一個個都不想我倆在一起。我們就裝個樣子給他們看,偷偷還在一起就行了。”
“那我哥發現了怎麼辦?”趙雪還有疑惑。
我說,“你傻呀,分手了還可以複合的啊。”
趙雪樂了,給我發來一串大拇指符號。
我說,“十分鐘後,你到圖書館後面來,我把錢給你。”
“ok。”趙雪答應得很爽快。
拿到錢之後,趙雪趁着周圍沒人,還偷偷親了我一下。
既然是假分手,那也得做一做樣子。
甚至於,吃晚飯的時候,我還打電話到學校廣播臺,給趙雪點了首《我記得我愛過》。
“我記得我愛過,哭着,要不回那些快樂。怕情緒失控着,怕我淚流成河,怕你說有些事勉強不得……”
這下子,頓時被不少有心人關注了。
李彬跟李正不敢問我。
老陳整天打遊戲,也不關心這些。
倒是肥帥,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我是不是跟趙雪掰了。
我低着頭抽悶煙,一言不發。
肥帥很是想不通,陪着我抽了半包煙。
晚上,我到圖書館去自習。
本來,就有我跟倪佳薇兩個。
沒想到,我倆剛坐下來不到一刻鐘,陳珂穿着半透明的黑絲短裙,臉上還畫着濃妝,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我不禁白了她一眼,打扮得這麼成熟,這是來自習還是坐檯?
倪佳薇也很驚訝,“珂珂,你身上的香水好重啊。”
我點頭附和,“至少擦了半斤。”
陳珂沒有翻臉,而是保持着甜笑,一屁股坐到我旁邊,跟我捱得挺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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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來着?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瞎子也看出來了,她這是擺明了車馬要勾搭我。
我能讓她得逞嗎?……嗯,這個要看情況。
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努力在知識的海洋裡划水。
可是沒想到啊,一隻罪惡的黑絲美腿,悄悄的從旁邊伸過來,在桌下賣力的蹭我。
麻痹啊,這是要蹭脫皮的節奏嗎?
我怒視了陳珂一眼,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仍舊沒停止桌底小動作。
實在沒輒,我只好把腿縮回了一點。
趁着倪佳薇沒注意,陳珂悄悄的給我塞來一張紙條,上邊寫着,“我的酒窩沒有酒,你是否醉得象條狗。”
我唰唰的回了幾個字,“本汪已戒酒。”
陳珂還是沒生氣,另一條腿又伸過來,把我的小腿給夾住了。
貌似在盤絲洞裡,那些迷人的女妖精也是這麼對付唐長老的。
不行,我得把持住,千萬不能破了戒。
鵝米豆腐,善哉善哉。
叮鈴鈴,下課鈴響了。
晚自習也有課間休息的,倪佳薇跑去上洗手間。
陳珂就發話了,“喲,棟哥,聽說你跟雪姐分手了啊?”
我說,“你聽誰講的?”
陳珂笑道,“地球人都知道了啊,憑什麼我不能知道。”
“那你想怎麼樣?”我說,“我可是正經人。”
陳珂說,“沒想怎麼樣啊,就是想問你,需不需要新的女朋友。”
我說,“我是沒問題,可是你不是說,要到大學才處對象嗎,還說我是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的。”
“嘻嘻,凡事總有例外嘛,”陳珂說,“本天鵝發現,你是一頭天賦異稟的癩蛤蟆,格外的與衆不同。想給你個機會嘍。”
“不太好吧,會被人講閒話的。”我有些猶豫。
陳珂笑眯眯的把手伸過來,輕輕的摸了摸我的手背,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本天鵝不介意談一場跨越種族的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