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劍星提親
剛纔下人來通傳說有媒婆上門,這可真是大媳婦上轎頭一回哪。就連上官萱敏,藍月兒收到風聲也跑了來。自從清清恢復記憶後,藍月兒對她越發是喜歡和尊敬,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一定可以顛覆天下。
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子,但是她敢愛敢恨,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這樣的女子哪有人會不喜歡?
媒婆清了清嗓子,這個女子雖然年紀尚輕,卻給她一種強大的壓力,她的氣勢冰冷駭人,被她目光一掃,她都覺得渾身發冷。
“門主,是沈家堡的堡主沈劍星。”媒婆發現她話一出口,面前的女子臉色大變,眼神居然更爲冷冽,而上官萱敏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清清。她以爲以清清和沈劍星的關係,沈劍星應該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進了與門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沈劍星踏進過與門半步,她也曾試探着問過楚傲天,因爲他與清清走得近,但是就連他也沒有聽過沈劍星的名字。她還覺得奇怪,只是因爲與門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沒來得及有空問清清罷。
清清手猛一拍桌子,又立刻心疼這枚精緻的斑指,趕緊仔細看了看,發現完好才心情轉好一些。“你回去轉告沈劍星,就說我要考慮三天,會派人通知你的,下去吧,如華,賞。”清清眼中的冷光一閃,‘沈劍星,當我說過的話不存在是不是?這些日子是忙了些,你也不用這麼快吧?莫非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清清心裡暗暗思量。
“我出去一趟。”清清對衆人揮了揮衣袖。
“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宋之秋狀似無心的說了出口。
衆人一起點頭。
“沈堡主,別來無恙呀?”
沈劍星聽了媒婆回來報信,看樣子那個與門門主似乎看不上他,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是他不娶,而是她不嫁,那就怪不得他了,可誰知道,他義父和娘仍然以死相逼,正痛苦的在書案上亂畫一通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讓他心中抽緊的聲音。
不敢置信,他不敢擡頭,因爲這個幻覺出現在他的身邊無數次了,每次擡頭都會落空。
“沈劍星?”
是真的,這個聲音聲聲入耳,是真的,他猛地擡起頭,看着那個坐在窗邊懶懶地看着他的清清,真的是清清。
他飛身撲過去就將清清抱起來摟在懷中,“清清,清清。”他似乎想要將清清揉進自己的身體般,一直在她的耳邊一聲聲的喚着她的名字,多少次午夜夢迴,他都想叫這個名字,希望有人能夠給他一個迴應,可是沒有,每次都是失望、失望,可是他從來沒有絕望過,他知道,清清一定會來找他的,一直到義父與娘苦苦相逼,他纔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清清,清清,你不要再走了,不要離開我,不要。”沈劍星不敢放開清清,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中滴下的淚珠,他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就如同一根繃緊的弦,等了好久好久,在見到她的同時,那根弦就突然鬆開,卻再也不能復原了。
“你沈堡主好事將至,清清是特地來恭喜你的。”清清的聲音清冷如常,如今裡面還含着譏諷。
“清清……”
“堂堂沈家堡的堡主託京城第一媒婆向與門門主提親一事,轟動京城,所以,清清特地前來給你道喜來了。”清清掃了他一眼,轉過身不想看他,看他樣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門主,那就是說,他居然向別的女人提親?
沈劍星還真怕她又人窗口飛走了,忙上前一步抱住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清清,清清,除了你,我什麼人也不娶。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
聽着他壓抑的呼吸不像是在說假話,“那你爲何要跟人提親?”
“我娘與義父苦苦相逼,我娘爲這件事都病倒了,可是我找不到你,除了你的名字,我居然對你一無所知……清清,我好怕你再離開,我又該上哪去找你?”沈劍星抱着她不願鬆手,反而是清清一愣,是她弄錯了,她一直以爲沈劍星如果找不到她就會去問秦陌還,其實她從來沒有跟沈劍星提過自己認識秦陌還。
“清清,這半年多,我幾乎沒有離開過沈家堡,就是怕哪天你來了找不到我。清清……”
“你的婚姻大事還要你義父操心?”
