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烙想着想着,看向沐羽熙的目光一下子變得不好了起來。
“你們是本王的種。”
沐宇熙的面色一肅,淡淡的說着。
“是。”
聽到沐宇熙的話,月烙和月翼兩人的眸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悸動。
“所以呢?那又如何。”
壓住心中那狂動的悸動感覺,月烙努力的佯裝出一幅不動於色的面孔。
在這個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少爺居然有一種想要抱住這個男人狂哭的衝動,真的好丟人啊!
月烙忽然覺得自己很是沒用,在心中微微的唾棄起了自己。
“時隔五年,王爺纔來說這句話,是不是有一點太晚了。”
月翼的語氣中透出了絲絲的奚落意味,如果不是因爲夜色的遮掩,在場的人並不難看出越易得眼眸之中閃爍而過的落寞。
在我們兩人被罵有娘生沒爹教的野孩子的時候,誰又能告訴我,我的爹在哪裡?在我看到別家的小孩和他們的爹玩的而露出燦爛笑意的時候,我多想我們也能夠向他們一樣啊!可是在那時,誰又能告訴我,我的爹在哪裡?在別人說孃親不要臉,不守婦道,被人欺負的時候,那個原本該守護在她身邊,保護她的男人,這時候又該在哪裡?
而現在,正當我們其樂融融的生活的着時候,那你卻是突然出現,說你自己是我和月烙的爹,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去面對你?是高高興興的和你相認,還是抱着你打哭這些年所受的不平事?沐宇熙,你究竟把我們當做是什麼了?
“本王……”聽到月翼的話,沐宇熙突然覺得心中好似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怪難受的。所有的話,在即將出口的時候,一下子化成了無音。看着類似自己的兩張小臉,沐宇熙的心中產生了莫名的愧疚。
這兩個小傢伙是在怨本王嗎?
沐宇熙在心中微微的想着。
“如果本王說,本王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本王的孩子?你們相信嗎?”
遲疑了好一會,沐宇熙正色的說道。
“不知道,我還以爲王爺是今天才知道的呢?不過想想也明白王爺這麼忙,怎麼會有空想起自己強要過一個女子呢?”
月翼看着沐宇熙笑了笑說道,那雙銀色的眸子中盛弄了太多的情緒,還有着與他現在的外表、年齡不相符的心酸。
“翼兒。”
看着如此安靜且冷淡的月翼,月烙擔憂的喚了喚。
翼兒的心中怕是比自己還要在意孃親與這個掛名爹爹的事吧。
“如果對孃親不是真心的話,就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淡淡的聲音中在夜風中微微的迴盪着。
“難道本王現在所做的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本王是真心的嗎?”
沐宇熙皺了皺眉,語氣疑惑的向月烙、月翼兩人問道,俊美的面容上顯示了強烈的不悅。
還不夠認真嗎?難道在這一些日子中,本王爲了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還是說
是你們對本王的意見太深了。
沐宇熙在心中很不開心的想着,心裡更是直覺的的覺得後者對自己的意見太深了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光是這些的話,還不夠。如果王爺覺得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的話,我勸王爺還是趁早死心,我孃親需要的那一種愛,我想王爺應該給不出來。我相信這世上也沒有多少男人做得到。”
月翼的語氣中透出奚落的意味。
就你的這種心態,我都不會贊同你和孃親在一起的。或許你覺得成爲你的王妃,對每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可是你卻不知道每一件事都會有例外。而孃親就是其中的一個。可是,你卻不知道你所謂的這一種愛,對於孃親來說,有的只有負擔而已。
你不知道在這幾年,愛慕孃親,追孃親的男人並不少,其中並不乏一些比你優秀的男人,絕對比起你給的這個鎮凌王妃的位置,只強不弱。而孃親卻是將這一切都拒之門外。所以說你所給的這個鎮凌王妃的位置並不具有誘惑力,不過你這個覺得自己是愛着孃親的男人卻是完全不知道。卻是總是以爲自己所給孃親的一切已經是殊大的榮耀了,可是你有問過孃親,孃親想要的是着一些嗎?或許你以前是孃親的未婚夫,可是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了,所以說,你覺得你自己現在有什麼權力能夠阻攔孃親的選擇。
所以,你沒有資格去管孃親喜歡上了任何人,說句實在的,就算你是王爺又怎麼樣,不過也是追求孃親的男人其中之一而已。
“那她想要的愛又是怎麼樣,難道本王今生只唯她一人才行嗎?”
