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染的推斷,大大出乎衆人意料。
只不過,在場之人,卻無人發出半點質疑。
紀修染,獨立州最年輕的智者……
在他統治整個地下勢力和紀家每一次關乎於生死存亡的決斷時,這個男人,從來未錯過,一次都沒有。
此刻,紀修染的氣息略微有些混亂,身軀微彎,順勢坐在在一旁破舊的椅子上。
“其實,武道聯盟公會要對我出手,我早已經知曉,只不過,我也未想反抗罷了。”
紀修染看向衆人,輕聲說道。
一旁,海棠眉頭微蹙,紀修染被抓時,正巧病痛發作,原本以爲紀修染是無力反抗,不曾想,他竟然從未想過要反抗,而是自願被抓,來到這座與世隔絕的監牢。
紀修染座下第一大神若有所思。
當年,紀修染安排他潛入嫡系,某次任務時,正巧發現這座島嶼,之後便將情況告訴給了紀修染。
紀修染原本以爲,這座島和嫡系有關,故此,讓他潛了進來,裝作被抓的囚犯。
“阿辰。”
紀修染看向男人,輕聲開口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聞聲,男人搖了搖頭:“修染,別這麼說,其實,這些年你一直在獲取嫡系的情報,真正守護獨立州的,是你。”
海棠打量着眼前這個儒雅的男人,似乎只有雲淡風輕,才能徹底釋義他。
他爲獨立州,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在嫡系,有沒有獲得什麼情報。”
紀修染問道。
“的確。”阿辰頷首道:“首先是那個聶玲瓏,早已經成爲了嫡系的人,聶玲瓏的能量不可小看,野心極大,在嫡系已經獲得不少勢力……這些,修染你是知道的。”
對此,紀修染點了點頭:“還有嗎。”
“還有一件事……”
阿辰沉思許久,這纔開口道:“我潛伏在嫡系時,曾經見到一位神秘人,由嫡系最高領高層接見,而這個男人,似乎對死亡玫瑰的一對象徵至高無上的戒指,充滿興趣。”
“一對戒指……”
聽聞此言,紀修染若有所思,猶記得,當初無憂……曾給他看過兩枚戒指。
那兩枚戒指,紀修染本人也並不知曉那兩枚戒指的來歷。
甚至,他曾聽無憂所說,因爲這枚戒指,遭到了嫡系的追殺。
許久之後,紀皇雙眸微眯,綜合以上所有信息,只怕,無憂手中那兩枚戒指,應該便是代表了死亡玫瑰至高權利的象徵,也正因如此,嫡系纔會對她出手。
衆所周知,死亡玫瑰,當年被獨立州所有勢力聯合消滅。
但真相是什麼,旁人不清楚,紀修染卻心知肚明。
死亡玫瑰,傳承數十代,勢力遍佈全世界,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被全滅。
當年,死亡玫瑰的首領,已經被就地正法,而大部分死亡玫瑰的勢力,卻依然分部在世界各地。
相傳,在獨立州,有一位死亡玫瑰的聯絡人,只要象徵着死亡玫瑰最高權力的戒指出現,聯絡人便能夠通知那些分部在世界各處的精英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