“義父說了,要我一定要娶那與門的門主爲妻,不然就與我恩斷義絕,我自幼跟着義父,他就和我生父一樣,我怎麼能忤逆他?還有我娘,以死相逼。那個門主對我並不上心,本來可以鬆一口氣,可是義父讓我不管會出多大的代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娶她爲妻……”沈劍星頓了頓,手卻一直抱着清清的腰,“清清,不如我們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好不好?”
“不好。”清清心中暗自高興,還好他不是主動要娶別人,她轉過身回報着沈劍星,“要不這樣,你親自上門去問問那個門主,你要她親自向你義父拒婚不是更好。到時候看你義父能有什麼辦法?”
“好好,我明天就去,大不了我跪在地上求那個門主一定要拒婚。”沈劍星使勁地看着清清,生怕她又再次不翼而飛。
清清不由得失笑,“你個樣子看着我做什麼?萬一人家門主是個絕世大美人,讓你一見就起了反應可怎麼辦?”清清瞄了一下他的下體,沈劍星俊臉微紅,“不會的,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最美,永遠都是,哪怕你變成雞皮鶴髮,也是最美的。”他抱着清清,在她的耳邊低語,吐氣如蘭,噴在清清的頸窩裡,忍得她全身發麻,先了有生理反應,“我只會對你一個人有反應。”
沈劍星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看着她如花般嬌豔的紅脣,誘人親吻,頭微微一低,先是親啄她的粉脣,接着越來越久,微冷的舌滑進口中,貪心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試探過每一個角落。引發了全身的悸動。他不由自立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裡霧濛濛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他微微離開了一些,卻見清清眼神迷離,嘴脣微微張着,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同化着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垂頭含住她的脣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着承受他的愛意,手不由自主的朝下伸去,撫摸着他的渴望。親吻帶動的情慾之火一點即着。
沈劍星的眼神充滿了渴望,清清早就忍受不住了,可是見這大白天的,清清使勁壓抑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情慾,現在是怎麼回事呢?一見到男人就動情。
“劍星,等等,你先去找那個門主。”
“不要,等一下你又不見了。”
“不行,等你順利拒婚,我們也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然你娘又得氣病。”沈劍星想想清清說的有理,上次就是因爲清清這件事,和公主鬧翻,娘也是氣得不行。
“我明天早上就去,現在我們不提別的好不好?”沈劍星的命根子仍被清清抓在手中,她手上動作不停,人卻清醒地分折事情,把沈劍星折磨得死去活來,下腹就像要爆開一般。
“那我明天晚上再來見你。”清清現在急切的需要找個人發泄。
“清清,不要走。”
“放心吧,明日你一定能見到我。”從他的裙襠裡抽出手,清清莞爾一笑,飛身就從窗外離開,沈劍星想也沒想就跟着往外飛去,無奈,沒多久就被清清甩掉了。
清清並沒有想過沈劍星會上來追她,她現在已經被剛纔挑起的情慾衝昏了腦子,片刻之後就到了與門,直接衝進白莫塵的房間,剛纔她離開的時候白莫塵也在,他肯定會在與門等她回來問明情況的。
一見白莫塵正坐在案前看醫書,整個人完全沉浸在書中,清清早就見識過他的認真,叫他也聽不到,反手關上房門,衝到桌前,從身後抱着他,白莫塵先是一徵,在聞到那熟悉的氣味時立刻放鬆下來。
“莫塵,上牀去。”清清的聲音滿是急切。
“怎麼了,清清?”
