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說了,只要將紫衣姑娘安全帶到湖心島上,就成!
很明顯,這男子已經識破了這姑娘的計劃。
“走。”黑衣人朝靈鳶說了一句話,想要將靈鳶帶走。
然,靈鳶卻猶豫了一下,朝夜軒寒看了一眼,卻發現那男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並未阻止。
靈鳶心下一橫,咬了咬牙,便跟黑衣人一起縱身離開。
其他黑衣人見男子並未動作,相互看了一下,心中閃過詫異,擔心有詐,觀察了一番,見男子只是盯着兩人遠去的方向,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
“撤。”黑衣人們見狀,十分默契的全部抽身撤退。
不過一刻鐘,書軒閣便恢復了原有的安靜。
白衣男子俊逸的面容上寒冰陣陣,卻未發一言。
末了,薄情的脣瓣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主子。”待黑衣人全數離開之後,三五個影衛驟然出現,齊身跪在男子面前。
而身後,則是站着兩個莫名消失了的女子。
赫然就是剛剛靈鳶還在惦記着的遙兒跟弦月。
“將皇后帶回來。”夜軒寒面無表情的說道。
“屬下遵命。”爲首的影衛重重點了點頭,幾乎是瞬間,五個人通通消失在夜軒寒面前。
“皇上!小姐她——”遙兒見狀心中顫了顫,十分害怕。
“回宮、”夜軒寒冷冷的看了遙兒一眼,二話不說,拂袖離開。
……我是囧囧……
靈鳶跟黑衣人剛剛在湖心島對岸站定,身後便突然竄出一對人馬,對方五個人左右,似乎是有備而來,兩方瞬間交上手。
靈鳶還沒看過這等場面,心中卻十分肯定這是夜軒寒的人。
因爲他們態度很明確,一開口便讓她跟他們回去。“夫人,請跟我們回去。”
“哈哈哈,皇后娘娘,看來你想要走,沒那麼容易啊。”湖心島對面,一個藍衣男子倏地落在黑衣人身後五尺處,看了看夜軒寒的人馬一眼,笑的張揚。
負責將靈鳶帶到這裡的黑衣人們,聽到這話,瞬間驚恐的看着靈鳶。
他們擄的人,竟然是當今皇后娘娘!
那——剛剛那個男子不就是——
衆人心中顫了顫。
“嵐寨主,既然你知道夫人的身份,想必也知道她不是你可以動的人。”爲首的黑衣人,冷淡的看着嵐止墨,收起手中的劍,如是說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你們夫人不願意跟你們回去,你們又何必強求?”強扭的瓜,不甜啊不甜。
嵐止墨笑了笑,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人識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夜軒寒爲了這女人,出動了他的影衛。
江湖上,誰不知道夜軒寒的影衛絕非等閒之輩。
即便是他,也不敢肯定能夠在影衛身上佔到便宜。
“嵐寨主這是言明瞭要動手?”爲首的影衛聞言聲音冷了下來。
“不敢,但也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你們帶了回去。”嵐止墨笑靨如花,朝靈鳶多看了幾眼,真沒看出來這麼一個平凡的女人,怎麼會讓夜軒寒跟文彥都對她窮追不
舍?不肯罷休?
“嵐寨主有何指教?”
“只要你們收拾了我這一干兄弟,那麼人你就可以帶走了。”嵐止墨笑的歡快,聳了聳肩,十分無良的出賣了自己的屬下們。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夜軒寒的人聞言朝嵐止墨淡淡的頷首點頭,隨即身後兩個影衛,不由分說的便上前速戰速決。
即使影衛,那麼他們便是以速度著稱。
如同影子般的速度。
嵐止墨看着他的手下不過瞬間,便被兩個影衛盡數拿下,心中不由也是暗暗驚訝了一番,頓時覺得自己的決定果真是對的。
夜軒寒根本就是耍了他的皇后一道。
“夜夫人,你也看到了,在下的人不是你夫君的對手,真是愛莫能助。”嵐止墨含笑帶着歉意的朝靈鳶,擺了擺手,無奈的道。
“……”靈鳶冷冷的看着他。
並未開口說話。
她不認識嵐止墨,但看夜軒寒的架勢,是早就知道她要離開,他這麼做,是想借此告訴她,想要離開,是絕不可能的事麼?
“夫人,屬下得罪了。”影衛走至靈鳶身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在靈鳶肩上輕輕一點,接住靈鳶軟下的身子,朝身後四人看了一眼,瞬間便消失在嵐止墨面前。
……
影閣。
靈鳶醒來後發現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陳設簡單卻不簡陋,屋裡很大,沒有什麼東西,但該少的卻沒有少,十分精緻,靈鳶掃了房間一週,最後將視線落在外屋的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她最喜歡的一套茶具。
夜軒寒將她帶到什麼地方?
靈鳶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道,不能動了。
“有人麼?”靈鳶開口。
迴應她的是冷冷的空氣。
“夜軒寒!”靈鳶怒,這男人難道想將她軟禁在這個地方麼?
