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25 你就是我的小心肝兒~!
這話一出,太子爺的眸色忽然變了幾變,幽深詭譎,邪魅驚人,一雙魅眸將澹臺凰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又將眼神停留在某處,像是探照光一樣,幾乎就要透過她的衣物看見自己……
不是,是看見那條據說兩天沒換的褲衩!
這個形容,很好……呵呵。
澹臺凰看着他那詭譎的樣子,不知道爲毛忽然覺得自己心裡有點發毛,但她依然挺直了身板,冷睇着他。
然後,他忽然笑了,午夜魔蘭一般懾人,精緻的薄脣吐出了幾個字,讓澹臺凰險些吐血:“那好,從今日開始,太子妃便再也不能換褻褲了!”
澹臺凰嘴角一抽,很能明白他是在說啥,她形容他充其量就是自己兩天沒換的褲衩,他這話是明確的表示此褲衩是一條堅韌不拔,不肯離開主人的褲衩,所以她別想把褲衩換掉,也別想把他換掉。
見她沒說話,太子爺又悽悽然的往牀上一趟,看着帳篷頂嘆息道:“原來在太子妃的心中,爺還沒得寵,就已經成了昨日黃花。即便是褲衩,也不是一條嶄新的褲衩,還是一條兩天沒換的!”
這般一描述,他又微微側過身子,背對着澹臺凰,扯起被子將自己捂住,好似是被深深的傷了心又挫了自尊:“尤其太子妃的語氣還十分嫌棄,總讓爺覺得自己馬上就會被換掉!”
看着某人那不知道是怨婦還是怨夫的樣子,澹臺凰的腦後劃過一條粗大的黑線!看着這貨即便是背對着她裝逼,也是一副風華絕代,渾身上下都找不到半點瑕疵的完美模樣,又重新回味了一下他剛纔那悽悽哀哀指責的一番話,很有一種空間扭曲,日夜顛倒的錯覺。
抽搐了一下嘴角,終於決定不再管他,幾個大步走到門口去吩咐人拿水來,然後自己找了個地兒坐着,遠遠的看着他如遭拋棄的背影。
太子爺側了身子,躺在牀上假裝生氣等安慰等了半天,那女人也沒有一點要來安撫一下自己受傷心靈的跡象,於是……他真的生氣了!
待到下人將水盆端進來,放下,澹臺凰猶豫着是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上去伺候一下大爺,還是不管不顧,任由這時而危險,時而幼稚,時而犯賤的賤人自生自滅!
在原地看了很半晌,忽然一陣風撩開了帳篷的簾子,門口的小星星童鞋發出一聲傷心的:“嗷嗚!”澹臺凰,星爺把主人交給你了,你可要對他好,不然星爺放屁薰你!
澹臺凰嘴角一抽,偏頭看着它瑩綠色的瞳孔,小星星童鞋飛快的把自己的九條尾巴精準的對着澹臺凰,並且露出中間的小花兒:“嗷嗚!”看什麼看,星爺已經爲你攢了幾天屁沒放了你造嗎?
澹臺凰看了一下小星星那努力爲主人維權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太過感動,還是忽然良心發現了,終於對着牀邊走去,伺候大爺!
“託孤”成功的星爺,抹了一把奔騰的淚水,傷心的走了。
沒走幾步遇見翠花,翠花害羞揮爪:“嗷……”你哭啥,是不是因爲太想念花爺了?矮油,討厭,我們才一會兒沒見啊,你就如此傷心欲絕……
小星星看着它的樣子,成功的被雷擊中……
澹臺凰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態到了君驚瀾的跟前,開口道:“爺,小的伺候您洗臉!”面對一時狠辣一時傲嬌的男人,她表示很有一種招呼完妖魔又伺候大爺的悲傷感!
她這一叫,那人沒回頭。
然後,澹臺凰的臉上開始滑下了奔騰的淚水,又耐着性子叫了一聲:“親愛的,洗臉了!”
這一叫,太子爺原本緊抿的薄脣微微上翹,卻還是沒回頭。
澹臺凰又接着深情呼喚:“甜心,寶貝兒,洗臉了!”這樣叫着,她踮起自己的腳尖,偷偷觀察那某人的表情。然後,看見他的脣畔又往上面微微勾了勾,但還是沒動。
於是,她知道了。這黑心肝的又是在整她!
