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見我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到了穆斯將軍,便惱羞成怒,一臉鐵青的看着我,陰陽怪氣地道:“你認爲孤這戰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哎呦,我好怕哦。太子殿下,你別這樣,人家真的好怕怕哦,人家還是弱女子啦,你再這樣人家的心都要碎了。
啊呸!真他媽的給你幾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給你一點口水你就當聖水喝下;給你一根竹竿你就往天上爬。
啊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樣兒,竟然還敢在你姑奶奶面前張牙舞爪的,不想活了是吧?好!姑奶奶心善,成全你!
我輕輕地彈了彈指甲,擡頭看着蘇宴那張臭臉,幽幽地一笑隨即又漫不經心地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蘇宴意外的瞥了我一眼,伸出手輕輕端起茶杯,故作姿態地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定定地看着我,緩緩吐出兩個字,“你猜?”
猜你妹的大頭鬼,老子不猜。
我毫不掩飾我對蘇宴那**裸的鄙視之情,無情的翻了一個大白眼。甩都不想甩他,直接挨着風如公子的另一邊悠悠的坐下,然後也學着他端起一杯茶,優雅地喝了起來。
我這般模樣,可把那蘇宴氣壞了,只見蘇宴他一臉黑線地看着我,我迎上他那嗜殺的目光,挑了挑眉,淡然的伸出右手,先是伸出大拇指,其餘四指彎曲,然後順時針旋轉一百八十度,挑釁意味十足。
蘇宴的臉刷的一下就更黑了,簡直黑得不能再黑了。
見蘇宴吃癟,我在心裡暗爽:蘇宴,你敢搶我的位置,那我就搶你男人,咱們比比,誰更厲害,誰更絕情。
這邊我跟蘇宴兩人鬥得如火如荼,打得酣暢淋漓的,然而城門失火豈有不殃及池魚之理?
在這烽火狼煙的戰場之上,嬌滴滴的風如公子只好無比寂寞的幽幽地長嘆一口氣,優雅地起身微微皺起眉頭朝着我和蘇宴輕輕掬了一揖,緩緩而道:“既然殿下與公主有事相商,風如在此,多有不便,那風如就此告辭,改日再來叨擾,望公主勿怪。”
我本想多多挽留一番,畢竟這等絕色哪容得我時時窺探?可晃眼瞥到那討人嫌的蘇宴……
有着這樣一頭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野狼狗在旁邊大煞風景,就算我居心不良存心想要勾引風如公子,順帶着霸王硬上弓,企圖生米煮成熟飯,那也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而且不小心還會遺臭萬年,到時候想哭都找不到肩膀,那好慘。
我忿忿地看了一眼蘇宴,咬了咬牙,心像是在滴血一般,我懷着無比沉重的心情,輕輕地道:
“風如公子言重了,本宮這竹園一向冷清得很,一直盼望着風如公子能夠常來,豈有叨擾之嫌。
倒是今日本宮這裡犬吠之聲不絕於耳,讓風如公子見笑了,招待不週之處,還請風如公子海涵。”
我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說得有理有據,說得文縐縐的,活生生的就是一個文學楷模。
風如公子微微一愣,繼而又微微一笑,我瞬間就似沒了魂兒一般,也朝着他明媚地一笑,完全忽略了一臉鐵青的蘇宴。
風如公子也朝我微微頷首,然後輕輕轉身,一步一步緩緩離去。眼見着他要走了,似乎這一走,這一離別,就會成爲永別一般,我心中一急,連忙大聲的喊道:“風如公子……”
風如公子微微駐足,輕輕轉過身來,微風輕輕吹過,勾起他那墨色的長髮,一雙清亮的眼眸溫柔了歲月。
就是那麼一雙小眼睛兒,就是那麼微微的一笑一勾脣,我就沉浸其中,不知西東。
我今兒個才總算明白了古書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思了。
我癡癡地看着他,一時忘了時間,也忘了自己,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直到我看見風如公子兩眼迷茫,我才悠悠回神,想着自己竟然沉溺其中,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對着風如公子郝然一笑,羞澀無比地輕聲道:“風如公子,一路小心。”
風如公子大概沒想到我這樣的奇葩竟然會說出這樣正經的話來,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這樣臉皮厚到無以復加的人竟然會害羞,沒辦法,都是美色誤人。
風如公子一時愣了神,隨即又十分有涵養的對着我微微一笑,溫柔地說:“多謝公主好意。”
那聲音輕輕柔柔的,好似三月裡的微風細雨一般,酥**麻的,像一隻貓兒在我的心中撓來撓去,弄得人心裡直癢癢。
我癡癡地望着那一抹漸漸遠去的背影,將要離開我視線的那道美麗無邊的麗景,我的神情無比專注認真,我的眼裡滿是默默深情,同時我腦中也閃過了一個堅定的想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