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代表無上的戒指,可死亡玫瑰的首領死後,卻從未之身上搜出戒指。
紀修染眉頭微蹙,那一對戒指,爲何會落入了無憂的手中?
紀修染唯一知曉的,僅僅是上一任死亡玫瑰的首領,和聶家有些關係,似是遠親。
那次戰爭,聶家卻也扮演着大義滅親的角色,參與了圍剿死亡玫瑰的斬首行動。
“這些,到底有什麼關聯,代表了什麼……”
紀修染口中喃喃,面色卻更加蒼白。
見狀,海棠神色有些焦急:“修染,別想了,先休息一會……”
這個男人的身子,根本已經開始撐不住了。
“有紙和筆嗎。”
紀修染開口問道。
“有是有,但修染,你的身體……”
阿辰滿臉擔憂。
“無妨,取紙筆與我。”紀修染道。
聞聲,阿辰嘆了口氣,他心中明白,紀修染決定的事,無人能夠改變。
無奈之下,阿辰只能取出紙筆來。
“神秘人……戒指,嫡系……這三者,究竟有什麼聯繫。”
紀修染持筆,在發黃的紙上飛速寫下一句句疑問。
現如今,對無憂有威脅的,一個是武道聯盟公會,而另外一個,則是嫡系。
確切的說,是那位能夠自由進出嫡系的神秘人。
神秘人對無憂手中的戒指有興趣,所以,她纔會遭到追殺。
現階段來說,最大的威脅,還是那個神秘人。
武道聯盟公會在明處,而神秘人,則是在暗處,猶如一條毒蛇,冰冷而陰森。
在紙上寫下一段段關聯之後,紀修染的面色,忽然一變。
曾經一些往事,浮現與心頭之上。
“難道會是……”
紀修染眉頭深蹙,眸內浮現出一抹驚詫之色。
海棠盯着紀修染,剛想說些什麼,卻是發現,紀修染竟然將寫滿了密密麻麻的黃紙,撕成了碎片。
下一秒,自紀修染嘴角,溢出一絲觸目驚心的鮮血。
“修染!”
海棠一把將紀修染扶住。
這個男人,正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他到底爲了什麼,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
“海棠,紀皇!”
正在此時,李大師闖了進來,急忙道:“一個叫司夏的毛頭小子,剛進來不久,忍受不住自己被關在監獄中,居然游泳逃跑,你說巧不巧,他在逃跑的途中,居然發現了武道聯盟公會的資源庫,裡面有大量的藥品!”
“可能……已經沒用了。”
海棠神色複雜:“修染的身體……僅靠藥物,或許……已經再也無法維持,李大師,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聽聞海棠此言,在場衆人的神色,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的確,正如海棠所說,紀修染其實對藥物已經產生了耐藥性,他的身體惡化的太嚴重,即便沒有耐藥性,藥的副作用,也足夠能取走紀修染的性命。
紀修染深深喘息,旋即,重新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大段的話,隨後,將紙疊起,裝入了懷中。
“謝謝諸位這些年的陪伴。”
紀修染看向衆人,臉上掛着如浴春風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