“給我,我要,現在。”她心動不如行動,乾脆直接從身後一把扯下他身上的衣服,又手環着白莫塵,飛身上了牀,“莫塵,親我親我,快,我身上就像是要被火燒起來了一樣,好想要。”
清清的手早就探進了白莫塵的身下,上下撫摸。
白莫塵呼吸快速的急促起來,一邊脫清清的衣服,一邊用嘴含着她胸前的美好輕舔。她的美好挺立着,顫動着,用手輕輕的撫上,溫柔地揉搓着,卻讓他心中更是一緊,下腹不停的發脹,他用手撫摸着清清的敏感,她的幽秘之處,直到感覺到她準備好了,一把將清清翻過身去,先是慢慢的滑進她的體內,慾求不滿的兩人都發出一聲低吼,他纔開始快速的動了起來,兩手揉着她的柔軟,貼着她的後背,越來越快的給她。
他發出一聲低吼,停在清清的體內,兩人都有些疲憊的倒在牀上,對視一眼,像兩個偷到糖果吃的小孩一樣愉快地笑了起來,白莫塵從身後抱着清清,手指仍在她的柔軟上不停的揉着,引發她一陣陣的顫慄。
“莫塵,你的這個姿勢在哪學的啊?我以前沒有教過你。”清清的聲音低啞、性感,慢慢的離開他的小塵塵,轉身回抱着他。
卻見白莫塵本來因爲劇烈運動就有些泛紅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卻沒有說話。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案前看了一眼,順着他的眼光,清清一個飛身出去,白莫塵阻止不及,清清已以在案上發現了一個秘密,她壞壞的笑着,又一個閃身上了牀,高舉着手中的發現,“小塵塵,你也學壞了哦?”
白莫塵看着清清高舉着的‘春宮圖’俊臉都快要滴出血來了,“清清,還給我。”
“你看得那麼認真就是在看這個啊?還有沒有學會什麼好玩的姿勢,再來過吧?”清清大笑,沒想到一代神醫白莫塵居然會醉心於研究‘春宮圖’,真是太可愛了。“對了,莫塵,我有一件正事想要問你,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你不是說我的‘媚妖’之毒已經解了嗎?爲什麼我現在雖然不是每逢月圓毒發,我是一和男人親近,就會毒發?”
“清清,你體內有少量的餘毒,少到根本就查不出來。必須要在男子的影響之下,纔會浮出來,換句話說,必須要有男子的刺激纔會出來,不過,可以控制,只要你想。”說到這裡白莫塵停頓了一下,以清清的性子有的吃還不吃,她還會控制,不過他聰明的收聲,沒再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上次你又中了情人果的毒,平常人中了毒只需要交合就好,可是你不同,這會促使你體內的血液不停的吸收,與你身體裡本身的餘毒相沖,引起你的血氣上涌,衝開了我對你下的封閉記憶的藥。”白莫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清清一眼,清清則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巴一口。
“然後呢?”
“現在你還是可以控制,這個對身體沒有影響。”白莫塵的話讓清清微嘆,還以爲兩者相溶又會更毒了,不直接說清楚,真是。
白莫塵抱着清清的身子,輕輕的撥開她額頭前的溼發,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清清,寒副門主與你之間的事,我並不清楚,但是我認爲他有再多的不是,曾經始終是救過你一命,也正因爲這樣我才能認識你,就算是爲了我,你去聽聽他的解釋吧。”
清清嘴脣一緊,“我可以原諒你們做錯的任何事,你,私自取走我的記憶,當你是爲了我好,好,我原諒你。寒非雪差一點在雲天縣要了我的命,我也可以原諒他失憶。他和別的女人上牀,好,我也可以原諒,我當他是情非得已,但是欺騙,我決不原諒。
白莫塵更加抱緊了些,“那日寒副門主中了寒毒,痛入骨髓,他在昏迷之中叫的都是你的名字。這幾日我知道他經常去你的房門口,你卻故意氣他。清清,他的心痛可能不是因爲你和別人一起,心痛的是你不原諒他,視他爲無物。無隱樓沒了,這裡就是他的家,你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如果連你都不理他了,他心裡肯定會很難受的。”
清清微眯着眼,“莫塵,你是不是看‘春宮圖’看壞了腦子?你怎麼會這麼用心的幫他說話?”
