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軒寒,我有告訴你我其實很早很早就愛上你了麼?”靈鳶聞言久久不語,將小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聽着耳邊傳來的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良久,纔開口問道。
“嗯。”夜軒寒輕輕的應了一聲,像是迴應,更像是等待靈鳶的下文。
很早很早。
可能。
跟他一樣吧。
第一眼就愛上了。
所以向來不跟陌生人交易的她,就那麼毫不猶豫的就下定決定跟他交易了。
毫無理由的相信。
這是緣分麼?
其實不然,若是緣分,那應該也是一段孽緣。
如果他們不想愛的話,那麼夜軒寒應該不會受蠱毒折磨。
若是生命是一場宿命的緣,從起點到終點,從無到有,從有到無,雖註定灰飛煙滅,但是,紛繁的囂塵,來過,愛過,痛過,便無邪地微笑了,故無悔。
流年逝,芳華盡,幾多惆悵,幾多惘然,只因剪不斷,理還斷。此情此景皆如夢,心動且意動,只爲追尋這不解宿命的緣。
“夜軒寒,即便是場孽緣,我也不後悔愛上了你。”靈鳶將頭埋入夜軒寒的懷裡,雙臂抱緊了男人的胸膛,閉上眸子,如是說道。
“嗯。”夜軒寒只是輕輕的應着,兩人輕輕相擁。
鳶兒,我也不後悔。
夜軒寒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兩人像是在做最後的道別一樣,都靜靜的將彼此的心意用心跳來傳遞給對方。
……我是囧囧……
豐親王府。
“找到人了麼?”夜德豐雙手負後,站在某人平時住的屋子裡,看着掛在牆上的字畫,淡淡的問道。
那傢伙竟然敢給他逃跑了。
真是好樣的。
“爺兒降罪,屬下無能!”青衣男子跪地在前,一臉喪氣的說道。
他派出了所有人,暗中搜遍了整個京城,都沒能將王爺要找的人找出來。
已經一個月了。
卻一點音信都沒有。
這簡直是對暗閣的一種恥辱。
除非此人有上天遁地的能力,否則,只要她在京城,他怎麼也不信,憑暗閣的能力,竟然會找不到。
“玄冥,你不用再找了,下去吧。”夜德豐伸手輕輕撫着那副字畫,脣瓣竟然悠悠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子寅,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以爲這樣就能躲得過麼?
既然你想玩,那我們不妨就玩的大一些。
“爺兒……!”玄冥聞言有些詫異。
爺兒傾盡全力讓他去找的人,竟然突然就解除警報了?
爲什麼?
難道那個人找到了麼?
“因爲,本王知道她在哪裡了。”夜德豐勾脣,妖孽般的臉上,笑意深深。
熟悉的邪魅而詭異的笑容,從新出現在夜德豐的臉上。
那亦正亦邪的氣息,讓玄冥看了不由陣陣發麻。
他突然有些明白,爲何子寅姑娘,女扮男裝被識破了之後,會費盡心思,也要逃離爺兒的魔掌了。
看到這樣的爺兒,他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背後一陣陰寒,何況是被爺兒惦記上的子寅姑娘?
“玄冥明白了,
玄冥告退。”玄冥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即便躬身退下。
緊繃了一個月,沒想到爺兒竟然在子寅姑娘逃離了一個月之後,還能猜到她躲在哪裡。
難道不是已經離開了京城麼?
他們連皇宮都已經搜過了。
爺兒真的能確定,他要找的人,還在京城?
暗閣可是動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沒能找到。
“怎麼樣了?”玄冥剛剛走出屋子外,同是一起來的幽冥站在門外,一臉捉急的問道。
爺兒處置辦事不力的人,向來是果決而不留情的。
玄冥該不會已經收到了處罰了吧?
“爺兒讓我們不用找了。”玄冥聞言,淡淡的睨了幽冥一眼,如是說道。
“什麼?不是還沒找到麼?”怎麼就不用找了?
幽冥聞言臉色一變。
“爺兒說是已經知道了人在哪裡了。走吧,讓兄弟們都撤了。”折騰了一個月,發現自己白折騰了那麼久,有種蛋碎的感覺。
不過,他真的沒看出來,平時比男人還要強悍厲害的子寅,竟然會是一個女的。
她的身手,甚至是不在爺兒之下啊。
想當初,自己還以爲爺兒有斷袖之癖,對子寅還沒給過好臉色。
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子寅耍了王爺一把。
偷走了爺兒的心之後,就跑了。
跑了!
“這這這……”幽冥跟玄冥是孿生兄弟,玄冥是哥哥,雖然內心已經凌亂了不行,但表面上看起來,始終要比幽冥淡定。
幽冥一臉吃到屎的表情。
以前爺兒也會玩弄他們兄弟兩,只是沒想到!
