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教主卻是不滿在他眼中冰清玉潔的越王竟然不是完璧之身,他近乎無從想象到底還有誰能跑到他的前面。
風行雲接連質問了兩句,卻是乾巴巴的沒有得到燕越凰的任何回答,當下心中更怒,差點便就完全喪失了理智。
“本座倒是不知原來越王是個隨隨便便之人!你!你真是……”
真是什麼?風行雲沒有說,只是自牀榻之上一躍而下,一掌撈來地上衣物風馳電掣的穿上,那模樣似乎是半點都不想要在這個屋子裡久待一般。
突地,燕越凰的心就似被什麼揪了一下,腳步踉蹌退了半步差點站立不穩。一雙眼有些空洞倒影不出任何東西。
她與他終究是不可能的嗎?果然她不過是在做夢!她只是偶爾放縱一下自己,至於這人翌日如何說話,自己何必在乎……他可以用潛臺詞對自己進行污衊和辱罵,自己又何苦在此心痛?
一切都是虛妄的。自己無須解釋。解釋了又能怎樣?她燕越凰堂堂越王還沒有那麼犯賤!
風行雲是個風流的,卻不是多情的,他是無情的。可這無情的人明明剛剛開始試着認真考慮要不要假戲成真,他終於抱得美人榻上歸,他本是高興的,可是清晨一早便就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人的第一人也不是唯一一人,叫風行雲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怒?
而越王呢,她到底沒能守住自己的心,與同一個人竟然春風二度,而這一次她卻不是被強迫而是自願,可是現在這個叫她再三破壞自己的原則叫她暫時丟棄所有自尊的男人,卻居然是在嫌棄自己不是什麼所謂的第一次嗎?
有人說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兩個相愛的人相愛不能相守,根本就是兩顆心明明悸動卻都誤會不能相愛。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那人……爲什麼本座不是你第一個男人不是你唯一一個男人?!”
快要大步踏到門前,風行雲終究轉身,可一張臉幾乎扭
曲鐵青。沒有誰知道他到底糾結的是自己作爲男人的自尊還是糾結其他什麼。
燕越凰依舊沉默着,身上披着外套,三千青絲及腰溼嗒嗒的滴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與世隔絕一般毫無動靜,沒有任何波動。
風行雲重新轉身,獰眉橫眼,就當他以爲燕越凰不會有任何回答、想要大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勁搖晃強行得到自己的答案之時,燕越凰終於醒了過來,有了一點反應。
燕越凰什麼也沒說,只是留給風行雲一個無動於衷的背影,問:“你又怎知本王是出於自願?”
風行雲愣住了,就像是被一道雷劈,什麼反應都做不了,目瞪口呆。
可越王到底沒有給他做其他反應的機會,說完便就轉身不留任何人思考的餘地,徒留一個風行雲在本屬於她的房間,大踏步踢門走了。
房間裡再次陷入安靜,而房屋外響來兩聲對話。
“王爺!嘖嘖人家叫那小殺手跑了~人家跟!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閉嘴。準備換房,準備沐浴。”
孟回和燕越凰的聲音漸漸消失,而屋內呆愣着的風大教主也從越王對他所說的最後一句暫時解脫清醒了過來,剛巧聽了越王對孟回的吩咐,嘴角繃緊。
那人居然還嫌棄這屋嫌棄被自己碰過!瞬間房屋內氣息爆涌。
風行雲在怨念在咬牙切齒,可到底是誰更渣是誰真的渣,他卻居然還沒意識到。
最後越王的那三個難纏又護主過甚都對越王有或多或少戀慕情節的近臣到底有沒有知道前一夜發生之事,風行雲他不知道。
等到風大教主慢悠悠冷着臉從前一晚還溫情美好的現在一大早就變成了冰冷和怨懟的房屋之內走出,已是正午時分。遣退了小院內所有的無極教教衆,就連貼身的出氣筒小廝木冬兒也被他一腳踢上了天,風行雲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心中那點莫名的怒火和不甘
到底是爲了什麼!
本是無極教的小院中,與柳苑大風格一般,清靜雅緻,只是今日多了一些醇厚的酒香還有一點頹廢。
在越王的心中,可能他風行雲再也沒有半點的立足之地。明明就在昨夜兩人還在做着最親密的事。
“呵~”
一口灌掉大半壇的烈酒,狠狠踢了踢腳邊凌亂的各類酒罈酒壺。酒入胃腸,疼的是自己的身體,火辣辣的滋味,可時間一久也就麻木了,只餘脣角冷笑怎麼止也止不住。
風行雲不想承認自己爲了越王的改變越來越多,他更不想承認自己因爲烈酒而麻木的腦袋竟然開始有片刻的清醒,清醒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在嫉妒,嫉妒那個與越王不知何時就有了一樣親密關係之人。他故意將越王說得不堪,可是那人卻是依舊沒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他總以爲越王那樣的人是冰山上幾百年幾千年方纔盛開一次的稀世雪蓮,根本沒有人能夠採摘。
可事實證明,他風行雲還真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也許燕越凰正在心裡罵我呢!呵~”
風行雲繼續冷笑,不知不覺他竟然十分了解那個難以捉摸的女人。烈酒順着下巴滑入敞開的衣領,別有一番韻味,可惜沒人欣賞。
風行雲冷笑,滿地的空壇昭示着大教主平生以來最不開心的時候。可有的時候,人就是喜歡逞強喜歡自我欺騙總是不願承認違背自己以往的東西,雖然這會兒風行雲已是醉了。
他風行雲堂堂無極教大教主,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越王?燕越凰?那是誰……自己不過當她是玩物!對!只是玩物罷了!自己何苦去猜想去鬱悶?自己不過是入戲太深……
夕陽西下,在燕越凰看來是一個純粹的渣的男人,頹廢的兀自將自個兒關在小院中從正午飲酒紙入夜,星月初現,淡淡的光輝柔和動人,可卻柔和不了一個渣的心,也動不了一個越王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