倒是暗處的東籬,聽着她這一聲肉麻兮兮的呼喚,想起不久前從小苗子公公那裡聽來的關於情書的隻言片語,頓時感覺自己胃部一陣翻涌,好像早上吃的什麼,還有昨晚偷偷吃的夜宵,現下都有要一起吐出來離開他的徵兆。嘔——
什麼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素來都是太子爺犯賤淡時候的一大標籤,這麼好的得寸進尺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呢?於是,似模似樣的“哼”了一聲,語調十分傲嬌,明確的讓澹臺凰知道——爺非常生氣,限你快點來討好爺!
看了一會兒之後,澹臺凰的表情忽然陰沉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爺,你還記得嗎?我說過那些矯情的都是什麼人?”
太子爺聞言,一扯被子,矇住頭。窩在被子裡面悲傷哼唧:“反正你總是罵爺賤人!”
所以,他一點都不在乎再犯賤一點兒,因爲總是在犯賤了是嗎?澹臺凰黑着一張臉看了他找抽犯賤的背影良久,忽然冷冷笑了一聲:“那好,您既然已經立下宏願,要將犯賤發揚光大,那您就躺着吧,我去伺候楚玉璃洗臉去!”
話音剛落,那人陰森的聲線便傳來:“你敢!”
錦被掀開,露出一張瀲灩如畫笑意溫和的臉,襯着眉間的硃砂豔麗如血。
然後,然後……
澹臺凰手上的布巾已經飛快的對着他伸了過去,顯然這是激將法,而聰明絕頂的太子爺妒火攻心之下火攻心之下,居然中計!看她貌似輕柔,實則用力的給自己擦臉,估摸着也是自己方纔激怒她了。
看她越發面無表情,他忽然揚手一扯,將她扯入懷中,一把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扯掉。
然後,低頭,似乎想吻她,卻忽然頓住。
問了一句很犯賤的話:“太子妃,你早上漱口了嗎?”
看他好看的眉頭微皺,似乎隱隱有點猶豫和嫌棄,澹臺凰的眸中倏地燃起火焰兩束,知道這丫的有潔癖,但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明顯的嫌棄,真的有點……傷自尊!而且:“混賬!老孃根本沒批准你吻,也沒批准你抱,你還反倒嫌棄老孃!而且,你這王八蛋剛剛也沒有漱口好嗎……唔!”
所有剩下的話和一肚子的憤怒,全部被他堵住了。
然後,澹臺凰明白了一個理兒,她自己早上沒漱口,嘴巴里面會有什麼詭異的味道,她尚且不能客觀感覺,但是像君驚瀾這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即便暫且沒漱口,那味道也是淡淡君子蘭香氣,高潔的很。
半晌之後,她面色微紅,他才作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笑道:“有點甜!”
這話一出,澹臺凰微紅的臉開始變得很紅,她現在發現這貨隨隨便便一句話,也能讓她臉上火一樣的燒,完全不知道自己先前那厚比城牆的老臉去誰家旅遊了。
紅着臉將他推開,嫌棄道:“我早上沒吃糖,你感覺錯誤!”
“心上抹了蜜,自然是甜!”一句懶洋洋的話吐出,又開始犯賤補充,“這一切都是因爲爺寬宏大量,太子妃以後一定要勤於漱口!切不可偷懶懈怠!”
“滾!”一巴掌揮過去!要不是爲了照顧這個王八蛋,她至於到現在還沒漱口嗎?沒有一點感激之心就算了,還嘴賤!
她這一吼,他狹長丹鳳眸當即染上水光,淒涼道:“爺果然被嫌棄了!”
