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離!”於熾大喊一聲,其聲嘔啞,撕心裂肺。
杜離的橫死讓場中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史雲揚更沒想到雷石竟然會失控,一舉殺了杜離。如此一來,場上的氣氛頓時便得到了一個大逆轉,單憑於熾一人,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同史雲揚熊戰二人相抗衡的。
於熾後退半步,緊授着手中的長槍,滿臉仇恨的看着雷石。這眼神之中帶着濃濃的殺意,一瞬間之後,於熾便已經拖着長槍急衝向雷石的腰間。可是槍尖還未來得及離手,便已被史雲揚一劍斬偏了方位。
於熾沒去管史雲揚,眼神仍然是死死的盯在雷石的身上。可是,於熾臉上的憤怒忽然間就變爲了恐懼。
因爲他看見雷石笑了。一個被控制住心緒的人怎麼可能會笑!
於熾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忽然間,他看見雷石的眼中忽然綻放出了光芒,再也不是一片空洞。
“你...真麼會!!”
雷石將雙錘扛於肩上,冷冷道:“你一定以爲我被杜離那什麼破邪術給鎮住了是吧?那你也太小看我雷石了。你們給我的每一樣吃的我都沒有吃,全都拿去扔了,儘管只能吃一點樹皮草根,但是卻要比被你們利用要好得多。”
於熾嘆口氣,道:“想不到我還是大意了。”
雷石道:“你們這兩個混賬,其他五位師弟師妹全是被你們害死的,我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下手,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我要爲幾位師弟師妹報仇!”
於熾面色冰冷,繼而哈哈大笑,他道:“反正現在我已經不想出去了,留在這洞天世界也算不錯。你們一起上吧,我於熾就算戰死,也絕對不會屈服!”
史雲揚道:“你還算是個有血性的人,爲何一定要像林炎一樣,走上一條不歸路。”
於熾道:“林炎師兄比你強多了,他討厭你,我們離堂所有的人都討厭你,就算今後你做了掌門,你也鎮不下一個離堂,除非,除非你能將離堂所有的人全部殺了!”
史雲揚道:“扭轉人心,又豈非只有一種方式,我當不當掌門沒有什麼,離堂歸不歸心也不是你現在能操心的問題。”
於熾道:“好,史雲揚,你是個君子,我雖然討厭你,但也不得不敬重你。你敢不敢真正的和我打一場,一對一,生死之戰!”
熊戰一斧砍在地上,喝道:“笑話,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們談判,就算大哥只在一旁看着,我們兩人便能置你於死地!”
於熾道:“當然,你們當然可以。史雲揚,若是你不願意,那現在就動手吧!”
史雲揚低下頭去,想了想,他道:“進神墓的時候,我曾經答應掌門,會保護好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可誰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也罷,出去後我定向掌門請罪,不在覥顏作爲玄圃堂弟子,請他將我逐出師門。”他猛然擡頭,道:“我答應你!”
雷石熊戰二人聽罷一驚,連忙齊聲勸阻,熊戰道:“大師兄,你現在還有什麼必要和他單打,他是想打傷了你,再接着取我二人的性命。此人陰險歹毒,萬萬不可以忠義待之啊!”
史雲揚搖搖頭,道:“就算他已經十惡不赦,但他終究是玄圃堂的門人,他現在已經逃不出去,他只不過是選了一條有尊嚴的死法。我身爲玄圃堂大弟子,自當滿足他的心願。”
於熾一愣,頓時一陣苦笑,道:“想不到最瞭解我的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要殺的敵人。”
史雲揚道:“我不是你的敵人,永遠不是,你之所以要將我當做敵人,只不過是因爲你心中的私念過於強大。”
於熾冷哼一聲,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要戰便戰,你記住,這是生死之戰,你不必手下留情,你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