門外守着兩個人,聽到屋裡有動靜,便讓人去通知了影主。
“夫人,主子命奴婢給您送些吃的來。”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綠衣服的姑娘手上端着些點心,放到桌子上,隨即走進了靈鳶的牀榻,恭敬的說道。
“解開穴道。”靈鳶冷着小臉,看着眼前的綠衣姑娘。
“奴婢並不會解穴。”綠衣姑娘聞言愣了一下。
“給本宮解開。”靈鳶冷冷的重複。
她並非傻子,夜軒寒手下的人,怎會有不會武功之人?
“奴婢得罪了。”綠衣姑娘被靈鳶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不敢怠慢,恭敬的朝靈鳶說了一句,便朝靈鳶的肩膀輕輕一點。
不料,靈鳶卻突然一身翻身,將綠衣姑娘,反制在牀榻上,從她身上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綠衣姑娘的脖子上,冷聲道:“這是哪裡?”
“夫……夫人!”綠衣姑娘顯然沒有料到靈鳶竟然會身手,不由的一驚。
“說!”靈鳶冷着臉,抵在綠衣姑娘上的手,微微有力了些,匕首微微嵌入皮膚之中。
“這,這是影閣!”綠衣姑娘見狀不敢怠慢,連忙說道。
“夜軒寒人呢?”靈鳶皺眉,影閣,是那男人的黑暗勢力。
他竟
然將她弄到這裡!
爲什麼不是皇宮?
“主,主子他……”綠衣姑娘真的不知道,她只負責照顧皇后而已。
“你走吧。”靈鳶見狀,放開了她,收起匕首,淡淡的說道。
“奴,奴婢多謝夫人。”綠衣姑娘正要感激的說道,卻被靈鳶一個手刀砍下,頓時暈了過去。
“抱歉了。”靈鳶將綠衣姑娘的衣服褪了下來,換上自己的,朝鏡子裡看了一下,靈鳶愕然發現自己臉上的僞裝什麼時候被人洗去,露出的是一張傾城精緻的面容來。
愣了好半響,靈鳶纔回過神來,確定自己的裝扮無誤之後,然後端起桌子上未動的點心,打開門,走了出去,卻迎頭撞上一個肉牆。
靈鳶驚,手中的點心應聲落地,擡起頭來,清眸直直的望進一雙不帶半分感情的眸子之中。
“想離開?”夜軒寒瞥了一眼腳下的點心,再看看她身上的裝扮,勾起脣瓣,嘲弄的笑。
“夜軒寒……”靈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第一次有些害怕面對這個男人。
“現在知道害怕了?”夜軒寒靠近一步,靈鳶則是退一步,直到靈鳶退至桌角出,夜軒寒才停下來。
“你一開始就知道。”靈鳶硬着頭皮,有些不敢面對夜軒寒的目光。
雖然這男人表面上無動於衷,但靈鳶卻十分明白他此刻該有多生氣。
“來人。”夜軒寒勾笑冷笑,並未回答靈鳶的話,而是冷冷的將門外的守衛叫了進來。
守衛聽命進來將暈倒在地上的綠衣姑娘擡了出去,不敢久留。
屋子裡瞬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靈鳶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不知爲何,她心虛了。
“怎麼,不說話了?”夜軒寒冷冷的看着她,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朝靈鳶再靠近一步,直逼靈鳶往後微微一仰。
“我們好好說話,你冷靜一點。”靈鳶乾乾笑着,企圖緩和一下氣氛,夜軒寒的眸子太有侵略性,跟她以往看到的他有些不一樣。
“你想離開?”夜軒寒諷笑,從懷中掏出一疊信箋。
“這些你從哪裡找到的?”靈鳶見狀驚,這些都是她跟文彥聯絡的信箋,怎麼會在夜軒寒手上?
“心虛?”夜軒寒一字未答,而是步步緊逼,將信箋握在手中,輕輕一個用力,隨即朝空中一撒,整齊的信箋,瞬間變成了紙屑。
“夜軒寒,我錯了。”靈鳶側身從夜軒寒的身下逃開,往裡屋退去。
這樣的夜軒寒是她沒看過的。
靈鳶不敢再他氣頭上跟他掐,只要服軟。
“你將我送你的東西輕易送了別人。”夜軒寒冷冷的看着靈鳶,並未動作,嘲弄的看着她,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色的小東西,語氣依舊淡淡的,眸子愈發的幽深。
“你怎麼……”靈鳶見狀身子一僵,往後再退幾步,這東西,她不是半個月前便給了南宮儷麼?
她真傻,這半個月來這男人對她的有意無意的提醒了好多次,她卻全部都視而不見,固執的以爲自己的計劃能夠瞞天過海!
“鳶兒,你還真懂得怎麼傷我。”夜軒寒鄙睨的靠近一臉心虛的小女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