澹臺凰無語,揮了一半的巴掌,只得在半路停下。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收回手來,他卻忽然在她袖中看見一物,時候是個手環,卻是黑色。
他劍眉微挑,伸出手將徑自伸入她的廣袖,將那手環拿了出來。
澹臺凰一見,當即臉上開始火燒雲!瘋了一樣的伸手去搶:“還,還給我!”她是準備送給他沒錯,但絕逼不是這個時候啊!她還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結髮環?”他似笑非笑的挑眉,閒閒睨着她,只是那雙狹長魅眸中的笑意似乎能發光,亮得令人不敢逼視。
澹臺凰眼神左右漂移,開口胡扯道:“我可不知道這是什麼環,我只是看着成雅在弄這玩意兒,我跟着學了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他豈會看不出她眼神漂移,十足心虛?但卻沒有戳穿,只淺笑着問:“送給爺的?”
澹臺凰一看他那已經洞悉一切,彷彿就在說你不必遮掩了,爺都知道了的表情,尷尬之下,飛快開口:“不是!”
“不是?”這下,太子爺的聲線就冷了八度,帳篷外的東籬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深深的覺得自己周圍的氣溫已經可以養活兩隻可愛的企鵝。
然後,他又聽見自家爺三分溫和七分冷冽,妒意濃重,醋意沖天的聲線傳了出來:“那你是準備送給哪個醜男人的?”
“砰!”東籬倒頭栽!爺,您能不能不要這麼像……妒婦?!還隨便詆譭別人是醜男人,這非常影響您高華清貴的形象你造嗎?
“……”不是送給他的,就是送給醜男人的!他的邏輯未免也太奇葩了吧?嘴角一抽,伸手就像把那玩意兒搶回來,“我是準備自己戴的!”
“沒收!”太子爺輕“哼”了聲,徑自就往自己手腕上戴。完全不顧及主人的感受!
沒收?!
澹臺凰的腦門滑下一大條黑線,然後看着那賤人心安理得的戴好,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精緻的薄脣又開始吐出賤話,發揮他那得了便宜賣乖的精神,似笑非笑的道:“其實這是太子妃用來給爺表白的,但是太子妃不好意思。爺素來善解人意,又見太子妃一片赤誠,就勉爲其難的手下了!”
勉爲其難?!勉爲其難?!
看這王八蛋剛纔拿着手環,掛着一臉犯賤的笑意,往自己手腕上帶着的時候,有一點勉爲其難的樣子嗎?!
澹臺凰簡直感覺自己快吐血,咬牙看着他道:“太子既然如此勉爲其難,你就還給我吧!我對你一片真心,你一個不開心,我也會跟着不開心,見你這樣爲難,我心中實在疼痛難忍,請你快點還給我吧!”
澹臺凰強忍着噁心感,噼裡啪啦說了一堆,總歸的意思就是不要勉強他了,趕緊還來!
見她如此痛苦的說出了這樣一番口是心非之言,太子爺禁不住嘆息了一聲:“爲何爺對你一片真心,你與爺說話,總是這樣虛假?你豈會因爲爺勉強而心中疼痛,你私心裡其實是希望爺再不樂意,也務必收下你的一片真心,爺素來慈悲而心地善良,怎麼忍心叫你失望?”
“……”有這麼臭不要臉自說自話的嗎?
就在她已經無語到要吐血之間,他又低下頭,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個手環,看了很久之後,又說了一句賤話:“太子妃,你的手藝真的很差!”
是的,尤其是和他另一隻手腕上戴着的奪目天珠相比,她的那個手環看起來像是從垃圾堆裡面挖出來的,沒有半分美感可言。
這一點澹臺凰很承認,但是這賤人需要這樣擠兌她嗎?
這下子是真的被氣瘋了,鳳眸中都是熊熊火焰,對着他的手腕便衝了上去,一副今兒個我若是不把手環拿回來我決不罷休的恐怖模樣!
卻忽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攬入懷中,好心情的笑着。旋而,揚手一劃,內力如刀,將自己的墨發也割下一束,纏繞在那手環之上,他的手倒是比澹臺凰的靈巧,肆意翻飛,如玉長指散發着瑩白的暖玉光澤,很快的編織了上去,也比原先好看了很多。
滿意點頭,輕笑了聲:“還是爺的技術比較精巧,結髮環,之後一個人的發怎麼夠?”
於是,澹臺凰今兒個才知道了這貨到底得有多麼無所不能,就連這個他都會折騰,不由得滿心讚歎,只是考慮到他剛纔說的賤話,很不想理會他!