“清清……”
“好啦好啦,等一下我就去看他。剛剛又想到你私自拿了我的記憶,這筆帳怎麼也得跟你算算。”清清邪惡的笑着撲向溫順的小白白,一把將他壓在身下,“小娘子看這個時候有誰可以爲你說好話,哈哈哈哈……”
某人汗溼枕巾無數,只爲春風一度……
晚飯過後,與門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一個上官羽風,一個秦陌還。
今日整個京城最大的熱門話題,當屬武林盟主的義子沈劍星託媒婆向與門門主慕容清清提親的事。武林盟主的義子沈劍星雖然年紀輕輕,但足以控制整個武林中人,而慕容清清無論是在白道還是黑道上面現在已經是整個天下的老大,而聽說慕容門主並沒有直接答覆媒婆,看樣子對那個富甲一方的沈家堡堡主並未放在眼裡,到底這事能不能成功,則成爲百姓最爲關注的話題。
就因爲這個話題,引來了這兩個才收到風聲的人。
“清清,我收到消息,那個什麼爛盟主發出話來,他勢必要成功娶你爲他的兒媳,他一定是看中了你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來想分一杯羹。放心,不過是一個沈家堡罷了,本王還不會把他放在眼裡。你放心,今晚我就替你去擺樣他去。”上官羽風跑得氣喘吁吁,一聽到有人給他說了這件事,可沒把他給氣出問題來,居然有人敢逼婚了?而且是他上官羽風的女人。
清清微皺了一下眉頭。
“清清,你知道秦大哥素來與沈兄交好,我前去替你給他說說,這婚姻大事怎麼能靠逼?四王爺,你不要着急,等在下先去勸勸沈兄再說,可好?”秦陌還一慣的儒雅俊逸,就連面對這樣的事也沒多大的起伏。
清清再皺緊了點眉頭,這兩個人想做什麼?以爲憑他們就可以讓武林盟主鬆口?
“幼稚。”一聲冷哼從清清的櫻脣裡傳了出來。
“清清……”
“四王爺,這件事交給清清自己辦吧,我相信她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東方月曜見其他人都不好在上官羽風面前開口,他只好站出來說話。清清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方法,她從知道沈劍星上門提親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在吃晚飯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有任何的異樣,看樣子應該是已經處理好了。
“本王與清清說話,你插什麼嘴啊?”被清清斥責的上官羽風不敢把火對着清清發,正好有人送了上來,轉頭就罵,看清楚是東方月曜,那無明火是竄得更高了,“慢着,你剛纔叫清清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和你有那麼熟了?”不過是一個送親將軍罷了,親親留他們在與門住是客氣的了,他還敢在他的面前插嘴。
“老四。”清清一出聲,東方月曜瞪了上官羽風一眼就坐在一邊。清清走向上官羽風,微眯着眼睛一笑,一見她這個樣子,上官羽風忙向後退一步,清清卻快速上前拉着他的手走到東方月曜的面前,“對了,還沒給你們介紹,這個是我的男人。”
“什麼?”上官羽風身子一緊,同樣臉色大變的還有站在前面的秦陌還。
上官羽風一把推開清清,抓起東方月曜的衣領,“說,是不是你趁清清失憶用美色迷惑了她,再把生米煮成熟飯,是不是這樣?你個卑鄙小人。”
上官羽風話一出口,清清滿臉的黑線,這人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
“你說反了,老四。”清清及時澄清更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總之你們要和平相處。”
“慢着。”上官羽風狹長的桃花眼一掃屋裡衆人,直視着清清,“從今日開始,本王也要搬來與門住,你們都近水樓臺,男人也越來越多,本王要在這裡守着。”
“隨便你。”清清慢慢的向外走去,看着站在門口的秦陌還,“跟我走。”
清清與秦陌還走了之後,留在屋裡的白莫塵和宋之秋也走了出去各自回房,上官羽風繼續瞪視東方月曜。
“秦大哥,蘇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我見她與風玄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了他們如何?”
