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終遭報應

第二天我問老龍龜哪裡還有太陰蜂,它說在上次拆了蜂巢的旁邊又築起了一個新的蜂巢,我們兩個沒有多說,依舊上一次分工明確,再一次弄下了蜂巢,這次的蜂巢還是那麼大,但是沒有那麼牢固了,蜂蜜少的可憐,蜂房也不好吃了,但是老龍龜還是把它吃光了。不過這次太陰蜂回來的很快,我和老龍龜都被蟄了。我們沒有辦法跳進陰冷的坤河才擺脫了它們的追殺。當我們好不容易爬上岸時都已經精疲力竭,不能再動了,全身感覺就像着了火一樣,燒的我痛苦難耐,而且還是越燒越旺。我只能趴在岸邊看河水,河水依舊無情的流走,水裡的幽明魚沒有被帶走,它們在那裡看着我,不過它們沒有再表露挑逗我的姿態。

我就這樣趴着,因爲我連小手指都不能動了,只有眼珠還可以轉,這是我第幾次受這麼重的傷了?不過受傷多了也就習慣了。老龍龜在不遠處趴着,也是一動不動,估計它也中毒不淺呀。算了,還是閉上眼吧。

我們就這樣趴着過了七天,這一天我的手腳終於能動了,但是體內的大火好像已經燒死了我的內臟,沒有了一絲感知。我還是坐不起來,幽明魚見我能動了,立即全都遊走了。呵呵,看來我是嚇壞它們了。我用手無聊的扒拉了幾下身邊的石子,唉,真是嚴重呀,我連石子都拿不起來了。過了一會那些幽明魚又游回來了,它們嘴裡含着一種黑色的東西,它們游到岸邊把嘴裡的東西吐在我面前的石頭上,一會就吐了一小堆,好像是一種水藻,這水裡沒有水藻呀,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完後它們好像是在衝着我點頭。什麼意思?難道它們不仇視我了?給我送來療傷的東西了?真是不可思議,我還是疑惑沒有動,它們變得焦急起來,衝我點頭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算了,反正我已經成這樣了,試試又怕什麼呢。我往前爬了爬,伸手捏起一點來,這東西很冰,有點滑膩膩的感覺,我看着幽明魚把水藻往嘴裡送,它們好像贊同似的一直點頭。水藻沒有什麼味,就是特冰,送到嘴裡感覺舌頭和嘴都快被凍住了,不過它一接觸到舌頭就化沒了,變成一股冰流流進肚裡,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被燒得沒有了知覺的腹中頓時有了一絲的涼意。哦,看來有效,我急忙抓了一把塞進嘴裡,又有一股大的冰流涌入腹中,這次感覺明顯多了,沒用幾下那堆水藻就被我全塞進了肚裡,肚裡的火勢降了幾許,我略微的感到些許的舒適。折騰了這麼一小會我就累得昏昏沉沉的了,過了一會我就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那些幽明魚又在我面前的水裡聚集着呢,它們見我醒來又紛紛去含來水藻吐在我面前,今天的狀態比昨天有所好轉了,雖然我還不能坐起來,但是四肢明顯有力多了。我幾把就把面前的水藻全塞進了嘴裡,腹中的火勢也隨之減緩了一些,我也不能動只能是瞪着眼睛看那些河裡的幽明魚,它們也經常會停下來和我對視一會,然後又會遊走,然後再過來。我分不出它們哪條是哪條,它們長的一模一樣,呵,簡直就是互相之間的翻版。以後的數天都是如此,我習慣了被它們餵食,和它們對視。