然,他卻輕輕攬着她的腰,將自己精緻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撩起她的一束青絲,閒閒笑道:“讓爺想想,該回你一份什麼禮物!嗯……借兵十萬可好?”
這話一出,澹臺凰募然瞳孔一縮!即便是結盟,說白了也不過是互相支援,各打各的。但借兵,就是將他北冥十萬兵馬的指揮權交到她的手上!十萬兵馬不是一個小數目,歷代以來,借十萬兵馬,至少都要付出割地三個城池的代價!
但,她不得不說,若是有了他借兵十萬,至少她和澹臺滅的爭鬥,是必勝的!
只是:“借兵十萬,北冥的朝臣能答應?而且,東陵這一次,看樣子是定要一統天下了,也往北冥派兵了,若是借兵給我,你招架得住嗎?”
國與國之間,從來就只有利益!漠北沒有那拿出相應的代價,北冥的朝臣是一定不會答應的,一個說不好,連帶他也會被質疑!而北冥現下也將面臨大戰,借兵絕對不會是明智之舉!
“他們不答應,爺也有法子叫他們答應!爺收了你的禮,又豈會叫你吃虧?你若給一分,爺必還你十分!至於東陵麼,呵……東陵想攻打漠北是真,而派兵北冥,卻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是想讓北冥看着自己眼前也有軍隊,便不會插手去管漠北的閒事,皇甫軒的心思,爺豈能不知?真正能被嚇到的,也不過是朝中那些無甚眼色貪生怕死之輩罷了!”他說着,把玩着她頭髮的手,又輕輕的旋轉了幾個圈,薄脣也微微扯出笑意。
你若給一分,爺必還你十分!這幾句話,叫澹臺凰微微動容,她知道的,這貨雖然總是嘴賤,但也就是喜歡言語上逗弄她罷了,若是嚴格算起來,還當真不會有比他待自己更好的人。
聽他這般一說,她仰頭看他,輕聲笑道:“難怪北冥有人大軍壓境,你卻還能悠閒的跑到我這裡來!那皇甫軒派到你門前的兵馬,你準備如此處理?”
這話一出,他魅眸中忽然眯出一絲冷冽幽光,薄脣扯起一絲笑意:“皇甫軒定然也能明白,爺能知道他心中的考量,既然不過是障眼法,所以便只派了二十萬大軍到北冥邊境!”
如果是澹臺凰的話,這種情況下,那肯定是任由皇甫軒去折騰,不管了,該幹嘛幹嘛,但是聽着他的語調,卻覺得他並不是這樣想的!“所以……你是視而不見,還是也配合他一下,做出一副防範的樣子?”
“臥榻之內,豈容他人酣睡!爺的門前,豈容他人來耀武揚威?既然敢來,爺便叫他們有來無回!”這話一出,他輕撫着澹臺凰青絲的手,又輕柔了一些,即便說着這樣的話,他的情緒也永遠不會外露。
就是這麼一個深不可測,殺伐果決的男人,卻不過因爲她一個手環,便肯頂着整個朝堂的壓力借兵十萬!此生有識,是她之幸!
當然,他如果偶爾不那麼犯賤的話,她自然也就更加幸運了!
就在她這般想着,門口有人通報:“太子,成雅說您昨夜幫忙照顧北冥太子,還沒有沐浴,現下沐浴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回去沐浴!”
他們心下也有點奇怪,怎麼太子殿下最近變得有點怪怪的,以前近身伺候的下人一個沒用,現下甚至還讓成雅她們這些女人給殿下準備沐浴的東西,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誰知,更奇怪的事兒還在後頭,只見他這身通報一出,自家太子還沒說話,北冥太子的聲音就率先傳了出來:“讓韋鳳把衣物拿進來瞧瞧!”
“呃……是!”守衛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麼奇怪命令,但是身爲一下守門口的大頭兵,這些慎重的問題,他其實並不需要明白。
然後,沒過一會兒,成雅進去了,看着裡面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抱着坐着,臉上一紅,趕緊將手上的托盤放下,然後很快的退了出去。
澹臺凰暫且不知道這樣喪心病狂的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所以一定程度上保持着適當的沉默,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隨後,他徒然伸手,一陣凌厲風聲起,托盤上澹臺凰正要換的乾淨褻褲颳了起來。接着,他一掌而去,那褻褲就這樣在半空中……四分五裂了!