“好,你看中的人我自然信得過。”秦陌還轉頭看了一眼清清,“回去之後我會與我爹商量,替他們擇日完婚。”
“那就好。”清清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髮,秦陌還有些看呆了。
“清清,你對我……只是朋友嗎?”他有些困難的問出這句話,他和清清認識很久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點破過這層關係,他想知道答案,不然會每夜都睡不安穩,但又怕知道答案之後,會每夜睡不着,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閉着眼睛等着清清的回答。
“我跟你啊?哈哈哈”,清清大笑出聲,“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清清環着秦陌還,足下一點飛上了半空,秦陌還不由自主地摟緊了清清的纖纖細腰,心裡有絲絲異樣的感覺在蠢蠢欲動。但也只是轉眼就到了她的房間,懷中的佳人離開手上的餘溫卻久久不散,秦陌還無意中把手牢牢地放在身側,不想再沾任何的東西。
清清拿出一個小冊子,交到秦陌還的手中,用手指着那個上面第四欄,“秦大哥,你是我出了神醫谷之後遇見的第一個美男,早就列入了這本採花名單,只是因爲後來出了一連竄的事情,所以我纔沒有行動。”
秦陌還看着現在的清清笑得像只狐狸。
“當時我身上中了奇毒,每逢月圓之夜就必須要與男子交合纔可以保命,也許很多女子都會自盡以保清白,是吧?”看到秦陌還眼神中肯定的答案,清清冷冷一笑,“但是在我慕容清清的心裡,貞操不過是一層薄膜,遠遠比不上性命來得重要。”
“清清。”秦陌還如刀刻般俊美的眉頭一緊,“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的心也是隨之一痛。
“呵呵,那些都過去了。”清清拍了拍那本小冊子,太久沒用,上面居然起了一層灰。
“那我先回去了。”秦陌還的聲音有些悶悶地。
其實他的心裡有很多想問的,卻一句話也問不出口,他想問,莫非在清清心目中,他只是她的目標之一?他想問,以前清清對他的好,是不是就是因爲想要接近他?他還想問,在清清心中到底有沒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最終他一句也沒有問出口。
清清眯了眯眼睛,看他難過的樣子,淡淡一笑,如蘭似菊,“秦大哥,我慕容清清想要得到的男人根本就不用做那麼多無聊的事去接近,只有想不想沒有做不到。”
秦陌還沒有回頭,身子只是微徵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清清是聰明的,可是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沒說她就已經知道了,終於他還是隻是稍微停了停就離開了清清的房間,一直緊抿的嘴角鬆開了,心裡所有的煩悶全都一掃而空,就連走路的步子都似乎輕鬆了好多,不過卻忘了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想替清清想辦法對付武林盟主的逼婚的。
秦陌還離開之後清清想到了之前白莫塵跟她說的事,才向寒非雪的房間走去,這一個月他傷一好,就天天來找她,她根本見也不想見他,可是他卻風雨不改每夜都來,上次和宋之秋的事讓他知道以後,大部份時間他都是在自己的房裡躲着,儘量不讓自己見着。
清清推開房門,見他躺在自己的牀上,就像是雕塑一樣動也不動,就連清清進門他似乎也不知道一般,清清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你這個樣子的殺手出門怕是被人殺了幾百刀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寒非雪轉過頭,滿臉的鬍子,眼中佈滿了血絲,清清卻是看也不看。