沐宇熙的語氣中不由得染上微微的怒意。
許她唯一難道還不行嗎?那你倒是告訴本王,她想要的愛究竟是怎麼樣的?本王不懂。
“難道王爺覺得我孃親只非你一個不可嗎?試問王爺,如果擁有你的同時,又同時擁有其他的男人的話,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你要是覺得今生今世只娶孃親一人,是委屈了王爺你的話,大可以另擇她人,我想其她的人應該很樂意像娥皇女英似的共同侍候你的。”
月翼的語氣中滿含寒意。
自己都做不到專心一人,爲什麼也憑什麼要求孃親去遵守專心一意的對你一個,難道你覺得這樣對孃親很公平嗎?想坐享齊人之福的話,孃親可沒有這樣的福氣去侍候你。
“你果然是那個女人生的,和她一樣的伶牙利齒,也不怕閃了舌頭。”
沐宇熙淡淡的說道,看向月烙、月翼的眸光中,透出了強烈的不滿。
這兩個小傢伙是在和自己暗示如果本王有三妻四妾的話,那個女人也可以三夫四侍嗎?真是搞不懂這小小的腦袋裡究竟裝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啊!居然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如果是男人三妻四妾的話,那是天經地義的,反之如果是女人,女人要是三夫四侍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不守婦道的。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這麼想得的話,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的心態是十分的善妒的。正所謂出嫁從夫,這一些的想法,她更是
要不得的。
沐宇熙在心中幽幽的想道。
想着,沐宇熙似是把林舒兒說的話,早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
“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如此的‘愛’着孃親的王爺居然也是如此的觀念。竟是如此的話,王爺還是走吧?殘琴閣這家小廟可容不下王爺這尊大佛啊!”
月烙搶在月翼的面前說道:前一刻不知道是哪個男人說我們是他的種,這一會兒,就是這個女人生的了,撇的一乾二淨,果真像是王爺的行事風格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你從未出現在我們世界裡。那樣的話,或許我和月翼的心裡就會好受一點的。孃親或許也不會煩惱了。
“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沐宇熙的臉色一肅,語氣淡淡的說道,如果是瞭解沐宇熙的人的話,就知道沐宇熙生氣了。
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的一張小臉,沐宇熙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中那一絲不悅是從何而來,更不知道這一抹情緒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這兩個小傢伙的話。
“我是在和王爺說話啊!難不成這麼年輕的,王爺的耳力就不靈光了嗎?”
月烙諷刺的笑開了。
就算這個男人是自己和月翼的親爹又怎麼樣?或許他們只除了血緣關係,他們什麼關係都稱不上了。
月烙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心中勾起了一絲自嘲的情緒。
“剛剛我哥哥說的話,想必王爺也聽得很清楚了,我們這裡並不歡迎你,還請你速速離開。”
月翼那稚嫩的小臉微微一板,一股不亞於王者的壓力直朝沐宇熙撲去,伴隨着一聲聲奇異的聲響,平平的地面,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裂開了道道細小的裂痕,就連以石砌成的路道,也不約而同的裂開了道道細小的裂縫。
就在這一系列的狀態出現的瞬間,沐宇熙就察覺到了這不尋常的現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地面居然裂開了。
沐宇熙看着一系列的現象。心中是疑惑又是吃驚。看向月烙和月翼的眸光中充滿了探索。
而在衆人察覺不到的地層一條龐大的蛇形物體正歡暢的猶如在水中的魚一般,正遊得歡暢之極。
相比沐宇熙的吃驚和詫異,月烙的神色反而顯得比較鎮定得多,只是多了一絲無奈和挫敗。
這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個神物的傑作了。也是因爲它的原因,家裡的花銷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雖說他們家不缺這麼一點銀子了,但是花這些完全沒有必要的花銷,這樣就有點太不值了。
“翼兒,雖然我們的家的錢不少,甚至是多得沒有地方花,但是也不是你這樣的敗法啊!”
看着一臉怒色的月翼,月烙苦着一張臉。
天知道那個傢伙的破壞力究竟有多大啊!以至於閣裡,還特意的聘了一些修地的師父回來。想想就覺得不值啊!想想自己原本就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是碰上這個神之一級別的神物之後,他真的是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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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