這次竟然玩弄了整個暗閣上下幾百個兄弟!
這這這……過份!
“怎麼?難道你不希望爺兒找到那人不成?”玄冥撇了不淡定了弟弟一眼,如是問道。
以前這傢伙可是十分反對爺兒搞什麼斷袖之癖的,現在爺兒好不容易對一個姑娘上心了,這傢伙……
“當,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爺兒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人是個女的,怎麼不早點動手啊。”爺兒的年紀,可不小了呢!
“你能決定?”玄冥聞言都懶得跟他廢話了,略過幽冥,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八王府。
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覺!
“呵呵。”
夜德豐將字畫輕輕收起來。
脣瓣詭異的笑容,遲遲未散。
若他沒有猜錯,兩天後,他那侄子,就要毒發了。
屆時,樓靈鳶會用懷裡的孩子替他解毒。
他的子寅說過,樓靈鳶身上有着千年情劫,度過這一劫,一切謎底,就會解開。
既然她沒有說過,一切劫數,會在樓靈鳶身上結束,那麼,他親愛的子寅,兩天後,應該會出現在皇宮吧?
子寅啊子寅,本王應該叫你子寅呢,還是叫你芙蓉姑娘呢?
亦或是,叫你玄女?
……我是囧囧……
南宮儷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之後,第二天天還未亮,就已經趕路了,也不管司月有沒有跟上,甚至是連房錢都沒有結,一切都丟給那個男人了。
那男人昨晚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至少自己睡着前,沒聽到隔壁有
動靜。
誰知道他去哪裡鬼混去了。
亦或是像他自己所說的,不醉樓本身就是個煙花場所。
卻沒有女人不能進的規矩。
這也是不醉樓奇怪的地方。
只要有錢,不論你是男是女,都可以進來。
所以南宮儷沒有理會閒掌櫃一臉詫異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留了一句:“讓那個男人回來給你結賬吧。姑娘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閒掌櫃的則是一臉無語的看着這個任性的刁客。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別他押起來見官了。
但跟她一起的男人,昨晚就將帳給結了,他是個有良心的商人,自然不會衝着客人要兩份客房錢。
只是對這樣一對詭異的小兩口,感到有些無語而已。
他都不敢確定了,這真的是一對夫妻麼?
南宮儷策馬趕了半天的路之後,愕然發現那男人竟然在離皇城不到三十里處的河畔等她。
南宮儷咬牙,直接無視他的存在,狠狠的抽了馬兒一鞭,越過男人身旁,朝皇城方向奔馳而去。
真是到哪裡都甩不掉他。
“夫人,你真是無情啊。”司月見狀哈哈大笑,看着遠處的纖黃色背影,不由的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昨晚確實是故意的,根本沒有回到不醉樓住,今早看見她要起來的時候,便提早在這裡等她。
沒想到這女人挺倔,竟然問也不問一句,就走了。
南宮儷權當他在發瘋。
等回到了皇宮,看他好受的!
她定要將自己多日來受到的憋屈,全部都給他來一遍!
只是南宮儷沒想到,回到宮中之後,一切都如同她心中擔心的那樣。
發生了鉅變。
她的皇帝哥哥,鳶姐姐,甚至是太后。
……我是囧囧……
“娘娘,你沒事吧?”遙兒走後,靈鳶把栗子調了過來,栗子雖然比小哆鬧,但是性子其實比小哆沉穩,見到靈鳶撫着小腹一臉皺眉的樣子,不由的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擦拭了一下手,動作十分迅速的走到靈鳶身邊,一臉的緊張。
“沒事,就是胎動的比較厲害而已,扶本宮到那邊坐一下。”靈鳶本來只是趁着夜軒寒不在的時候,想將自己的東西都整理一下的,因爲她的進駐,讓龍涎宮多了許多女性的東西,反正自己也用不到了,有些東西,就處理掉吧。
以免睹物思人。
“娘娘,這些東西奴婢來整理就好,您先坐着。”栗子有些無奈的將靈鳶扶到龍榻上坐下。
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麼會突然將遙兒姐姐弄出宮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把她調了過來,記得自己當時正在鳳棲宮整理娘娘以前留下來的東西的,夜公公來傳旨的時候,她跟小哆都震驚了。
特別是小哆,娘娘竟然只將她調到了龍涎宮,兩人是一起跟娘娘在冷宮住了大半個月的,結果娘娘卻只降她調了過來,小哆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介意的。
雖然她嘴上沒說,還提醒自己要好好照顧娘娘。
“不用了,等下本宮好一些了,自己整理就好,皇上的東西就別動了,放回原位就好。”靈鳶淡淡的搖頭,並不想將這些東西假以他人之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