寒非雪連走帶跑地衝了過來,“清清,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沒有,就算我曾經失憶,可是我對那個赤霞根本就毫無感情,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和她都不過是奉命行事,那幾晚,那幾晚我們確實是同牀而眠,但是,我沒有碰過她,清清。那個女人根本是存心挑撥,清清,你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
“可是,那天你卻對她有一瞬間的遲疑。”聲音清清淡淡,讓人聽不出她此刻的情緒。
寒非雪沉默了半晌,“沒錯。我被逼殺死了自己的兄弟,心裡很不舒服,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原因,就回到房中喝酒,赤霞一直在邊上勸我,安慰我,幾個月的相處,我與她只有那幾晚是同牀同眠的,我本我視她爲紅顏知己,可是後來我知道那只是因爲無隱樓的兄弟找到了我,他們是爲了讓赤霞監視我,找了一個藉口罷了。那天晚上,我那瞬間的遲疑只是因爲那幾個月以來她除了沒有告訴我真相之外,一直真心相待,有些不忍,清清,對不起。”
“夠了,不用再說了。”清清隨意地坐了下來,倒上一杯茶輕抿了一口,“你這裡的茶葉不適合你喝,等會我叫人給你換點碧螺春來。”清清突然說了些題外的話,掃了一眼寒非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這次你中的寒毒就當是你和莫塵聯手欺騙我的報答吧。”清清突然笑了,不過那笑就像只狐狸那樣閃着算計的光芒,“對了,明天記住早點起來,我男人要來提親。”
清清走了之後寒非雪知道清清是原諒他了,不過心裡卻因爲她剛纔說的話泛起了絲絲酸楚。
次日
寒非雪走進正廳,四下一掃卻沒有見到清清的蹤影,而藍月兒卻意外的坐在正位,仍是戴着一層薄薄的面紗,不過,卻可以將她的花容月貌看了個仔細。
卻見她此刻如坐鍼氈,秀眉微微蹙起。
沈劍星來了,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來提親的人,反而是像來應付什麼一樣,穿着隨意,走進來就大大咧咧地坐在藍月兒的對面,藍月兒的長相出色,可以說與清清不相上下,雖說只是因爲風俗帶着面紗卻也不至於看不清楚長相,但是沈劍星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了當的說出今天的來意。
“請問姑娘可是與門的門主?”早上去找過那個媒婆,她還給了他那個門主的生辰八字,裡面有姓有名,不過他沒看,因爲根本就不需要,現在才覺得有些過於唐突了,面上有些歉意。
“正是。”聲音若銀鈴,就像珠落玉盤,就像黃鶯輕歌般動人心魄,不過不包括在坐的所有男子。藍月兒本是公主,該有的架式和氣質絲毫不差,只不過比清清多了一絲世俗,清清不會因爲外人的眼色而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但是她不同,從小養在深宮之中受各種禮教薰陶,面對相貌出衆,瀟灑俊朗的沈劍星,臉上泛起了紅暈。
早說過不答應清清的,可是萱敏沈劍星認得,清清說,要做她的男人,就必須要經得住美人的考驗,放眼天下,難夠與她媲美的也只有藍月兒一個。這馬屁拍得到是到位了,不過,接手的事情可真有些棘手。
“沈堡主有禮了。”
“門主有禮。在下今日來是奉我義父之命前來提親的,是在下的唐突,在下今日得見門主你的仙人之姿,自知配不上門主。但是如今天下人皆知在下前來與門提親……”沈劍星有些奇怪他來跟這與門門主提親,這裡坐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居然個個都出色無比,俊美非凡。“說不定因爲在下的魯莽害得姑娘清譽受損,到不如由姑娘你召告天下,就說我沈劍星癡心錯付,根本就配不上姑娘,可好?”
