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那青年不知所措言不由衷:“啊,好像是,不是。”
覓柔激動說道:“你說謊,工加頁不就是項嗎。你就是項武豐。你看,你耳朵上的肉樁痣,我小時候總好看你的耳朵,玩你的耳朵不會錯的。武豐,你怎麼了。”覓柔又抓住青年擋臉的袖子,看向項武豐的臉。
衆人都看向青年耳朵,果然耳朵上長着一個類似鹿茸形狀的小肉瘤。
青年急忙說道:“我不是。”項武豐袖子被少女扯下,慌忙扭臉舉另一隻手來擋住臉。
覓柔眼淚掉落帶着哭腔說道:“自從你家那場大火,在火裡沒有找到你,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你的消息了,我想你,你知道嗎?這些年,你去哪裡了,都經歷了什麼?”
問得青年口吃:“我,我,我。”項武豐無言以對。
覓柔哭道:“我什麼呀,我們從小就定了親,我。你都不認。多傷我心呀。”覓柔眼淚劈了啪啦的落下。
青年嘆氣道:“覓柔,我。唉,你不知道。我不想說。你別問了。”項武豐放下擋臉的手臂。也算承認自己是項武豐了。
覓柔眼淚落下聲音哽咽:“你家出事後,我父母派人找了你好久。跑遍附近縣鎮。不信,你可以去問伍約庭和紀昶?”
項武丰神情緊張:“覓柔,我回來的事,你誰都不能告訴。只能你自己知道,不然我可能就沒命了。你知道嗎,我們家是被人暗害的。我是被祝文爽拼死救出來的。”項武豐終於承認了。但是聽到紀昶時身體一抖。
覓柔抹着眼淚:“那我告訴我爹,讓他幫你查訪是誰害了你家人。”
項武豐也是傷悲:“不用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覓柔壓住悲傷說道“你家那場大火後,我爹就將我送去學武藝了,我也是今天才回來。我還沒有到家沒見到我爹呢。你同我一起回家吧。”
項武豐不敢看着覓柔,低頭說道:“覓柔,你先回去吧,我過兩天會去拜訪焦叔叔的。”
覓柔擋在前面說道:“武豐,你現在去哪裡?”覓柔來看項武豐的臉。再次抓住項武豐。
項武豐忙躲開覓柔的眼神。言不由衷:“我先到大半村客棧住下再說。”
覓柔堅持不罷休。說道:“那我們一起走?”
項武豐還是想避開覓柔。只能說道:“不,你先走吧。”
雲霧信在茶棚外說道:“朋友,我們一起趕路,你不要拒絕了。我聽出來了,你們訂過娃娃親。這個妹妹多好呀,你有什麼心事就說說唄。前面不遠就是大半村了,天不早了前面有個酒店,我們到那邊吃邊聊。”
項武豐知道推遲不掉了,只能聽任雲霧信、郅摘他們的了。
吃着酒,聊着天,說起小時候的事,項武豐淚流滿面。不知不覺天色微黑。很少喝酒的項武豐喝醉了。
木藝空、單雨蓮、郅摘、尤義、龍飛霞陪同幫助覓柔把項武豐送到大半村客店房間,將項武豐放到牀上。覓柔說道:“麻煩幾位朋友照顧照顧武豐。我還要急着回家見我父母。告訴他們武豐回來了。讓他們高興高興。”
郅摘笑着安慰道:“覓柔小姐,你大可放心,我陪武豐一晚。沒事的。”
覓柔走後,郅摘陪同項武豐睡下。夜到三更。忽然店內闖進六七個蒙面漢子。個個手提鋼刀,叫喊着:“掌櫃的,項武豐住在哪個房間。”
驚醒了睡夢中的掌櫃的。掌櫃的心中害怕,急忙出來指點過來。蒙面人踹開房門,進來舉刀就砍。
郅摘在房間早已聽見,已把醉酒的項武豐藏到牀下。叫他不要出來。將枕頭塞入被中。自己坐在房樑上。看着蒙面人狂砍牀上枕頭。
蒙面人砍了十多刀,掀開被子一看,知道事情不好,急忙轉身想開門出去,剛衝出去的第一個蒙面人,好像撞到了什麼,忽的一聲飛了回來。撞倒了兩個蒙面人。緊跟着,第二個衝出去的人,同樣飛了回來。摔得幾個蒙面人臥地不起。又有蒙面人不懼掄刀向外衝,卻都同樣飛了回來。摔在地上。
蒙面人們大驚,定神再看,門口站着一魁武紫衣漢子,那漢子開口說道:“四弟,你們沒事吧?”
