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千方百計侵吞外甥女財產就算了,現在居然不惜逼兩個外甥女都嫁給自己兒子?
這種奇葩想法究竟是從怎樣的腦回路里面才能誕生出來!
這個大表哥也不簡單,同時強娶兩個表妹,還表現的這麼心安理得,真沒想到世界上有人居然比我更不要臉?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家的私事?”趙逸對兩位美若天仙的表妹垂涎三尺,本想借商會出事來逼二人嫁給自己,誰知道遇到楚天這個眼中釘:“你不過是一個仗着主人鼻息生活的廢物!”
楚天訕訕一笑:“別的先不說,最起碼我懂得廉恥,而不像某些衣冠禽獸。”
趙逸目光裡閃過一絲殺機:“一日是奴,終身是奴,我就算要殺你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你以爲仗着表妹一絲蒙恩,真的就能無法無天了麼?”
楚天眯縫起眼睛,目光中閃過一道精芒。
如果足夠熟悉楚天的人一定會懂,當楚天露出這幅表情的時候,往往就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夢輕舞到忍耐臨界點:“趙逸,太過分了!”
趙長河對兒子說:“你何必跟一個下人較勁,難道不覺得有失身份嗎?坐下,談正事要緊。”
“不用再談!”夢輕舞用十分堅定語氣說:“我絕不會同意的這種荒唐的事情,今天會議到此結束,各位請回吧!”
趙長河態度變得強硬起來:“爲南雲商會的發展着想,更是爲你們姐妹未來,逸兒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我們並不是來找你商量的,你反對也沒有用的。”
“趙長河說的沒錯!”
“南雲商會最近表現讓我們失望!”
“重新與趙家聯婚,或者把商會交出來!”
“……”
夢輕舞拳頭緊握,臉上怒容已經積壓到極致。
趙長河卻視若無睹,以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逸兒,你好好準備一下,這件事情要儘快辦完。”
“多謝父親!”趙逸喜不自禁說道:“我會把婚禮辦得漂漂亮亮,把輕舞光芒正大的娶過門來。”
這裡沒一個人尊重夢輕舞想法。
從始至終就不存在商量餘地!
你不答應?行啊,大家集體撤資,你把符籙工坊叫出來就行了!誰不知道,這符籙工坊是南雲商會的命根子!誰不知道,你夢輕舞把父母的產業看得無比重要?
夢輕舞氣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幾乎快要崩潰,幸虧沒有讓妹妹來,否則以妹妹的性格,恐怕早就失控了。她用求助的目光看一眼旁邊的楚天,現在這種局面是她難以招架的,這傢伙壞點子很多,他能不能幫忙解決此事?
楚天從大小姐的眼神中得到授權,既然如此,就不客氣了!
楚天直接站起來一聲大吼:“全給我滾!”
嘶!
夢輕舞愣住了。
衆人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瞬間就集體噤聲了,一個不知底細的下人,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
一個親戚憤怒站起來:“你……”
楚天粗暴無比的一巴掌掃過去,這個親戚話都沒說出口,整個下巴被打得脫臼,慘叫一聲倒在低聲,楚天又補上一腳,將他踹飛幾米遠。
動手打人!
他怎麼敢動手打人?
藥物市場失利的關係,南雲商會陷入負債危機,這些人在此時發難,純粹是仗着南雲商會拿不出錢,所以前來逼宮的!
楚天活動活動手掌:“這把孫子不就想要一個破符籙工坊麼?!你給他們就是了!總之讓這幫垃圾趕緊滾!”
“大膽惡奴,你敢挑撥表面和家族關係,製造家族矛盾和分裂,簡直其心可誅!”趙逸想都沒有想就站起來:“父親,我要廢了他!”
趙長河沒有阻止,他覺得有必要給夢輕舞嚐嚐厲害,冷冷地說一句:“廢?這種人留着幹嘛?殺了!”
夢輕舞急道:“你敢!”
“表妹,你真是糊塗!我對你一片癡心,你卻不知珍惜!這個兇奴惡行屢屢,你去百般維護!這個傢伙留在家族遲早是個禍害,爲兄爲了你,爲了家族,今日必殺他!”
“賊子受死!”
趙逸右腿高高地擡起,元力凝聚成一股鋒利而沉重的力量,猶如一把巨大戰斧,狠狠劈向楚天腦袋。這不遺餘力一擊,可謂是真的懂了殺心,楚天要是被正面擊中,幾乎必死無疑!
“弱!”
楚天擡起右臂就打上去——沖霄拳!
右拳就像噴氣火箭般彈出,兩股力量劇烈碰撞,大廳內掀起一陣狂風,只聽見咔嚓一聲的骨頭斷裂聲音,緊接而來的是淒厲慘叫。
“啊——!”趙逸重重地摔在地上,右腿呈詭異狀態扭曲,腿骨已經被一拳給打碎了,“我的腿!”
“區區煉體五重,搞得自己天下無敵一樣!”
楚天不僅僅技巧和武學上的優勢,更因爲浸泡過靈泉,蛟血淬鍊過身體後,身體強度已經大幅度提升,雖然修爲等級略遜一籌,卻又豈是這種繡花枕頭能比的?
一個十六七歲少年,一拳就打斷中州學院學員的腿?
這衆親戚都露出驚恐之色。
究竟誰纔是廢物?