躲在內室聽着外面談話的清清差點失聲大笑。
“沈堡主誤會了,小女子並沒有說過要拒絕。”藍月兒說出來的話甚是艱難,後面的還要更讓人難以啓齒些,但是已經答應了清清……“小女子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再加上沈堡主儀表堂堂,英俊不凡,而且又是未來武林盟主的義子,且富甲一方,於公於私小女子也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還有,聽聞盟主曾經說過,要沈堡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必須娶我回家,不是嗎?”藍月兒轉過身臉上一片緋紅。
她的話一出口可把沈劍星哽在當場,那媒婆是怎麼辦事的,她不是說這個女子不願意的嗎?忙起身,“姑娘你……不是,在下已經有了心愛之人,是因爲被我義父強迫纔會來的,還請姑娘成全。”
“那有何防?現在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況且與我成親之後你就是未來的與門門主,放眼天下,誰與爭鋒?你想要多少女子沒有?”藍月兒說得幾次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們聯姻,將會成爲天下最大的喜事,而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幫助。”藍月兒狠了狠心,走到沈劍星的面前,在他一個人看得見的地方摘下了面紗,卻見他眼中只是閃過片刻的驚訝,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藍月兒心中更是對他印象大好。
“我與門一直以來有一個習俗,凡是見過我長相的男子必須娶我爲妻,剛纔沈堡主已經見過我的真面目了,如果你反悔的話,我與門誓必追究到底。”藍月兒的聲音清冷,居然還有幾分清清的樣子。
沈劍星好笑的揚起了眉,“姑娘,你是自己取給我看,又不是我非要看,真是好笑了,我心上人不知道比你好看多少倍,就你這樣的,我還真看不上。”
本來這個只是計劃的一部份,藍月兒卻因爲他這句話真的生氣了。
“我告訴你,不行也得行。他們,全都是因爲看了我的真面目才成了我的夫君,你看,如今他們不也是和睦相處得很好嗎?”
“總之不管你怎麼說,我今天來就只是想讓我召告天下,說你與門門主拒絕我的提親就是,如果你不答應也無防,除了我心上人,我是寧死也不會再娶別人,你們與門要追究就追究吧,大不了我與你們玉石俱焚。”沈劍星的眼中寒意突現,轉身拂袖便走。
“站住,沈堡主,小女子想請教你件事,如果在坐的這些都是你心上人的夫君,你能接受得了嗎?”這個也是藍月兒私自加的臺詞,她雖然很喜歡清清,但卻不懂她對一個男人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少。清清自己卻說,她想要的男人,自願跟着她回來就來,不願來的她也不遠送,大不了哪天去強了他就行。可沒把藍月兒的臉給紅爆了。
沈劍星轉過臉來,雖說他對藍月兒的印象因爲她剛纔說的那些話,已經差到了極點,但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只要是她,她的所有一切我都能接受。”
“爲何?你不後悔?”藍月兒不明白,這個時代人的思想都只會接受三妻四妾,怎麼可能有人接受得了七八個夫君的女子?
“曾經我心愛之人從我身邊消失了整整半年,半年的時間也許對常人來說眨眼便過,可是對於我,卻是度日如年。”沈劍星淡淡的笑了笑,卻不無酸楚,“她消失之後,我想去找她,可是,除了她的名字,我對她一無所知,姑娘,一無所知就讓我對她愛得深入骨子裡,那她是什麼人什麼背景又有何重要的?她出現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滿了,很滿了,不會再對着空氣出現幻覺。呵呵,姑娘,我得走了,說不定我的心上人在等我呢。”
“站住,冒完酸水就想走啊?”清清在裡面聽到他說的全部,做爲一個女人,能有一個男人當着另一個絕色美女面前說出這麼一長篇大論來拒絕,說不感動是假的,秦陌還、寒非雪和白莫塵也都與她在一起,因爲之前清清就是想演這齣戲,怕沈劍星見到他們之後會影響效果,所以才讓他也躲了起來。卻見秦陌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似乎是同感。
清冷的聲音成功地阻止了沈劍星的腳步,他轉過頭,見是清清,忙衝過來,再見到秦陌還等人的時候有些徵住,但還是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不知道沈堡主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上官萱敏也出來了,清清早就知道她躲在另一側,有這種好戲上演她怎麼可能錯過?