“臥槽!”澹臺凰打了雞血一樣憤怒的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你搞什麼鬼?”
他以爲褻褲是不要錢的嗎,難道沒有人教育過他勤儉節約嗎?很快的,這個想法又瞬間在心中煙消雲散了,她怎麼忘了,她面前這個人素來最愛奢華,說是窮奢極侈都不爲過!
太子爺對她最終會生氣的事情,似乎是早有預料,但是面上並無絲毫愧色,懶洋洋的笑了笑,閒閒道:“太子妃,雖然你已經嫌棄了爺這條穿了兩日的褲衩,但是爺是不會批准你換的!”
“……哦草!”兩根麪條淚自她的面上蜿蜒而下!早知道諷刺他一句話是這樣的下場,她就忍痛咬牙承認他就是那貼心小棉襖了!嘴角和眼角一起抽搐,她終於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苦苦哀求道,“爺,您不能這樣啊,經常不換褻褲是會染病的啊!是會傳染給您的啊!”
“噗……”說到這兒,她自己先噴了,恨不得往自己臉上甩兩個大耳刮子,嘴賤啊嘴賤,放完屁之後覆水難收啊難收!
然後,太子爺的表情也忽然變得很玩味,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會兒,十分曖昧道:“看來太子妃是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我等的很及!噗……”說完澹臺凰自己又噴了,“很等不及”,相反的說出,就不該就“很等得及”嗎,結果兩個字在說完的過程中,沒有經過澹臺凰的腦袋允許,自己換了一個發聲順序!
於是,最後就搞反了!尤其及和急是一個人,所以完全可以被當成“我等得很急”來聽!她知道,這個賤人是一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果然,正在她無比鬱悶之間,就看得那人端着下巴,玩味的開口:“原來太子妃等得很急,爺早就說了自己願意!”
她悲憤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他方纔做的那還好事,終於放棄了跟他鬥嘴和說些不健康的話題,十分抑鬱的開口:“爺,您說吧,您要如何才能允許小的換褲子?”
她知道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他要是認了真,她想換褲子那真的會變成白日發夢!每天穿着同一條內褲,這不是玩命嗎?早就知道妖孽不能惹,卻不知道報應會這樣慘!沒有辦法戰勝,那就只得妥協,好好商量。
“你說呢,嗯?”他懶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於是,澹臺凰悲傷抹淚,開始昧着良心閉口胡言亂語:“爺,其實您不僅是我最愛的褲衩,還是我貼心小棉襖,你就是我的小心肝兒,你就是我的寶貝兒,你就是……”
嘔——!她真的想吐了!
她這樣面色慘白,幾欲嘔吐的說些違心之言,試圖來誆騙英明睿智的太子爺那純潔的心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說了半晌,就差沒把she的那首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唱出來“表白心跡”了!
最後,在太子爺似笑非笑的戲謔目光之下,她終於停止了自己胡說八道的行爲,見他還是不買賬,一下子那火爆脾氣忽然也上來了:“君驚瀾,你不要給我蹬鼻子上臉,老孃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至於麼,不過就是反駁了他那句貼心小棉襖,至於要面臨這樣慘痛的代價嗎?
“說點實際的!”太子爺終於表態。
說點實際的?!澹臺凰的腦袋微微懵了一下,然後很快找到了“恰當”的形容:“你就是我每天都必須吃才白米飯!”
“很好!”太子爺終於滿意,隨即似笑非笑看着她,非常冷酷無情的補充了一句,“白米飯麼,是你說的,所以你這輩子就別打算再吃粥了!”
說白了,就是告訴她,這世上優秀的男子其實挺多,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白米飯,就不要再惦記粥了!
澹臺凰剎那間被噎住,其實她也很喜歡吃粥啊!於是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道:“我改口,你就是每天都必須吃的稻穀行嗎?”這樣就可以吃粥了哭瞎!爲什麼她剛剛說話之前考慮如此不周全?