第七天我可以硬撐着坐起來了,它們依舊還是含來水藻,我吃完依舊還是和它們對視。

到了第四十九天我終於能站起來了,但是全身還是浮腫着,我蹣跚着走到老龍龜眼前,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我,我把手裡的水藻塞進它的嘴脣裡,它的嘴動了動,含含糊糊的說了聲“小子。”看來它的傷也不輕呀,我陪它坐了會,站起身去找了些紫幽夢喂起了幽明魚,魚兒們歡快的游過來像以往一樣搶食。就這樣我又天天用紫幽夢喂幽明魚,幽明魚也天天含來水藻讓我喂老龍龜。時光流逝又過了好些天,老龍龜終於能站起來了,我感覺其實它早就能站起來了,怎麼會比我還虛弱那麼多,大概是它想多吃些那種水藻吧,可是到後來幽明魚含回來的水藻變得越來越少了,它再趴着也就沒意思了。只是現在它不再喜歡嘮叨了,這樣也好我的耳根也能清淨些日子了。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們的日子還是那麼的無聊,真是無聊極了。“老傢伙,你覺得那些水藻是從哪裡來的呢?”我無聊的向老龍龜問道,現在如果我不主動開口,它也懶得開口。“應該是潭裡來的吧,除了那再沒有其他地方了。”老龍龜懶懶的回答道。哦,潭裡,我想也是潭裡,這坤陰潭有什麼秘密呢?

我開始每天都圍着潭水觀察、思索,潭水極深,一眼看下去根本看不到底,看着像一個幽黑的深洞,我試着把大石頭扔進去試了試水的深淺,石頭沉得很快,轉眼就看不見了,但是那肯定還沒有到底呢。

這一天我還是無聊的坐在潭邊,聽着瀑布的轟鳴,這轟鳴聲聽習慣了也就沒啥了,看着瀑布衝下來濺起的水花,瀑布衝進深潭,潭裡的水又流向坤河,坤河又流向遠方。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呢?我順着瀑布看到潭裡,又看到河水,哦!是不對,瀑布下來的時候水量那麼大,而坤河的水量明顯沒有瀑布下來時那麼多,這是爲什麼呢,那些多出來的水去哪了呢?我思考了很久還是不能確定思考出來的答案,看來得找老龍龜問問。

老龍龜在河邊的一塊開闊地上趴着,腦袋懶懶地攤在岸邊,眼睛看着河裡的小魚。“喂!老傢伙,你在幹嘛呢?”老龍龜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我,這老傢伙居然無視我!我走到它腦袋邊用手拍了拍它“說話呀,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看不見嗎,我趴在這裡能幹嘛?你問的就是多餘。”看來直接說就行,說其他的全是多餘。“你說瀑布下來的水多呢?還是坤河裡的水多呢?”“當然是瀑布的水多,我早就看出來了,這還用問。”“你早就看出來了爲啥不說?”“說啥?你又沒問過,有啥好說的。”這老傢伙,說話越來越衝了,算了,不和它計較。“那你說多出來的水去哪了呢?”我耐心的繼續說道。“去哪了?流走了唄,不過,流到哪就不知道了。”問了半天白問,我還是自己想吧。“小子,你可別打坤陰潭的主意,那水太陰冷了,沒有生物能受的了,你就別想出去的事了,就在這裡過一天算一天吧,這裡也挺不錯的。”這老傢伙,不理它,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這一天,我折了很多灌木的樹幹,都是比較粗的,分量重的。來到潭邊我試着往不同的地方扔,一根,兩根,三根,扔下去的樹幹不一會就飄了起來,在水面上漂浮着。我繼續扔,後來把整個潭面都差不多試過了,也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不死心又找來一些樹幹繼續試,結果還是一樣,看來這潭水沒什麼異常。我坐在岸邊盯着瀑布、潭水癡癡地看,原來在上面的時候乾河的水沒有這麼陰冷呀,怎麼下來了就變了呢?有幾條幽明魚遊了過來,停下來看着我,我這段時間給它們餵食紫幽夢的次數少了,估計是想讓我給它們紫幽夢吧。我還是呆呆地坐着,幽明魚看了我半天見我沒什麼動靜轉身遊走了,過了一會,我再看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了。我沒有在意,又有幽明魚遊了過來也是看了我一會遊走了,但是過了一會就又看不見了。咦,它們去哪了呢?也沒看見它們遊進坤河,潭裡也沒有了。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繼續觀察,還是如此。又過了好大一會,有幽明魚又突然冒了出來,又在水裡嬉戲玩耍,最後又遊進坤河裡玩去了。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觀察了一天,幽明魚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種現象時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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