“公主。”沈劍星知道上官萱敏嫁入了與門,在這裡見到也不奇怪,只是好奇居然會在這裡見到清清和秦陌還。特別還有早就消失的白莫塵和寒非雪。
“知道本宮的身份,那剛纔本宮問的問題你怎麼不回答?”上官萱敏再次拿出她的公主架子。
“是啊,我也想知道。”清清淡淡的笑着,等着他的回答。
沈劍星拉起清清的手,“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我說門主姐姐,你身邊的美男都已經夠多了,真的還要再收一個啊?”上官萱敏這句話很明顯是衝着沈劍星說的,雖說現在她已經嫁爲人婦,可是當日的羞辱她可是沒有忘記呢,雖說現在和清清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不代表她不會報當日之仇。
清清掃了她一眼,但上官萱敏根本就不怕,回瞪她一眼,‘當日你們兩個合夥羞辱我,此仇不報非公主。’清清本來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嚇不到她的。
“門主?”沈劍星發現上官萱敏這聲門主居然是衝着清清,而剛纔那個女子早就抿着嘴輕笑了。他忙從身上找到剛纔媒婆給的紙,打開一看,裡面真的是清清楚楚的寫着:慕容清清,女,十八芳齡……
“呀,原來沈堡主你連自己心愛的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啊?哎,你還真是失敗。”上官萱敏不斷的火上澆油。
“清清,你昨日爲何不對我說清楚?”沈劍星的俊臉一下子就紅了,剛纔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演了一出苦情計,真真的丟人。
“說了還有什麼意思?”清清白了上官萱敏一眼,“我認識你的時候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後來又變成了與門的門主,可是就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這段時間纔沒來找你,不過,我可沒忘記……”看了一眼豎着耳朵聽好戲的上官萱敏一眼,清清附到沈劍星的耳朵旁“一直等着進沈家堡強了你呢。”沈劍星也附在清清耳邊說了一句,“我一直在等個機會告訴你,清清,我知道什麼是愛了。早就知道了,上次分開得太快,我來不及告訴你。”
“我聽到了。”清清微微一笑,瞥到一臉吃鱉的上官羽風,“老四過來”。上官羽風立刻出現在清清跟前,好看的桃花眼深情氾濫,“什麼事啊,清清?”
“這個是四王爺,當今皇上的胞弟,也是這裡官最大的人,在外面要尊敬他一些,在家裡也是,雖然我先認識你,不過,他比你先進門。你記住他,長得像妖孽的男人。月曜,東方月曜,北雪國的將軍,對了,剛纔那位美女是北雪國的公主,藍月兒,白神醫,你認識的,就不用介紹了。”把所有人都一一介紹一次之的一,清清看着沈劍星,“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他連想也沒想,“可是我義父那?”
那盟主心裡真正的想法誰都知道,他是想穩坐他盟主之位,利用與門龐大的組織關係,壯大他自己的江山,但如今看來他的娶媳婦心願即將落空,因爲清清不可能嫁給任何人。
“他?不過是想得到一些好處罷了,我給他便是,但是要求只有一個,他永遠不得再騷擾你。”清清眼中冷意閃現。
“可是清清……”
“不用再可是了,那個杜翼天我早就打聽清楚了,只要與我與門中人有關係的人或事很快就會像白紙一樣攤在我們面前,他除了想利用你來接近我與門,甚至包括他收你爲義子也是因爲你沈家堡的名聲在外,我會給他他想要的,唯一的條件就是不准他再利用你。”清清沉着臉,在這件事上面她不會開一絲玩笑,沒有人能利用她的男人。
“我聽你的。”沈劍星心裡不是不明白,只是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他從小就把杜翼天當成是自己爹一樣的人,就算是被他利用,他也心甘情願。可是如今,他找到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他聽她的。
見到沈劍星那溫順的樣子,上官萱敏氣不打一處來,她本以爲這場遊戲還可以再玩一會的,誰知道這麼沒有挑戰性,早知道她還不如在房裡睡大覺,揹着沈劍星,她還是佩服地給清清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