“中州學院裡面要都是你這種廢物,那不如早點倒閉算了!”楚天把趙逸提到半空,噼裡啪啦五六巴掌,鮮血飛濺,碎牙滿地:“你不是想殺我嗎?我先廢了你!”
趙逸更是驚駭萬分:“住手!”
趙長河更是狂怒撲來:“畜生你敢!”
楚天一掌打在趙逸腹部,趙逸元力統統散掉,元力一散,修爲成空,從此淪爲普通人!
趙逸廢了!
如此狠辣果決,說廢就廢,毫不留情。
夢輕舞都沒有想到,任何一個人都想不到的。
趙家儘管不是名門大族,然而在中州主城,卻還是有點勢力的,儘管趙逸是旁系子弟,但是楚天直接把他廢了,這要是傳回中州,一定會惹怒整個趙家。
南雲商會是要徹底和趙家決裂啊!
“你敢廢我兒子!”趙長河又驚又怒,雙拳猛然轟來:“我要殺了你!”
楚天冷笑:“憑你?滾開!”
一腳!
只用一腳!
趙長河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出數丈之外,趙長河修爲比趙逸稍高一點點,不過是五重巔峰的水平罷了,只要沒有達到六重,楚天根本不放在眼裡!
楚天狂傲的睥睨在場的衆人一眼,每一個人都感覺入贅冰窟,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恐怖魔王。
“你們不是很囂張嗎?”
“你們不是想將我殺之而後快嗎?”
“老子在此求死,你們倒是來賜我一死啊!”
賜我一死?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這個傢伙真是輕狂無比,讓衆人徹底驚呆了,這少年竟然恐怖如斯!
夢輕舞嬌軀微顫,不知是高興,還是在難過,楚天做的事情,是她不願意做的,卻是想要做的。趙家是母親的家族,她並不想徹底和趙家決裂,可是……趙長河實在欺人太甚啊!
當看着楚天霸道身影,當看着楚天輕狂側臉,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迷茫,旋即又被前所未有的堅定所取代。
楚天……謝謝你!
夢輕舞留下一滴晶瑩淚水。
趙長河臉色蒼白,聲淚俱下痛斥道:“夢輕舞,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想我當年跟着你父母創辦南雲商會,曾經立下汗馬功勞,你現在翅膀長硬了,竟然如此對待我父子……簡直不仁不義不孝不忠的畜生!”
“不仁不義不孝不忠?”夢輕舞悽然一笑,美麗眸子閃動一絲憤怒火光,既然是以至此,那就徹底撕破臉皮吧:“我倒是有幾個多年疑惑想要問問你!”
趙長河一愣。
夢輕舞用一種近乎冰冷的語氣問:“六年前,父母商隊在運送一批極其機密的貨物時,商隊路線根本沒有外人知道,卻竟然在半途中遇害,商隊全軍覆沒,你爲何能唯獨倖存?”
趙長河嘶啞吼道:“你休想誤導他人,那一次是魔獸襲擊!”
“魔獸襲擊?這是你帶回來的說法而已,也正是因爲有你作證,以至於人們最後都相信這麼一回事。但,真相是什麼,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是你出賣爸媽,是你把路線情報賣給了葉家,對不對!”
什麼?!
趙長河心中一震!
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或者說,夢輕舞怕是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沒想到多年來卻一直隱忍不發,這個女人好深沉的心機!
夢輕舞一直在懷疑,苦於沒有任何證據,現在見到趙長河的反應,她幾乎可以斷定了,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南雲商會此後動亂不斷,制符師跳槽,材料商刁難,店鋪被人騷擾,工廠被人破壞。這個時候,你帶着一幫人前來瓜分家產,索要商會股份,企圖把南雲商會徹底壓垮,這就是你所謂的仁義忠孝?趙長河,你不配!”
趙長河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敢誣陷我!”
“這就是符籙工坊的契約,我可以給你們!只有一個條件,從此徹底斷絕,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夢輕舞將一份契約丟在地上。
一個親戚趕緊撿起來查看一番。
“好!”
“夢輕舞!”
“你給我們等着!我們走!”
夢輕舞真捨得把制符工坊給交出來?符籙生意是南雲商會的根基啊!不過既然如此,反正徹底反目,不如減少就收吧!
這些人都是一般唯利是圖的人,本來就沒有把所謂親情放在心上,趙長河是靠不住了,不如拿着既有的利益,儘快分家解散算了。
楚天卻大喊一句:“慢!”
衆人都面面相覷,目光裡面都露出一絲驚懼。
楚天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獰笑:“你們難不成聽不懂人話?我讓你們滾出去,聽清楚,是滾!”
“你……”
“你欺人太甚!”
衆人臉色鐵青。
“你們侮辱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欺人太甚?”楚天卻冷冷說:“我數三下,誰不滾,我就讓他永遠站不起來!一!二!”
“我滾!”
“我們滾!”
包括趙長河父子在內,衆人嚇得紛紛趴在地上,開始一點點向門外滾去,楚天這個人太可怕了,他連眼都不眨就廢了趙逸。現在既然說得出這種話,那麼就一定做得出來!
夢輕舞看着飛揚跋扈的一幫人,如今像狗一樣乖乖聽話滾出大廳,頓時心湖激盪,同時也感慨萬千:“我幾乎已經一無所有了。”
楚天微微一笑:“你怕個屁啊,有我就夠了!”
夢輕舞聽到這句有些壞壞的曖昧之言,鼻子確是一酸,趕緊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