同時房內有人說話:“哈哈哈哈哈,三哥,沒事。我在看熱鬧呢。”
嚇得蒙面人擠在一起,四處張望。猛然擡頭看見就在他們頭頂上,有人坐在房樑上,正低頭看着他們呢。
魁武漢子開門進來反手把門關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不說你們就別想出去了。”
頭頂上的人說着:“不說,你們就別想活着出去。”飛身下來,在蒙面人左右一晃動,把蒙面人手中的刀搶下扔到了一邊,又把他們的蒙面黑布全都扯下。漏出了他們的真面目。
一個蒙面人見了兩人的身手,心中害怕慌忙跪下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都是徐鴻找來的,是徐鴻讓我們殺了項武豐,每人三十兩銀子。”
雲霧信拉把椅子坐到旁邊問道:“徐鴻是誰,和項武豐什麼關係?你們都叫什麼?那裡人士。”
蒙面人急忙說道:“徐鴻是焦廣秀焦府的管家。和項武豐什麼關係,我不知道。”
雲霧信嚇唬道:“你們是什麼人?不要撒謊,否則你們下場堪憂,你們想想吧。”同時擡手一掌,桌子應聲粉碎。
蒙面人害怕了全部跪倒:“好漢,我們是大半村的潑皮混混。•••••••”
郅摘點燃了蠟燭問道:“你們誰認識項武豐?看看我倆誰是?”
蒙面人跪倒作揖哀求道:“好漢,我們都不認識項武豐。下次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雲霧信看了一下郅摘說道:“我們都不是項武豐。你們找錯人了。找錯地方了。這裡沒有項武豐。你們回去不要亂說,亂說可能性命不保。”
蒙面人磕頭搗蒜道:“好漢,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蒙面人走後,郅摘把項武豐叫了出來,說了剛纔的事情。項武豐也覺得奇怪“自己的仇人是誰?自己在這已經沒有親人了,自己回來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怎麼就會有人來殺自己呢?徐鴻又是誰呢?徐鴻和自己有什麼仇恨呢?放火殺了自己全家的又是誰呢?
焦廣秀是覓柔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項廣順,是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而且自己和覓柔從小就定了娃娃親。聽覓柔說,焦廣秀非常關心自己的安危。根本就不可能找人來殺自己呀。而且蒙面人的話也不一定可信。大半村怎麼就有人知道自己回來了呢?難道是覓柔?不能呀。”
雲霧信、郅摘、項武豐琢磨了許久,沒有結果。好在雲霧信、郅摘讓蒙面人寫下了供詞畫了手押。
天色剛剛放亮,覓柔領着一羣人就來到了客店。中間是一對穿戴講究的夫妻,覓柔扶着一個俊美的貴婦人,那富人身體健壯,腆着肚子扭動着身體,進來就哭着喊道:“武豐,武豐,我的孩子,你在哪呢。武豐,武豐,我是你焦叔叔。焦廣秀啊。”
項武豐過來跪倒哭道:“焦叔叔,我是武豐。”焦廣秀急忙扶起痛哭。哭得是昏天黑地。抱住項武豐久久不能停止。
那貴夫人哭道:“孩子,你焦叔叔聽覓柔說見到你了,高興得一宿都沒睡。總算見到你了。”覓柔和那貴婦人也都哭得站立不住。
焦廣秀哭道:“武豐,跟焦叔叔回家。我在你家原地翻蓋了房子,我替你們看着家守着家。天天就是盼你回來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回來了。”焦廣秀哭的像個淚人。雙手扶着項武豐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夠。
項武豐被感動的哭着說道:“焦叔叔,我跟你回去。”
看得龍飛霞、單雨蓮等人都落淚了。受到焦覓柔、項武豐的邀請。雲霧信、郅摘、尤義跟隨項武豐去了焦府。木藝空喜歡清靜和其他人留在了大半村客棧。
在焦府吃完早飯,來到了項府,焦廣秀把項府僕人們都叫了過來。宣佈項武豐回來了。從今往後項武豐就是他們的主人了。並領着項武豐熟悉了主人臥室,書房等等地方。
看過了項府。雲霧信說起了項武豐半夜遇刺,刺客是徐鴻所找。但是項武豐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出蒙面人又供詞畫押的事。氣得焦廣秀暴跳如雷咬牙切齒道:“來人,去,把徐鴻給我綁過來。”
徐鴻被帶來過來。焦廣秀上前劈頭蓋臉便打邊罵道:“徐鴻啊徐鴻,我待你不薄呀。你怎麼知道武豐回來的?爲什麼找人去殺武豐?武豐怎麼得罪你了?你說。你說。”
徐鴻跪倒來抱焦廣秀大腿唉聲道:“老爺我沒有,老爺你聽我說。昨天我去算卦,算卦的說“大半村客棧住着個叫項武豐的人,這個人會對焦府不利。會給焦府帶來災難。”老爺你對我太好了。我才自作主張僱人就想去把他嚇跑。打跑就算了。沒有想殺他呀。是真的。”
焦廣秀一腳踹開徐鴻罵道:“你放屁,你明明是聽到了覓柔跟我們說的話。我焦廣秀那裡得罪你了?你說。你這樣害我們?”
徐鴻倒地爬起哀嘆道:“沒有,沒有,我沒有聽到覓柔的話。老爺是真的。是一個瞎子算卦算的。我去把那人找來。”
焦廣秀用手指着徐鴻罵着伸手又打:“我不信,你把那算卦的找來。”
徐鴻趴地哭道:“老爺,是個走街串巷算卦的。我現在就去找。”起來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氣得焦廣秀罵道:“我不管是真是假。待徐鴻回來。馬上把徐鴻趕出焦府。姬鈞接替徐鴻,做焦府管家。把徐鴻趕出焦府。大半村任何人都不準收留。
覓柔驚訝疑惑道:“爹,咱家管家怎麼是徐鴻了呢?伍約庭哪去了?”