“你說呢?”他挑眉笑看着她,不答反問。
她傻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貼上了人皮面具,抱着自己的衣服回帳篷洗澡去了。好吧,比起不換褲子,不吃粥這個真他媽的不算事兒啊!完全都不算啊不算!
但是她真的好想流淚。
她走後,太子爺懶洋洋的笑了聲,那笑意狐狸一般狡黠。看那小狐狸還敢將他比作幾天沒換的褲衩,不逗弄逗弄她怎麼行?
然後,大家便都看見他們美豔無雙的太子殿下,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抱着衣服從北冥太子的帳篷裡面出來了。人類的想象力總是豐富的,他們都很快的爲他們兩人的關係以及剛纔可能發生的事情,進行了深度剖析和補腦,並且十分多嘴多舌的開始亂傳流言。
等到這流言傳到澹臺凰耳中的時候,是以這樣詭譎的形勢——
她沐浴完畢,便召集了衆將領一起開會,研討一下關於佈防的嚴肅問題。當她的手,指到地圖上的某一處,笑着說這裡用北冥的兵馬防守之時。
連峰皺了一下眉頭,道:“殿下,北冥的兵馬?是北冥太子決定借兵給我們嗎?”北冥太子也就是他們的駙馬,來了漠北之後已經幫了他們很多忙了,旁的口他們已然不好意思再開,沒想到借兵了,難道……然後,他的臉色變得很古怪。
“是的!借兵十萬!”澹臺凰說着,脣畔不自覺的扯起笑意。
連昭看了一下連峰的臉色,也開始進行詭異的聯想,於是輕輕咳嗽了一聲,道:“那不知道我們漠北要付出何等代價?是牛羊,戰馬,還是土地?”
漠北的汗血寶馬,是天下間最厲害的戰馬,皇甫軒這次將目標先瞄準他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這馬!有了這樣精良的戰馬,何愁他東陵的兵不強?所以連昭開始猜測北冥是否也對他們的戰馬感興趣,其實他真的很希望是對他們的戰馬感興趣,可別是對他們的太子感興趣啊哭瞎!
澹臺凰募然想起自己送給他的那個手環,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眼神左右漂移了一會兒,道:“不過是給了他我自己的一件東西!”
她這不好意思,在這些心中藏着詭異念頭的男人們看來,就成功的變成了十分尷尬,羞於啓齒!於是,他們如遭雷擊,想着方纔那些關於什麼太子抱着衣服,失魂落魄的從北冥太子的帳篷走出來的流言,登時覺得天都黑了!
唯獨雲起一個人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澹臺戟,稍微淡定一點。但心中對於她的身份猜測,也大概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想想北冥太子對這個人的態度,還有成雅等人的貼身伺候,她的身份,真的不難猜!
但是雲起知道,其他人卻是不知道的,連峰艱難的看了澹臺凰一眼,十分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那個東西重要嗎?”
她一愣,那是定情之物,當然重要,於是輕輕點了點頭:“自然重要!”
於是,男人們完全崩潰了!天哪,真的是這樣,天哪!我的天哪!蒼狼神啊,您帶我們走吧,天哪……
澹臺凰完全不曉得這羣逗比都在想什麼,最後,是性子最爲直爽的雲霄,幾乎是雙眸含淚,看着澹臺凰問道:“殿下,您從北冥太子那兒出來,沐浴之後就來了,您真是太辛苦了!您屁股疼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
------題外話------
山哥躺上榻上,各種翻來覆去睡不着,唉,愁啊!褻褲都拿出去換票了,還剩下點啥玩意兒呢?……翻來翻去間,忽然腦中電光一閃!一拍大腿:哎呀!要不我裝死吧?
然後……衆山粉看着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的山哥,驚慌開口:山哥,你腫麼了,你腫麼了?
山哥雙目無神躺在牀上,伸出一隻手:“我已經不行了,醫生說只有月……”票能救我!
話沒說完,衆山粉淒涼抹淚:完了!山哥不行了,破草蓆呢?
在這兒,在這兒!
最後——山哥被包成了糉子扛走,從破草蓆中憤怒的伸出一隻手:“臥槽!老子只是求月票啊!”
【榮譽榜更新】:恭喜【月夜、火凰】升級探花!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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