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語前覺得,賈明凱那麼蠢,或許還真是有遺傳的因素在。
賈申利既然看上了明語桐的能力,同時就該知道,明語桐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只憑着一本日記,就想要控制住明語桐。
不知道是賈申利太小看明語桐了,還是他真的太蠢。
“憑你一張嘴說的,我怎麼能信?”明語桐冷笑。
“日記在我手裡,你不信也得信。”賈申利有恃無恐。
“我下午會帶一名律師過去。”明語桐說道。
“也好。”賈申利無所謂,“但是你記住,下午兩點,你每遲到10分鐘,我就公佈一條日記的內容。”
明語桐真是厭煩極了他這樣的威脅,“知道了,你下午帶着日記,否則我不會簽字。”
不等賈申利再威脅,她便說:“你不用得寸進尺。繼續這樣,我豁出去日記不要,裡面的內容隨你公佈,我也不會再答應你任何請求。”
電話那頭,賈申利頓了會兒,笑道:“我只是想說,下午我會帶着日記去,只要你簽了字,日記立馬還你。”
“好。”明語桐掛了電話。
賈申利看着躺在牀.上,手腳不能動的兒子,說道:“明凱,放心,你受的苦,我都讓明語桐一一還給你。因爲她,你變成了這樣,我就讓她用她的一輩子來賠!”
“嫁給你,爲你做牛做馬,照顧你一輩子。”賈申利看着兒子的樣子,臉上出現濃濃的恨意。
賈明凱是他的繼承人,哪怕賈明凱並沒有經商方面的才能,他也可以找職業經理人來經營公司。
可現在,賈明凱已經廢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讓他怎麼能不恨!
賈明凱臉上的表情也猙獰起來。
當初,他是被傅引修威脅,不得不去說出真相。
但是事後,在得知自己的手腳都已經廢掉之後,他如何能不恨?
無法再出去尋歡作樂,每天就只能待在輪椅上,要想要站起來,便要藉助柺杖。
他都不愛出門,不想去接受那些異樣的目光。
每每刷朋友圈,看到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依舊能夠毫無顧忌的縱情享樂,聲色犬馬。
除了混跡夜.店,還游泳,衝浪,跳水,滑雪。
可這一切,以後都與他沒有關係了。
賈明凱越想越恨。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明語桐。
他現在廢了,不好過,連門都不能出,就看不得明語桐什麼事情都沒有,依舊在外面開開心心。
她不是看不上他嗎?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明語桐對他十分嫌棄,就連明語前,都覺得他對明語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與明語桐站一塊兒都是玷.污了明語桐。
就那一臉驕傲的女人,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她放下驕傲,對自己言聽計從,做牛做馬!
他就算是廢人一個了,也要把她折磨的對他言聽計從。
不由自主的,賈明凱便想到了別處。
要不是那本日記,他都不知道,明語桐早就跟傅引修生過了孩子。
估計,早就被傅引修上到膩了吧!
怪不得傅引修會替她出氣。
早就被人上膩了的人,偏在他面前擺着高矜的姿態。
什麼東西!
他必讓她像蕩.婦一樣,脫光了坐上來,自己動,伺候好他!
***
明語桐自然不知道賈明凱那些齷.齪的心思,只是對明語前說,“安排些人吧,我不會簽字。但是,日記就算要回來了,只要他有嘴,有手,還是能說出去。”
明語前點頭,想了想,“要不找莫景晟幫忙?”
明語桐想到那個沉穩又有點兒惡趣味的男人,卻很讓人信任,“也好。”
明語桐不操心這些,都交給明語前來解決了。
她坐在沙發上,仰頭閉眼,等明語前打完電話,她才睜眼,“我想起來,昨晚我不是說,我會寫日記這件事,誰也沒有說過嗎?”
“嗯。”明語前坐到明語桐的對面。
“當初明思憐剛剛回到明家,我對她的品性還不瞭解,覺得她在外面吃了許多苦,對她多有憐惜。還把她帶去我家裡玩過。當時因爲我的疏忽,沒有將日記收起來,就放在牀頭,被明思憐看見了。”
明語桐揉了揉眼角,“雖然她沒看到日記的內容,我將日記收了起來,但是她知道我在寫。”
“之前酒會上,就是她和賈明凱勾結。”明語前沉聲道,“因爲那件事,她一直的僞裝被揭破,直到現在,二老都不肯見她,她必然懷恨在心。知道賈申利父子倆肯定是恨極了你,便將她所知道的關於你的弱點告訴了他們。”
如果不是明思憐,明語桐不會遇到這麼大的麻煩。
明語前氣憤的握拳,狠狠地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等這事兒結束,明思憐那兒,沒完!”
明語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專心把現在這事兒解決了,然後纔好去解決明思憐的事情。”
這次都是爲了她,才讓明語前前前後後的忙活。
說實話,明語桐其實很過意不去。
感覺是自己連累了明語前。
但明語前肯定不愛聽她這麼說,會覺得她是在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