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個不速之客,自然有第二個。
聽到風如公子忽然光臨寒舍,蘇宴腳下生風,急匆匆的趕來竹園,生怕一不小心,風如公子就被我那獨特的魅力給深深折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然後他就無處話淒涼了,瞬間就悲劇了。
其實這根本沒必要,這風如公子風華絕代,豈是他我這等凡夫俗子可以窺探的?
但是看着蘇宴這風塵僕僕擔驚受怕的樣子,我的心裡還真的是有點兒彆扭。尤其是當我看到他看風如公子的眼神兒都是十分猥瑣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反手就是一腳踢過去,踢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但想着這裡還是他的地盤兒,強龍再強他媽的也壓不住那狡猾奸詐的地頭蛇,更何況還是蘇宴那頭餓狼。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所以儘管我心裡再怎麼不高興,再怎麼鄙視他這種恬不知恥的行爲,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朝他行了一禮,然後撇了撇嘴,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來,恭恭敬敬地道:“參見殿下。”
蘇宴像是沒有看見我一般,直接越過我的身子,坐到了主位上,笑呵呵的看着風如公子,一臉溫柔地說:“風如也在啊。”
啊呸!虛僞!真他媽的是個不要臉的。
什麼叫風如也在啊?你分明就是衝着他來的好不好?還有,什麼時候,你們倆這麼親密了?風如……你還不如喊他如花呢!這樣起碼聽起來也更拉風一點兒,更符合你那屌絲氣質。
還有你沒看見我還在這裡規規矩矩的蹲着嘛?老子大病初癒的,你他媽的就公報私仇體罰我折磨我,你這樣真的好嗎?我還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啊,你這樣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還有沒有天理啊?蘇宴,我跟你說,你在這樣下去,真的會捱打的。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腦子比你好使。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蘇宴直接無視我,淡定的與風如公子一起,飲了一口茶。我按耐不住,又輕輕地咳了一聲,蘇宴一張臉臭臭的,典型的讓我滾遠點兒,別打攪他的好事。
倒是我那絕代風華的風如公子看我可愛又可憐的,瞧着我那巴巴的小眼神兒,破天荒的關心的問了一句,“公主殿下可是今日身體欠安。”
我癡癡地看着風如公子那迷人的笑容,悠悠地站了起來,笑着回答說:“無妨,無妨,只是一些小毛病兒,咳兩聲就好了。”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孤讓你起了嗎?”嚇得趕緊回神。
我……我……他……他……
這蘇宴竟然在風如公子面前,這樣對我,死蘇宴,臭蘇宴,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偏偏蘇宴還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案上一擱。媽的,士可殺不可辱,我氣性兒也就一下子上來了。
乾脆白了蘇宴一眼,雙手往中間一靠,兩隻袖子一甩,十分傲嬌地說:“本宮貴爲一國公主,雖與殿下你有婚約在身,但一日不成婚,本宮就依舊是琉璃國的公主,就依舊是這戰國的貴賓。
如果戰國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那入鄉隨俗,本宮無話可說,但是……
若是因爲其他不入流的原因,那本宮有必要回書稟告父皇,戰國無心與我琉璃交好。
不知殿下意義何爲?”
蘇宴氣得鼻子一歪,暗中看了風如公子一眼,然後站起來,俯下身子,對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好個伶牙俐齒的琉璃國公主,那孤就在此處告訴你,想當孤的太子妃你還不配。”
爲什麼我感覺蘇宴說這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風如公子那邊,生怕他誤會了一般?
呵呵,渣男,就憑你也想染指我的風如公子,門兒都沒有。
我一把推開他,慢慢悠悠的擡起手伸到眼前,十分優雅的看了看指甲,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淡笑,幽幽地道:“不配?是嗎?難道不是因爲殿下放不下穆斯將軍才遲遲不肯與我結成姻緣嗎?
哦,看這樣子,原是我誤會了。
那既然太子殿下無心,我琉璃月自然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之人。今日本宮就吩咐下去,明日啓程回國,絕不再多叨擾一天。
同時還望太子殿下與父皇商量取消婚約一事,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蘇宴見我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到了穆斯將軍,便惱羞成怒,一臉鐵青的看着我,陰陽怪氣地道:“你認爲孤這戰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